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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莊的後面。
目視過去後,他調整著望遠鏡的倍數,對準山頭進行觀察。然而樹林實在是太茂密,什麼也看不到。他放棄了,調大倍數,轉而繼續觀察剛才的地方。
剛才的那兩個敵人的下級軍官已經不見了。
“人呢?”向前進問道。
“進村了,河邊的人也進去了。可能是來了什麼人物,可惜那邊進出村子的地方被遮住了,我們什麼也看不到。”
“我覺得我們實在是應該進入到他們的那村子附近。不過你說的對,我們只能這樣躲在某個隱秘地方偷偷觀察,才能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把握在手中。”
“那倒是。向班長,想不想聽聽我談點對你的個人看法?”那個炮觀員突然問。
每個人都很在意他身邊的人對他的看法,向前進當然也不例外,尤其是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能給人傢什麼印象,向前進當然有興趣知道。他目光離開望遠鏡,轉頭說道:“請講!”
“那我不客氣了,說得不對的地方,你別笑話。首先,我說吧,你有一種與你的年齡不相稱的成熟,很老練的樣子,不知我說得對不對?而且你這人天生一種親和力,跟誰都相處的來,很值得人信賴。我昨天跟你認識,到今天就已經像是上輩子的朋友了。從軍人的角度來說,你是個好軍人。作戰時,軍事素質不提,身先士卒這一點,很讓人服。你好像很少指派你班裡的人,總是第一個往前衝。可能就是這一點,讓我信服,覺得你是個可以交心的人。”
向前進笑了笑:“我跟你說過,我是個新兵,再說,我跟他們那是絕對的好兄弟,他們大家都很關照我的。打仗的時候,我不第一個往前衝,難道叫他們先衝?這是我們連排長告訴我的,帶頭人,就要帶頭。”
“難怪我們副師長跟你談得來,那人曾是我父親的手下,絕對是個猛將。”
“這麼說,你老爸是個大官?”
“不提這個,你說,像我們這種人,打仗上前線,是不是隻為了鍍金而已?有人說,我是個機會主義者,來第一線,無非是想要鍍金,好回去升官發財。”
“你絕對不是這種人!”
“何以見得?”
“不從別的,你剛才的牢騷,就已經證明的一切。”
“牢騷不是個好東西,有些人聽不得牢騷話。”
向前進停了停,說道:“忠言逆耳吧!我們連長說,上面的人喜歡聽話的下屬。我們連長就是吃了人太耿直的虧,所以這幾年來,一直升不上去。很多老兵說,以他的才幹,做個團長,是綽綽有餘的。你跟他一樣,都不夠圓滑,你要是隻為了鍍金的那種人,看問題絕對不會有自己的獨立想法,跟上面那一定是亦步亦趨。”
炮觀員哈哈大笑:“想不到!想不到!知我者,向同志也!說你有一種跟你的年齡不相稱的成熟,你沒說的吧?你是個直爽人,在部隊中,要防著小人。一些傢伙打敵人的本事沒有,整自己人那是專家。有時候一句不小心的話,你會一輩子吃虧也不知道。我喜歡到前線來,前線的兵都很純,生死與共,沒有別的利益衝突。是騾子是馬,到前線來就分明瞭,縱然曾經有過什麼恩怨,在生死麵前,在共同的敵人面前,也泯滅了,人想到的只是怎麼樣才能活下去,而不是其他的見不得人的心裡陰暗的東西。”
這話說得向前進深有感觸,反倒不說話了。
“作為軍人,我很喜歡跟越南人這樣對決生死,他們是一個真正的好對手。有時候,我很佩服越南計程車兵,他們當官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計程車兵,跟我們一樣,都有一顆最質樸而忠誠之心。而他們很苦,過的是什麼日子喲!他們不應該過苦日子,應該也改革,富裕一點。”
“是啊,作為軍人,我也是很佩服越南士兵的。真的也蠻同情他們,他們確實是很苦,打死計程車兵身上常常可見芭蕉葉包的冷飯糰,有一點鹹味;抽的煙呢是最劣等的;絕大部分都沒有鞋穿,有的,作戰時也總是把鞋子插在腰間,大概是怕衝鋒時鞋子不耐剌磨,損壞了可惜。他們一個個瘦精精的,很頑強,能打,跑得快,
個人技術也不錯。”
炮觀員說:“是啊,你說得太對了。加上越南當局的欺騙宣傳,使他們很自信是為‘保衛祖國,反對侵略,不當亡國奴’而戰,所以在戰場上還真有點玩命的勁頭。
我敢說,和這樣的兵打常規戰,尤其是在像老山這樣的雲遮霧蓋,草深林密的高山峽谷地帶與之交手,除了我們中國士兵,別人怕是很難制服他們的!美國人吃虧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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