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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犧牲了,大家可都還活著,這命,是個神秘的東西。”
夜空慢慢亮起來,沒有霧氣。
看了周圍一遭,向前進突然說:“不知道我的那個受傷的戰友情況怎麼樣了,一直都沒有訊息。還有那兩個在前次任務中受傷的,如果傷口癒合,也應該歸隊到這裡來加強我們的力量。也許他們還沒有出院,他們一個肩胛骨被打穿,另一個眼睛受傷,腿腳也給重機槍子彈差點打斷。”
炮觀員喃喃道:“打仗就是這樣,傷亡在所難免。我想我們的任務也就快要結束了吧,離原定的一個多月已經差不多了。”
向前進回答道:“那還不是上頭一句話?還有要看敵情變化。我們這裡躲著,做了太多壞事,黃狗們可能恨啊,巴不得嗅出點什麼,撲上來咬我們一口。”
炮觀員說:“那是!天亮了,你休息一下,我看著。”
炮眼先生自那以後,再也沒有在提起過有關女記者的事,向前進也沒有主動過問。每一個白天黑夜大家都不知道對方的心裡在想什麼,好像都有意無意迴避這。
一連著晴了五天。晴到第四天的時候,大家開始沒水喝,第五天可就渴得不行,只能趴在地坑裡吸氣。
從潛伏到現在,算來已經有了三十八個日日夜夜。第四十天,大霧又瀰漫開來,連綿陰雨的預兆很明顯。
27。流淌的熱血
27。流淌的熱血
1。
那天晚上,耗子在洞穴裡迷迷糊糊說了一夜胡話,座山雕看護著他,還好醫藥充足,天一晴就沒什麼事了。一連的幾個大晴天,前線都沒有什麼事,大家都趕忙把被條衣物之類東西拿了出來曬。
然而還沒好好享受幾天舒心的,天又陰了。日子不好過,大家在洞裡面都沉默著,看著外面的天色不出聲。
“他媽的這大霧天氣別要出什麼事啊。要是小鬼子們趁著霧氣摸上來搞偷襲,又要出人命的。”耗子在擦著一把衝鋒槍,地上擺滿了零件。
見沒有人附和,他接著又說:“不曉得下面的偵察兵們和炮觀員怎麼樣了,不能活動,快一個半月了啊,人也許都同化變作泥土了。那個向班長的腳不曉得怎麼樣,那一次我下去送藥,他們嶺上的幾個人面板都被溼潤泥土和雨水泡發白了,起著皺。不曉得他們還有堅持多久,座山雕你看呢?”
座山雕叼著支菸,正在對付槍拴上的鏽跡。吐了口煙,他偏著頭說:“哪個曉得他們的事,各人自掃門前雪,管好自己就行了,別空替他人擔憂。”
“我曉得,座山雕,你是還怪我上一次感冒了沒有告訴你,眼花了說看見了敵人讓你擔心得要死。”耗子忽然嘆息一聲,又說;“唉,不過說真的,好像好久都沒打仗了。”
吉麻子呵呵笑道:“沒仗打好啊,誰想要殺人?以後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在前線動刀動槍殺過人,我要是能活到退伍,回家去後,對於這一段人生我會三緘其口。”
“可是沒仗打,我都不知道該給我女朋友吹噓點什麼了。昨天上軍工來時,我的信沒法寫。”耗子又嘆息一聲。
“算了吧,你那點文筆,比我們好不到哪裡去。不知你怎麼能騙到女朋友的,居然也聽你神侃瞎吹,迷上了前線。”座山雕一口吐掉菸頭,看著耗子,忽然撿起一塊石頭,往吉麻子身上丟去。
石子落在吉麻子左邊耳朵上,他背對著洞口,轉過頭去,看到耗子在左邊裂開嘴笑。他順著耗子看過來,見座山雕正在埋頭擺弄手中槍件,一本正經的樣子,料定剛才拋石子砸他的人不是座山雕,非耗子莫屬。
“耗子,你招打了不是?”見耗子還在笑,吉麻子不客氣了。
“我笑怎麼啦?那條法律不許我笑了?”耗子說道。
“老子這裡的法律不許你笑!你平白無故拿石子打我幹什麼?哪條法律允許你用石子砸人了的,說!”
耗子只是笑,沒回答。座山雕不耐煩道:“你們他媽的無聊!沒事找事。趕快擦槍,還有好幾把呢,再不擦,槍栓都拉不動了。我擦,我擦,我擦擦擦!”
大家就都埋頭擦槍。
一會兒又有一顆石子趁吉麻子不注意,落在他左耳上。這一次吉麻子立刻轉回頭看耗子,耗子正好看著他,又笑了一下。吉麻子就起來了,罵罵咧咧的,捋起衣袖,走了兩步,要跟耗子玩玩。
耗子忙說:“不是我。你看清楚點,搞錯碼頭了。”吉麻子順著耗子眼光轉頭去看座山雕。座山雕則哪裡像是個作弄人的樣子,依舊是一本正經,旁若無人的顧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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