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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犯罪吧。”
有幾個說:“那也說不定。這時候如果有人招惹我們,說不定一衝動,大家一圍上去,就將他當敵人打了,那還不往死裡下手?”
向前進趕緊說:“千萬別這樣,記得凡事要考慮後果,這樣衝動是不行的。”大家都笑起來:“剛才嚐到苦果了是吧。什麼叫自討苦吃呢?不然你再試試看,保管叫你半死不活,三天起不來床!”
此時一直都不大多話的王宗寶好像嘆了口氣,好像有點無奈地說:“也許當時只有我明白班長的想法,他是不想我們再重返前線去了。對吧,班長?我也其實老早就想好了,我是真不想再重返前線了的。但有什麼辦法?你們都那樣決定了。我這個人平時不大喜歡說話,跟大家的交流很少,當時看到大家都那樣作了決定,我覺得有點放不下你們,大家都是好兄弟,雖然不是一個媽親生的,但有多少親兄弟能像我們這樣的呢?”
向前進點點頭:“是啊,當時我真想哭,我真的為大家感到驕傲!你們不知道,王哥上戰場之前就跟我說過,他是家裡的獨子了,家中的老媽媽已是滿頭白髮,他說如果他要是犧牲了,叫我每年都抽個時間去看看他母親。我說了,大家都不會有事的,還好,這一次大家真的都沒有事,全活著回來了。現在大家都剛從硝煙中走出來,重要的是要保持冷靜,這已經不是在戰場上了。就像那天剛回來時首長們說的那樣,不要像其他的兄弟部隊的人,從前線回來,就有點找不著北,違犯紀律、挨處分的太多。那個什麼前線的功臣,後方的罪人,那可讓人大倒胃口。我覺得王宗寶這位老哥和黎國石這位小哥為人都夠沉穩,想法也很實際,不愛衝動,是我們的榜樣,我們大家以後都要向你們二位學習才對。”
黎國石說:“是啊,我也是那麼覺得的,你們有時候是衝動了那麼一點。你們都聽到了?班長叫你們向我們學習呢。”他哥哥黎國柱聽了罵道:“別得意了,班長誇你兩句,你還當回事了。要是連長師團首長們誇你,你還睡得著覺?”熊國慶笑著說:“世上真是少有向你們這樣的兩兄弟。古人說,打虎親兄弟,這話是有道理的。”武安邦接過話去說:“是啊,老黎,還記不記得那一天你衝出貓耳洞,將自己摔倒暈過去了的事?當時你弟弟以為你中彈光榮了,哭天喊地,不要命的往前衝。大家也都不要命了,都要為你報仇呢,狠起來,只殺得敵人屁滾尿流。我記得當時好像是熊國慶來幫手了,扛了火箭筒來吹火,不然還真不知後果會如何。”
向前進說:“是的,我也記得。說到打仗,我覺得接防我們排陣地的那個8連長業是個狠手,不然首長們也不會放他到那裡去。就是呢,我覺得這個人相當善於冒險,我不知道你們看法怎麼樣,跟他搭檔打仗感覺如何,大家談談?”
武安邦說:“忒過癮,忒刺激!你們看呢?”
大家都同意他的看法。
王宗寶說:“你們有所不知,這個8
連長,確實是一員虎將,但就是太善於冒險,所以部隊首長們在第一波的攻擊行動中不大敢用他。這個人常常出險招,聽說79年的時候,在越南帶領一個尖刀排,也是打穿插,過到奇窮河南岸二十五里遠的地方去了。當時電臺壞了,跟後方失去了聯絡,部隊回撤的時候,還在往前打,差一點就全軍覆沒,回不來了。我哥哥當時就是在這個8連長的手下當兵的,是個班長,因為太深入敵後,在回撤的時候遇到數十倍敵人阻擊,犧牲了。”
大家默默地聽著,王宗寶又嘆了口氣,情緒有點低沉的說道:“這一次我可能也會步我哥哥的後塵,犧牲在異地他國的熱帶叢林裡,因為當偵察兵實在很危險,常常要深入敵後去搞情報什麼的。我來當兵的時候,因為一個哥哥犧牲了,家裡人都不大同意,是我自己偷跑出來的。上戰場前,我唯一擔心的就是我母親,老人家的身體不大好,操勞過度了。之前因為要退伍了,老母親很牽掛我,扳著指頭數日子等著我回去。我沒敢寫信告訴家她說我要上前線,只說部隊要搞拉練,可能過幾個月才能退伍回去。這一次雖然答應了大家,但我總覺得預感不大好,我也許真會像我哥哥那樣,說不定哪一天就真犧牲了。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大家都聽著,要是我犧牲了,你們不拘是誰,每年都要抽點時間去看看我母親。我們家跟村長家關係不大好,時常發生矛盾,上一次我哥哥的撫卹金被他去鄉里人武部領來,剋扣了一半。我知道後,把他打了一頓,錢要回來了,但後來結怨更深了。今後要是我也犧牲了,你們要看好我母親,不要讓她再受村長的欺負。還有你們不知道,剛才我是在進行思想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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