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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傷亡不多。你應該知道,在我們一線,兵員不能過多,而是採用多屯少擺,搞添油戰術。這是個行之有效的好方法,減少了傷亡代價。由於人手不多,但武器卻不能少,彈藥什麼的我們的準備一點也不能稀缺。但越軍這段時間封鎖得厲害,給養從不在白天送來,太危險。不過像這樣出其不意,偶爾改在白天進行一次,倒是可以的,這也是用兵之道。”這個班長倒是打出了經驗,對於戰術戰策侃侃而談。
一路過去,向前進看到經過的二號、三號每個哨位除了裝備同人數的衝鋒槍外,還有數百枚手榴彈、地雷、防毒面具、通訊裝置······工事深挖齊胸高的戰壕,戰壕前沿堆高的沙袋或石頭,挖出了射擊孔來射擊和扔手雷。工事外樹枝竹枝中還拴著一觸即爆的手榴彈,在工事前八至二十米的地下、樹樁上、快刀石上、鋪散的草叢裡都放了地雷。
快到四號哨位時,座山雕說道:“馬上到了,前面有四個西瓜。”
向前進忽問:“對不起,請教,你們叫胡老闆的是什麼人?”有些話他聽不懂,想起來,得要問問。
那個班長呵呵笑道:“不明白?看你們這些人,也不是新兵沒有打過仗啊,應該是經歷過貓耳洞來的。你是班長,居然不知道貓耳洞黑話?說來可令人不相信,別裝了,明知故問吧。”
向前進說道:“說來話長,我很少呆在貓耳洞,再說你們說的話我是真不明白。”
那個班長說:“嗯,那倒是。你要是能聽明白,越南人也同樣能聽明白,那樣的話我們可就慘了。我們這裡的話自成體系,即使同一個團的各連隊之間也聽不明白。”
向前進說:“這我知道。訓練時我們接觸到一些,但你們說的好多話應該是你們自己創造的,比如你剛才叫的西瓜,應該是叫哨兵吧。”
座山雕呵呵著說:“沒錯。上級沒有編制統一的黑話用語,各連是自成體系。大小蘿蔔是我們洞先用的,連里加以普及,全連就都用上了。其他洞子是不是也把大小口徑炮彈這麼稱呼,我可不得而知。有的叫扯我幾個蛋,有的叫土豆什麼的,總之各有各的叫法。”
前線中越兩國軍隊的無線通訊器材都是使用相同型號的,報話時互相能監聽。有線電話也有被竊聽的可能,故而貓耳洞之間及貓耳洞與後方的有線無線聯絡有時均不能用明語,
於是貓耳洞黑話因應產生。由於各連隊士兵都是單向與上級聯絡居多,連隊間相互橫向聯絡衡較少,故而上級沒有編制統一的黑話用語,全憑各連即興發揮,達到約定俗成。因此各連隊各成語系,相當複雜,大致上有多少一線連隊,就有多少貓耳洞語系的流派。這一來可好,莫說越軍監聽人員弄不懂,就連我軍監聽人員也譯不出來。
還有,前線各貓耳洞也有內部使用的暗語,不與連隊通話時說本洞黑話,那可真是黑話,外人進了洞,誰能懂得?
向前進能聽懂一些,比如軍工叫猴子,來叫拐。電話線有的叫麵條,有的叫鞋帶、藤子什麼的。有一樣用語比較傳統,就是都把子彈稱作花生米,老八路來的了。再比如我方犧牲叫光榮,負傷叫掛彩,也是老八路來的。看來黑話歷來有之,尤其是革命戰爭年代地下黨那一套暗號什麼的,可更復雜厲害。
黑話的用法在軍事上相當普遍和廣泛,別的不說,口令、代號就應當是其一。
四號哨位上的雙聯機槍對向前進來說是個新鮮事物,他不免多看了幾眼。座山雕說:“這可是個好東西,兩挺重機槍合在一起,火力超猛,那邊的敵人要想過來,這一關不好過。”
這裡手榴彈更多,機槍子彈帶鋪滿地,衝鋒槍彈匣、地雷也不計其數。看來這裡是個重點。四個人防守,要用這雙聯機槍,人手恐怕不大夠。不過,總的只有那麼多人,也沒辦法。
哨位上的人吃完飯後,送飯的人全都回到洞裡,大家一起吃起來。吃完了,沒有水洗,將碗倒扣過來。晚上的時候只要弄一大把草放碗裡,第二天清晨露水溼潤,用草一抹,乾乾淨淨。
吃了飯後,軍工們冒險回去了。炮觀員開啟裝備,取出觀察器材。有一些東西是大家都沒見過的,難免好奇。
“這個東西沒見過,是什麼玩藝?好像是照相機。”黎國柱拿起一個他沒把握定準的東西問炮觀員。炮觀員搖頭,笑了笑。有些裝備是需要保密的,不能說的就不可以說。
大家都圍上去看,炮觀員趕緊拿過來,嘴裡說著“小心”,裝盒子裡了。
那其實是一個電視攝像頭,要安裝在前線,監視這地方越軍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