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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被敵人的特工清除了,但還是要小心下面的陡坡。”
在用望遠鏡仔細觀察過了對面山頭敵人佔據的陣地後,向前進先將衝鋒槍平放在戰壕邊,往外推出去,回頭說道:“田哥,你在我後面一點,別靠得太近,我先下去。”說完,人躲在戰壕邊沿殘存的那叢灌木後,慢慢地爬了出去。這裡與敵前沿兩個陣地僅一溝之隔,尤其與對面的敵人,直線距離不到一百米,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敵發現,暴露企圖。
我軍陣地前沿下面的坡勢陡峭,一出戰壕坡度就是六十度以上。他藉著灌木、荊棘叢的掩護不停地往下爬,說是爬,其實應該叫蠕動。二十分鐘前出三十米後,他發現前面更危險,是一個差不多三十多米高、八十多度的陡坡。估計陡坡荊棘叢中應該佈滿了還未被排除的地雷,很可能那些雷是越軍的特工們埋設的。
周圍這一刻靜悄悄地,沒有一點其他的聲音。剛才的激戰殺伐,好像遠離了這裡。前沿是如此寂靜,人呢,越南方的人,我們的人,都到哪裡去了?累了,都睡覺了吧。
雨星點子還在下落,輕輕地飄灑,落在葉片上,還是沒有任何聲音。
來一陣大雨就好了。他感覺到熱。
兩人都沒有暴露,這證明了一切很順利。現在就是眼前的這陡坡了,三十米,向前進真的想站起來,直接滑下去。如果這樣莽撞,到那個前突高地不過三四百米,五百米不到,用他的速度來跑的話,要多久?可這是在戰場,他沒有忘記。他得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爬,不能驚動到任何敵人。
聽了一下,他長長地吁了口氣。下這個陡坡極易觸雷、摔傷,可不下陡坡找別的路線很難說不被發現。而且這樣下行速度也太慢,怎麼辦?他轉頭四顧,周圍都是灌木和草,什麼也看不到。
他感覺到的熱在擴散,他出了一身汗。
六十度以上的陡坡,一直這樣頭朝下爬行,一般人很難受。
現在坡勢更陡!
沒有別的辦法,只得這樣頭上腳下,倒著身子繼續向下爬。他右手持著槍,左手用匕首不停地撥開荊棘草葉,戳著地面,還要留意地上面的絆發雷。
一邊探雷一邊往下蠕動著身子,又爬出五米多後,他剪斷了兩根細鐵線,起出了一顆壓發雷。
由於完全是頭下腳上的爬行,坡度太陡,已經接近了一個鐘,儘管是訓練有素,他還是漸漸地感到頭脹開始發昏、胸口變悶、呼吸也困難起來。還好,訓練時每天推磚一萬次,使得他手臂上力量變得相當大,沒有發生抽搐現象。
又往前爬行了十來米,發現了一顆越軍MBV絆發雷。
終究是這樣倒立得太久,他感覺手臂開始酸脹。排雷時,額頭上汗水也不停地滴落。為了控制下滑的身子,他咬著牙堅持一隻手用匕首戳入地面,穩定重心,一隻手排雷操作。
在這個三十米八十度角的陡坡上,他排除了越軍MBV絆發雷、NN79式等地雷共九顆。當他艱難地爬下陡坡時,人已頭昏腦漲,渾身痠疼。
他顧不得休息,下到山溝裡後,在溝底六七十米寬的地段上,他模模糊糊分辨出對面山上兩條越軍下山來的偷襲路線。但向前進還是很小心,怕敵人退回去的時候又封鎖了,仍然是爬行著,用匕首在右邊那條通道上捅著。
透過這幾十米的溝底路線時很快,眼看就要到山底了。突然轟轟兩聲,從旁邊的山上打下來兩發直瞄炮,落在他身後的溝底裡。爆炸聲震耳欲聾,氣浪灼人,沖天而起的泥沙落在他身上。
“田亮,田亮!”他只覺得腦海裡一片空白,田亮應該就在他身後的兩發彈著點中間處。
他感到心裡一片驚慌,轉過了頭去低聲喊叫:“田亮,你怎麼樣?你怎麼樣?”
只見田亮在濃煙中半蹲起來,抖去身上的泥沙,低聲說:“我沒事。”
說完,拿著槍跑過彈坑,過來後他又低聲說:“放心,我沒事,死不了。”
“好,趕快趴下隱蔽!我們過去。咱們來做個好事,把敵人的通道封閉起來。”
兩人在草叢的掩護下,順著通道,爬行到了山腳下。兩人快速地用排出的地雷在山腳將敵人的通道封閉起來,切斷了敵人的偷襲路線。
現在兩人得順著敵人陣地前的溝底過去,破障排雷。敵人在這個百米長的溝底設定了大量障礙,竹籤、地雷、陷坑、鐵蒺藜,封堵我特供軍工往前輸送給養給那個三面受敵的前哨陣地。
大家時間有限,只能開闢出一條順著山腳的曲線通路,供後面的偵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