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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群彈著點一片荒蕪。植被不見了,泥土裸露出來,暴曬在早上十點來鐘的陽光下。
戰場瞬息萬變,對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這應該是個最好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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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絕地潛伏 下
4。
天氣漸漸酷熱難當,所有人慢慢地脫了雨衣,藏在灌木林一動不動。活動的地方太狹小了,又在敵人的陣地監視之下,危險性很大。
現在是白天不能挖掘掩蔽潛伏工事,這裡地勢較低,處在敵人兩面夾擊之下,一有任何動靜,都會遭致敵人的火力襲擊。所以沒有人會冒這個險,工事掩體等只能等到晚上時再挖。
看這個樣子,今天白天可能吃不到飯菜食物了,只能用餅乾對付。夜晚時候,不知軍工能不能上來,或者可以送來給養。如果今夜裡軍工能繼續上來,敵人遭受到較大打擊,應該有好一陣不能緩過氣,這是大家的幸運。
吃了點乾糧,喝了口水後,向前進仍然趴在灌木叢裡,透過草葉縫隙,用望遠鏡往河谷下游搜尋。剛才遭受我軍重炮群覆蓋打擊的地方,現在出現了好些人,其中一個胖子,在被炸燬的軍營房旁邊,看著還在燃燒冒煙的房子,氣恨恨地,對著一些聚攏來的穿鞋的指手畫腳,可能是在指派大家做點什麼。
可憐那些剛從後方來的越軍,剛一到達就遭受了如此猛烈的炮襲,不知他們的損失有多少。
很快,他們抬出了一具屍體,這具屍體完好無損,但身上衣服全被震碎了,七竅流血。緊接著是第二具,第三具······漸漸地斷頭的,缺胳膊的,少腿的多了起來。到最後,目睹的景象越來越慘,越軍們蒐集來的只是一些腿腳手臂等之類肢體東西。
看著越軍的倖存者們穿梭往來,很快屍體擺滿了岸灘,血淋淋一大片,弄得向前進心裡面只反胃。不一會兒有人砍來毛竹,做了竹筏,將屍體全都運送到這邊河岸。村民們被叫來,跟越軍一道,搬運屍體。
他又慢慢地往回看,窪地裡被炸燬的越軍彈藥武器全堆積在一處,高高的形成一座山。
看得出他們的損失相當大。
望遠鏡裡出現了一輛小車,沒多久又出現了一輛。敵人的長官來了,派頭真不小,居然敢坐車來。打擊剛剛結束,他們來得晚了,只能對還活命的表示慰問。
小車停在了村子附近,沒有開過來,向前進無法判別那大人物是什麼級別的。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跟炮觀員說,是否請求重炮再來一次覆蓋,又怕這些人級別不高,沒有多大的價值。他想,炮眼先生也在看著的,該怎麼處理,他自己會決斷。
陽光照耀下的草木之氣漸漸地明顯,人開始難受。
中午時分,時間已經到了十二點,太陽光越來越熱,燻烤得人幾乎呆不住。大家在地上潛伏著一動不敢動,雖然對面的敵人已經消滅,不用擔心狙擊手會發現這裡,打來冷槍,但左右兩邊敵人的火力直接控制著這裡,一旦暴露,後果是什麼?大家心裡很清楚,故而一點都不能動,不敢在警惕上有任何的放鬆。他們所有人這樣潛伏在敵人的兩邊火力壓制之下,任何一邊都可以向他們這裡潑灑來彈雨,危險性依舊相當高。
到了下午一點多鐘,天氣實在太悶熱,大家汗流不止。
口渴,水卻捨不得喝。
這是種煎熬。
時間似乎太漫長,每一分鐘都讓人難過。
向前進嚥了下脖子,他實在是很想一氣將水壺裡的水喝光,咕嘟咕嘟,水流注進渴望的咽喉和胸腹腔,那是種超級的享受。就算不一氣貫注,喝一口總可以吧?他不由自主地將手伸到了腰部,按在了水壺上。
“算了!”他猶豫了一下,又咽了口水,努力伸著脖子。“留著吧,留到最需要的時候。現在還能忍!”
他用袖子揩了把額頭的汗,渾身都汗透了,尤其是下身襠部,特別不好受。那裡好像很癢,別又是螞蟻,鑽襠裡去了。也可能是爛襠發作了,他媽的,那可不是好事。
望遠鏡裡一片樹葉搖動了一下。河岸邊的一個小高地上,出現了一個人。那絕對是個戰士,頭盔上蓋著樹枝草葉。他很小心,向前進看到他的眼睛,眼窩子深陷,沒什麼神采,但絕對謹慎,環顧著四周,小心翼翼的模樣,機警不已。
這是個意外的發現,他盯住他看,現在還分不清這個人是敵人還是友軍。他看到他往後招了下手,很快地,小高地斜面坡上又出現了好幾個人的腦袋,頭盔上全都是一樣的打扮,編織著草帽。他們應該是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