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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兵說:“你是新兵,不知道,我們這個營,本來是不錯的,官兵關係很好,緊緊抱作一團。哪曉得後來來了這個壞種,搞得不像是那麼回事了。你不曉得那個五步蛇是有點來頭的,上面有人,團長政委都拿他沒法子。哎呀我不說了,靜坐當思己過,閒談莫論人非。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走了。”
這個兵正要走,突然門外又來了很多這個營的戰友,都聽說是五步蛇又要來了,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怕向前進吃虧,一起趕來,擠了一屋子,大家開始來商量對策。
“乾脆在這裡想辦法把那個只會整自己人的狗熊暴打一頓。”一個右手被炸斷了的兵說,“日他孃的,他來做戰情統計的時候,硬說老子這手會不會是自己拉手榴彈看見敵人害怕了不敢扔自己炸的,氣得老子吐血。當時只可惜老子這手不在了,要是還在,非一拳頭打得他暈頭轉向不可。”
大家呵呵笑起來。
笑完了,二連的一個戰士說:“就是。還有我們連那個馬平,死的算慘了吧,明明他幹掉了五個敵人,大家都看到了,他硬說不算,說我們是想往死人臉上貼金,好讓家屬多拿點撫卹金,這是個人話嗎?你們猜他這麼說為什麼?因為馬平曾經跟他黑過臉,他現在逮到機會了,還不公報私仇?營裡攤上這號人,老子們這兵豈不是白當了?晦氣!”
一個老班長說:“這算好的了,兄弟。79年的時候在越南,他指揮失當,一個營打敵人一個連還不到點,小小的山頭,硬是死傷了兩百人都沒拿下來。”
好幾個老兵都說:“是聽說有這事!日他媽的孬種!我們營長當時還是個連長,帶一百多號人,打穿插,所向無敵!歸國來時,只掛了十多個。關心手下的兵,更像關心他爹那樣,那才叫人佩服!”
大家又都呵呵笑起來。
“可惜後來來了這個喪門星,把上下級關係搞僵了,大家對營長也不太擁戴了。我想,只要營長把這個喪門星踢走,大家還是一樣的像以前那樣擁戴他。”
“不是那麼容易的,莫說營長踢不動他,團長政委也沒法。他們也經常被他搞黑材料往上送。”
“他媽的,他來了,我們打他一黑磚頭!”
大家又呵呵笑起來,不置可否。
“怎麼樣?打不打?”
“我說算了吧,別老想著打他了,人家畢竟也是上級首長,我們總得要尊敬他。再說了,打首長那是犯紀律的。”一個兵說。
聞言大家都沉默起來,不說話了。
這些個兵走了後,向前進心裡開始覺得有點不愉快了。也許他們說的是真的,老兵們說起五步蛇,那個反感,真恨不能生吞活剝。據說在79越北的時候,他指揮一個營,被敵人兩個排遲滯在山腳,硬是攻不上去,他懵了,聽不進手下人建議,瞎亂指揮,讓兩百多人死亡。後來歸國,卻將責任全推給一個犧牲了的連長,死無對證,保住了官職。兵們恨他只有整人的本領,忿怒了都要殺他,他呆不下去了,被降職處分,調離正營職,來到他們這個營作了個副指導員。
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整人的惡習始終沒有去掉。兵們吃了虧,只能自己憋著。人家始終是上級首長,能奈其何?搞得營長跟其他幾個營指的人也不被下面擁戴了,官兵關係很僵。其人又還緊緊盯著營團裡其他首長們一舉一動,小報告雪片似的往上飛到旅、師部,軍區······這個營上下都很反感他,團裡也都想把他踢走,但人家上頭有人,也是不能奈其何。向前進是新兵,當時臨戰集訓時間緊迫,累得不行,少有人閒話這些,對於這個人他只是略有耳聞,未能親領受教。
正在心裡七上八下,吉凶未卜,忽然外面院子裡嘎一聲,進來了一輛軍用吉普車,停下了,從裡面走下來幾個人。向前進頭在窗戶邊,看到了這幾個人,兩個警衛兵挎著56衝,跟司機站在了院子裡曬太陽,另外幾個人挎著公事包,在為首的一個帶領下,大步流星走了過來,進了旁邊的臨時醫院的指揮部裡面。
不大一會兒,院長跟一個衛生員來叫他過去:“你們營裡首長帶人來問你話了,叫你過去。”向前進只得扶著牆,一步一步挨著走。還沒出門,一個四方臉,顴骨突出,寬額無肉的嚴肅的中年人帶頭走了進來。
向前進趕忙喊:“首長好!”
中年人鼻孔裡好像哼了一下,揮了揮手,叫向前進退回去。向前進只得又退回到自己床沿上來,站著。
“問你話,你必須老師回答。如果有假,查出來,嚴懲不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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