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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半月再見到向前進時,他只是傻笑著敬禮,喊報告。他想報告什麼呢,他沒有說,那無非是報告他的命在向前進的救助下活過來了。
古人云:大恩不言謝!
他到現在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但是向前進明顯感受得到,身邊這個年齡比他大三四歲的老兵反過來把他當大哥尊敬,無話不談。
“你真的沒什麼事?我們剛才說到你女朋友,你們好久沒聯絡了,怎麼會呢?”他真有點惋惜。
“算了,我真沒事兒。”向前進搖搖手,突然又把著槍,站起來。“我們去看看那個炮觀員。你不認識他,這樣吧,你得先帶著我去找到你那個老鄉,找她給看看我的腳,順便問問炮觀員在哪裡,傷情怎麼樣。”
“沒問題,跟我來。”武安邦說著,也站起來。兩人又一前一後,走下斜坡,往下面的戰地醫院的帳篷去。
張護士長給他看了腳,發現傷口處有些紅腫,又叫來一個醫生給他細看了,說沒事,多吃點藥,或者打幾次消炎針。但是告誡他不得抽菸喝酒,儘量減少運動量。
問了炮觀員的病房,向前進跟著護士長走,她說她帶他們去。
河岸邊的地上到處都是芭蕉,葉片寬大,惹人喜愛。裡面帳篷一座座,不知有多少,不熟悉的話要找個人還真難。
找到炮觀員後,護士長看了裡面人的傷情,出去了。沒什麼事,武安邦也跟著走了。這裡炮觀員說,第二天所有人得要隨著他回到他的部隊去,向首長做彙報。向前進點頭,說知道。
因炮眼先生受了較重的傷,所有的彙報將由向前進來完成。現在在野戰醫院的帳篷裡,向前進跟炮觀員在準備彙報材料。
來接的車要明天才會到達這裡,相對來說,時間是充裕的。
太陽漸漸西斜,謝天謝地,帳篷裡變得有點陰涼了,旁邊還躺著個傷兵,此時正在昏睡中,沒有醒來。護士長又來看過了,出去了一陣。向前進整理著炮觀員的筆記,有些東西他加進去了自己的,使之更加充實。
剛才他從附近駐防連隊裡扛來了一個彈藥箱,此時伸長腿坐在地上,向著外面光線,做著筆記。炮觀員在輸液,精神還好,剛才他吃了點流質食物,喝飽了向前進從那個連隊里弄來的雞湯。
向前進在忙著的時候,炮觀員不知怎的,心裡有話藏不住,想要跟好朋友生死戰友分享分享,就說道:“呵呵,向班長,告訴你,我心裡高興啊。我女朋友要來看我了!但是你說,我這個樣子怎麼能見人,他們把我頭髮也剃了,我現在瘦得像個小和尚。我不知道該怎麼支招,怕她見了我這德性,印象大打折扣。他媽的,我終於也像個真正的軍人了,是她喜歡的那種型別。這一次我的贏面機會應該很大。你說,我跟那個扛攝像機的對頭,他會喜歡哪一個?”他躺在地鋪上,轉頭看著帳篷門口在那裡整理筆記的向前進。他想要知道點向前進的看法。向前進正在就一些日期進行對比,看看大家的記載有何不同,他發現了一些出入的地方,還好問題不是很大。但是他很疑惑,怎麼同樣是兩個人記載的同一件事會有所不同呢。他回過頭來,向著炮觀員問道:“好像沒這個可能啊,怎麼同一件事會是不同的日期呢?你是不是記載錯了。”
“你說什麼?什麼事,你拿過來我看看。”炮眼先生伸出左手。
向前進說:“啊,是我看錯了,下面的字跡被水浸溼,日期不明顯,看不大清楚。我得要用馬列主義的顯微望遠鏡來看看,否則出了錯,黨要追究起來,我可吃不了得兜著走,不是耍的。你的記錄很詳盡啊,果真不愧為吃專業飯的人,跟我們比起來就可看出不一般了。嗯,這個這個某年某月某日某時越軍營級增援調動,火力配置如何如何,往某某高地方向前進。我炮兵在接到呼叫打擊後,進行了這麼長時間的遠端高密度覆蓋射擊,敵人傷亡怎麼樣怎麼樣,異常慘重······有這樣的事嗎?我翻開我的記錄看看,對不對得上號。某年某月某日,找到了,嗯,是的,不錯,有這回事。我的記錄是望遠鏡裡看到有一個敵人的屍體被炮火撕裂,一隻手在氣浪中被拋起,落下來,還在空中又被爆炸的氣浪拋起,一共起落了四次,不知你的記錄是不是這樣,你看到沒有?啊哈哈,你的記錄是五次,你看到了很多,我則是專門盯著那隻手看。當時濃煙滾滾,數百個平方都是煙和火······”
“報告!”外面突然有人擋住了光線,向前進抬起頭來,看到一個瘦瘦高高的年輕醫生,脖子上掛著聽診器,兩手上還有鮮血,正彎腰走進來。
向前進將本子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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