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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帶了8顆手榴彈過到左邊草叢密佈的3號哨位,告訴他的一個班長,打起來時要用手榴彈往下扔出去空爆封鎖前面的草叢,要等他的槍響後才能動手。
來偷襲的敵人有五個,兩個帶著爆破筒和炸藥包。前面探路的敵人弄出了那一聲響動後,五個人全都靜靜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好久了,見沒有動靜,企圖等上面的守軍放鬆警惕性,不再小心戒備了再摸上來。
只要在臨晨三點鐘前摸到守軍陣地五十米前就好了。
環形陣地的一號哨位距離二號哨位有十米左右,在返回二號哨位後,那個排長再順著戰壕摸索前進,去一號哨位面授機宜。
向前進一直站在洞口吹風,外面夜空中突然像是下起了流星雨,很是美麗。天邊滾過的雷聲中有一種隱隱約約的尖厲的嘯叫,緊接著炮彈呼嘯的怪聲連續不斷地響了起來,入耳清晰。沒有試探性,敵人一上手就來了個飽和式炮襲,似乎要將目標一下子都粉碎。
眼看著那些炮彈帶著尾焰,直奔洞口,來得很準,二號哨位一個哨兵怪叫一聲,由戰壕內貓耳洞逃竄回來,但職責所在,也不敢就直奔洞裡去,返身趴在窄窄的洞裡團團亂鑽,覺得躲在哪都不安全。不用問,向前進就知道這傢伙是個新兵。
那些炮彈從洞口側面打過來,砸落在前面,有些就在洞口爆炸,環形陣地上火光熊熊,許多東西從外面飛進來落在身上,讓人很難不以為自己被擊中了。那個新兵滾到向前進身邊來後,可能覺得有個人可靠些,便趴著一動不動了。
炮彈劇烈的爆炸在洞中聽來嗡嗡作響,裡面的兵全都被驚動了,能投入作戰的,紛紛拿起來武器往外面趕,在閃光中趴下,往洞口爬。
洞口頂上掉下來泥土。爆炸聲驚天動地,閃光明滅,照見濃煙滾滾。向前進一瞥眼間只見那個新兵將臉部緊緊貼在地上,不敢將頭抬起來半點。但是有好幾次兩人都被震起來,全身離地。
爆炸聲太厲害了,那個新兵剛被補充到這個陣地來不久,還沒有經歷過這種陣仗,這是第一次,突然間他像是失去心智,經受不住了這種危險的考驗,人在巨大的閃光中就要爬起來向外衝出去。不要說衝出去,只要他站立起來,在一瞬間很可能就會被無數彈片擊中,撕裂成無數塊。
向前進急忙伸過一隻捂住耳朵的手,將他狠命一拉,死死按住。
兩分鐘後炮擊到了高潮,耳邊全是劇烈的爆炸聲,到處在震盪,人象被裝在魔盒裡搖。好幾次那個兵都要爬起來,但都被向前進死死摁住,動彈不得,躲過了一劫。
由於彈片、石塊不停的打在身邊洞壁上,向前進不敢抬頭往外面看了。兩人都將臉緊緊地貼在地上。
好幾分鐘後,敵人的炮彈落在洞口的稀少些了,往我縱深陣地落去。很快,針對洞口的炮襲停止。外面依舊很近、隔得不太遠的爆炸聲中響起來激烈的槍聲。
來掏洞的敵人真正偷襲了。“趕快衝出去!”向前進對那個兵高聲喊。
“你說什麼?”那個兵在外面的炮聲和激烈的槍聲中大聲地問。
“我說衝出去啊!”向前進已經站立起來,來不及抖落身上的泥石,立即往外衝。
“聽不見,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啊!”那個兵緊緊地跟著他。
不好,前面的哨兵機槍子彈暫時打光了,出現了一個火力缺口,兩個敵人瞬間衝了上來,一個拉燃了炸藥包。黑暗中,導火索在嗤嗤燃燒。
燃燒的導火索在距離地面不高的地方旋轉著,被扔了上來,落在向前進腳下。他來不及開槍,飛快地彎腰撿起爆炸物,左手拼盡全力往下面一甩,炸藥包被高高撂起,燃燒的導火線依舊旋轉著,往右邊坡下落去。下面傳來一陣雜亂而驚恐的叫聲,原來敵人還不止那麼幾個人,是小群多路進行偷襲。
此時洞裡的兵趕出來,紛紛參戰,趴在戰壕前沿,一陣子的往下打槍,掃射封鎖。
天亮後,打掃戰地時,怎麼也沒找到越軍的屍體。排長就問其他哨位哨兵你們是怎麼打的啊,他的那個三號哨位的班長學著他的上海話:“阿拉是按照你的指示打的,沒點兒改變。”派人到下面草叢中去看時,有好多血,是越軍留下的。可能屍體都被他們活著的人拖走了。
昨夜並沒有下雨,悶熱的天氣一直到這時候才涼爽了些。
恰好今天侵晨軍工上來了,所有的傷員機緣得便,都要轉移到後方去。昨夜沒有休息好,下山的時候,向前進精神不大振作,他跟馬小寶和王宗寶三人保護,山上的駐防兵沒有再另外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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