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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級首長的一次檢閱,用平時刻苦訓練學到的東西,表演一番得了。現在,他表演得不錯,他這個班表演得不錯,這個排表演得也不錯,整個連隊,都不錯!
說來真是奇怪,向前進自進了這個連隊後,發現不一陣子再斯文書生氣的新兵都有了一種不要命、不怕死的勇氣,他自己當然也改變了。連隊裡大家總是罵罵咧咧,雖稱不上文明之師,但絕對是勇敢之師。
軍人是用來打仗的,在血火的疆場、生死的戰地,文明已經退居其次了。鄧小平說過,不管白貓黑貓,抓到耗子的就是好貓。在他看來,四川人硬是爽利,看問題直白,說話簡潔深透,所以他喜歡四川人,喜歡鄧小平講的每一句話,這很合他的胃口。他也就喜歡學四川人說話,模擬他們的調門,說得越來越純正。
“等仗打完了,我也許會討個四川人做老婆。”這一刻他突然莫名其妙的想。這個想法毫沒來由,走在暗夜裡,帶著陰森森詭奇懼怖的山谷,決不會讓他產生這的聯想。現在他要去作戰,搞偷襲,想到的應該是害怕被發現。但他還就真那樣想了,心裡一點也沒把這次任務當回事兒似的。除了剛才有點擔心會碰上越軍特工,到目前為止,跟弟兄們在一起,他還當真沒怎麼怕過。帶來的六個人,除了特種兵他不知底細,其餘五個,單兵作戰,那是個頂個的好手!
他們年齡都不大,平均在19歲左右,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生龍活虎的年輕人,有的是熱情,有的是豪氣!他們是一群專門訓練出來的對越防禦作戰的邊防軍,只要給他們時間,假以時日,他們一定會成長為令越軍特工都聞之喪膽的作戰精英!
帶著大家走了好久,向前進有點擔心了起來:“怎麼還沒到那地方?難道走錯了?”他明明記得,剛才幾乎是直接上去的,沒怎麼繞彎子,那麼直接下來,不就對了?不應該走那麼久才對。他心裡有點虛了,但不作聲,不能自亂陣腳。他又硬著頭皮走了一陣,身後的同志們嘴裡不說,心裡也有了疑慮。但向前進不說話,只好跟著走。
山谷裡的陰森詭奇漸漸的在空曠起來的模糊不清夜色中減淡了一些,兩山夾的不再那麼緊,視線好多了。向前進心裡鬆了口氣,只要山谷越走越寬,那麼方向就沒錯。
兩山間的距離越來越寬,前面山谷好像突然空曠了起來,向前進心裡面一個喜歡:“他媽的,終於沒有走錯!”他突然站住,往後面揚起了手,示意大家停下。
大家一驚,迅速散開了一些。黎國柱和熊國慶趕緊往左邊搶佔制高點,張文書則斜斜的插過那邊山腳去。兩個警衛員緊緊地跟著特種兵,隨在向前進身後。
向前進發現前面谷口接近壩子的左邊,黑乎乎的新增加蓋了一個防守哨卡。白天來時這個哨卡還沒有的,怎麼到晚上就有了?可能向前進白天上去,他們覺察到了一些異常情況,故而加強了防守。難怪今天夜裡暫時停止了炮襲,怕暴露無遺。向前進心裡有數:“小狗日的還真是警覺,你怕了就好!”
這個哨卡怎麼透過去?一定要拔出鋤掉,不留根鬚,才能免除後患。向前進輕輕用氣聲對那兩個警衛員說:“看來敵人加強了防守,我先過去拔除掉哨卡里的人,你們保護好特種兵。”特種兵是個大學生,文人,恐怕還不會開槍,連長借來,也是心有惴惴,生怕有什麼閃失,向上頭交待不了,所以連警衛員都借來派上了,是重點保護物件!
那個時候,我們還沒有現在的特種兵作戰的概念,也沒有專門組建的特種兵,是在實戰中吃了越軍特工和特種兵的大虧後,各輪戰軍區才臨時組建起自己的偵查大隊,因應作戰的。那時候不叫特種兵,叫偵察兵,而稱炮觀員、工程爆破兵、防化兵等為特種兵。我軍在那之前也從來沒有專門的訓練過狙擊手,都是臨時代辦,抽調神槍手、優秀射手來充當狙擊手,反制越軍的狙擊手。建國後我們向來注重的是政治思想工作,軍隊內政治掛帥思想一直在79中越大戰後才慘痛醒悟過來,始重軍事訓練。但一直到兩山輪戰期間,軍事訓練都沒有跟上國際潮流。我們現在的特種兵建制及其作戰經驗,是在兩山輪戰中經戰士們血洗出來的,發展起來還不到二十多年。
誰知向前進才交待完,那個塌鼻子腔音的特種兵就一手將他左前面的一個警衛員逮著了,一拉就拉到身後去了。“我不需要什麼保護,我是習武人家出身,會鐵砂掌!讓我去!”向前進驚愕間,右手腕突然被他出手逮著,如鐵鉗緊箍,痛得像要斷了,他差一點就要大叫討饒。
特種兵手一鬆,向前進已痛得彎下腰去,左手趕緊為右腕舒筋活血,那右手腕也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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