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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揚才像是醒過神來,趕忙撇開了傅青書的手,清了清嗓子,啞聲說道:“沒什麼。”
雖然兩個人拉拉手不算什麼,但是被人撞見,他心中卻止不住地生出尷尬之意,好像做了什麼心虛的事,連他自己都感到奇怪。
傅青書被王揚甩開了手,臉上也沒什麼異樣,只是視線不經意間落到他的手上,眼睛忽地眯了起來,突然再度抓‘住了對方的手。
“怎麼了?”王揚見他神色凝重,不由出聲問道。
他搖搖頭沒有說話,只是將王揚戴在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摘了下來。這個玉扳指是他和王揚五年前無意間在山洞裡發現的,後來在入門試煉中掉進了溪底。等在門派內呆了一段時間,行動沒有再受限制,他們趁著謝玄閉關修煉的時候偷偷跑到曾經試煉的地方,找到了林子邊的那條小溪,由他潛到溪底去將扳指打撈上來。雖然花費了好一番工夫才將扳指找到,但是看到王揚露出失而復得的喜悅,他忽然就覺得自己付出的辛苦都值了。
傅青書仔細端詳著這枚從外表看來平淡無奇的扳指,即使以他現在快要到達築基期的修為,依舊沒有從扳指身上察覺到任何靈氣,似乎這真得只是一枚普通的戒指。
“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王揚和李重元見他看著這隻扳指看得出神,紛紛湊到他跟前發問。
“這隻扳指……”反派抬起頭看向他們,頓了頓,又慢慢吐出幾個字,“那條‘狗……”
當時王揚抱著阿黃的時候正戴著這枚扳指,而狗正是在王揚手中消失的,傅青書想起之前狗能夠跑進李重元的儲物袋,如果這真得不是一枚普通的戒指,那是否可以猜測狗的消失跟它有關?
王揚被他這麼一提點,腦子頓時轉得飛快,突然一拍大‘腿,暗罵自己遲鈍。他也不是沒從小說當中看到過隨身空間的情節,珠玉、戒指、項鍊、手鐲……各式各樣,小小的一個東西,裡面卻能夠包容永珍,自成天地,難保他們撿到的這個扳指沒有這樣的神通?
也許他們目前看不出端倪只是因為他們的道行太淺,才不能夠窺見其中的奧秘。既然阿黃能夠自行鑽進儲物袋,也許他真有能耐鑽進這枚扳指裡。只是如果猜測成立的話,裡頭又將會是怎樣一方天地呢?
三人琢磨又琢磨,猜測又猜測,突然傅青書神色微動,出聲道:“有人來了。”
他說的人不是普通人,而是跟他們一樣的修士。果然他們還未踏出門檻,就有村民在外邊喊道:“三位仙長,三位仙長,有兩位貴客說要來拜訪你們。”
三人抬頭望去,便見一村民領著一男一女進到院中,只見這兩人都穿著相同式樣的道袍,應該和他們一樣是某修仙門派的弟子。男的年長,二十出頭,女的則與他們三個同齡,修為比他們略低,在煉氣六層的境界。傅青書卻看不清楚那男子的修為,猜測他應該有築基期以上的修為。
一男一女不等他三人說話,先行開腔道:“三位可是雲天門的弟子?”
王揚點頭,問道:“兩位是……”
原來這兩人是全清觀的弟子,男的叫古嘉平,今年二十有二,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了築基初期的修為,也是一個修仙的好苗子;女孩則喚林秋萱,是古嘉平的師妹,兩人奉師命下山挑選新弟子,來到村子裡,聽到村民說有三個自稱是雲天門的弟子落腳在這裡,便前來拜訪。
其實他們是害怕雲天門的人先他們一步將村子裡有靈根的孩子挑走,所以才來探探風頭,現在親耳聽到三人說只是來探親,而且見到三人俱都沒有達到築基期,才放下心來。
全清觀雖然和雲天門一樣是修仙大派,而且兩者關係較好,但是在招收弟子方面卻是競爭激烈。近些年來,很多修真好苗子都給雲天門獨自攬去了,其他門派自然是嫉妒眼紅,因此都搶在雲天門開山收徒之前派自家的弟子下山搜尋有靈根的孩子。
那古嘉平笑眯眯說了一通客套話,然而卻並沒有走的意思。他師妹則一直站在他身邊,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在眼眶中滴溜溜地打轉,既靈動又可愛,不住地打量著眼前三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少年,言笑晏晏的樣子更顯得她嬌俏可人。
王揚注意到那叫古嘉平的男子的視線似乎一直在反派身上打轉,不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與師門當中那些反派的“追求者”十分相似。這人生得自然是好模好樣,俊眼修眉,身形頎長,手中持著一把扇子慢悠悠的晃著,更顯得風流倜儻。
只是那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目光輕浮,彷彿在打著什麼算計,王揚不禁皺起眉來,而被注視著的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