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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能停留,必須得趕快離開這裡。在叢林裡,遭遇小股子特工或者反擊打夜戰,他們是不怕的,平日訓練有素。再說就算有人追來,力量也應該是分散的,一對一,不在話下,敵人稍微多一點也無所謂。
天還沒有亮,現在很安全,然而安全只是暫時的,這畢竟是在敵後。天一亮,說不定越軍的特工就會組織大規模搜山。敵人吃了這個大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這個只有那特種兵知道。
在密林中摸索著到達了一個山嶺高地,稍微歇下來後,大家才來得及檢查彈藥。所有人坐在潤溼的地上,盤點了一下,現在七個人加起來只剩下了兩顆手榴彈、五個備用彈匣。彈藥的嚴重不足,令得嚴峻的撤退安全形勢擺在眼前!
那個特種兵說:“大家放鬆下來,再摸一摸身上,看有沒有受傷。沒有的話,我們不能呆在這裡過久了,大家趕快離開,越遠越好,儘量避開越軍特工的追襲。想不到這一次幹得那麼漂亮,這個方向的越軍至少得有三天不能動彈了。”大家都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搞得這麼大,真是出人意料。熊國慶說:“是真的嗦,看來老子們可以回去休息好幾天了,打仗太累了。”特種兵呵呵笑了起來:“你們這群兵,真是不賴,我有點佩服你們!是不是受過特殊訓練?都是老兵吧?我是打過79自衛反擊戰戰來的,今年24歲。你們呢?”
大家呵呵笑起來,不說話。
特種兵問:“笑什麼?我可不是哄你們,真的打過自衛反擊作戰。大家不能久停留,起來,趕路了!天要大亮了,現在越軍一定在調集大量人馬,要圍攻我們,我們這次將他們······用你們南方人的話來說就是整慘了。”大家又呵呵笑起來,現在覺得他的塌鼻子腔音並沒有什麼特別了,覺得這話很有勁,激發了驕傲感。熊國慶說:“老黎,難怪你死活不肯答應叫你老弟來,原來是想自己過癮,我還以為你是關照你老弟,怕他有危險。你是真想立大功來了。這一次,你把他們的三車彈藥都毀了,河內的人可能都在罵娘。”大家又都笑起來。向前進說:“新兵時候,只見到他們的特工滲透到我們後防,搞得我們很慘,想不到我們這個,也來了個那個什麼什麼······我記不得了,慕容復那個什麼?”
熊國慶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嗦?”特種兵說:“你們還真看金庸的書!走吧,別再坐著了,跟著我。”熊國慶說:要得。我們跟著你!79年的時候我還很小,十四歲,上初中二年級。你們呢?他是問張文書跟那兩個警衛員。張文書說:我十三歲了。
特種兵問:“向班長你呢?”熊國慶說:“別問了,他不好意思說。”向前進不滿了:“我怎麼不好意思說了?那年我12歲。”特種兵說:“那麼到現在17了。我當年參加反擊作戰時,也是17歲。我在戰場上運氣好,
立了點功勞,國家就非要感謝我,保送我直接去上大學了。”熊國慶說:“你是有點運氣的哦,不曉得我們這次會不會也立點功勞,國家要是也很客氣,非得要保送我,我還真不知該如何推辭。”大家又都笑了起來。特種兵說:“好了,不要多說話了。天色越來越亮了,我們今天白天看情況,如果敵人追得緊,不能走多遠,就得要找個地方躲藏起來,晚上再趕路回去。”
熊國慶說:“要得,只是大家都沒有帶得有東西在身,到時候肚皮餓了,到哪裡去搞點吃的?”大家都不去理會他的這句話,覺得這還很遙遠。
林裡光線越走越亮了,大家很謹慎,叢林裡靜悄悄的,除了這幾個人的腳步和身子觸動低矮灌木叢葉子的聲音,就再也沒有了別的什麼了。
走了一陣,特種兵忽然轉身回來說:“向班長,我覺得不對了,把你的指北針拿出來,我看一下方向。”
2。
大家此時到達了一個小高地上,於是都停了下來,等特種兵看指北針。
特種兵看了一下,抬起頭來說:“他媽的,我們剛才在黑暗中走的是南邊方向,走了很遠了。咦,我剛才怎麼罵流話了,我是個大學生,斯文人,不能罵流話的。”大家呵呵的全都低聲笑了起來,笑過了,熊國慶自己又一次呵呵笑起來說道:“我們不如直接南下,走幾天就可以踩到平原,再直接來個槍訪河內。他們的特工在我們後防線上四處騷擾,來而無往非禮也,我們乾脆回敬一次,來個直搗黃龍。”黎國柱說:“奇怪,你這次跟外人普通話說得很順暢了。可是別天真了,就我們這幾個人,你以為真有天將神兵這回事?都是神話裡吹的。越軍也不是吃素的,那麼容易的話,這仗早就結束了。”熊國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