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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記憶,根本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然而了勝於無,他受夠了三百年來孤身一人,只能夠隔著冰壁憑弔一具了無生氣的屍體的悽楚狀態;他也受夠了再這樣孤孤單單,悽悽哀哀地活下去,整日裡徘徊在求而不得的痛苦裡。假使復活的只是另外一個人,一個與他完全沒有共同記憶,說不定還會恨他的陌生人,這也足夠了,足夠寄託他的感情與思念了。
這數百年來,他為了復活王揚可謂是費盡心機,耗盡心血,輾轉修真大陸各處收羅靈華靈草,煉製丹藥,續接王揚的斷臂,復原他受傷的軀體。可就算身體恢復如初,沒了魂魄的駐紮,也只是一具空殼而已。
他怕孤魂野鬼奪舍,將肉‘身封進冰內,在四周佈下極為厲害的禁制,在他修為以下的不論是遊魂還是修士誰都休想佔據他師兄的軀殼。
他也知道關於胎記的傳聞,他也曾四處雲‘遊,想要尋找他師兄的轉世,可惜確如以前婆婆說過的那樣,茫茫人海,談何容易。就算修士有著比常人多得多的壽命,要想踏遍神州每一寸土地,訪遍每一個人,也是不可能的。
李重元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撿到一個嬰孩,看到那胎記,方才斷定這就是他師兄的轉世,將其帶回了雲天門。說也好笑,倘若不是傅青書與雲天門,與李重元翻臉反目,也許他不至於這麼苦苦尋找,也不至於在陰差陽錯之下誤殺對方了。不過到時候這三人之間的關係又將是一筆爛賬吧。
第七十章 :在神經質邊緣徘徊的師弟
當傅青書某一日出現在冰洞裡;突然間見到那具原本躺在寒床上,了無生息的軀殼出現在他跟前的時候;那種驚喜與激動交織的心情難以言表,才會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師兄。然而當背對著他的那人轉過身來時;他突然間也就明白了;是引魂珠起了作用;復活的不是他真正的師兄;而只是一個與他沒有任何共同記憶的轉世而已。
所以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甚至故意露出冷漠的態度來剋制內心不斷翻滾的激動情緒;免得一時忘情上去擁抱對方。他愛的只是曾經的師兄;不可能像愛他師兄一樣去愛他的轉世。直到那醒來的人開口喚了他一聲“青書”,那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立刻打破了他的偽裝,打碎了他的冷漠面具,被剋制壓抑的情緒如潮水般奔湧‘出來。
也許真得是老天垂憐於他,使他在陰差陽錯之下圓了百年來的夙願,醒來的真得是他的師兄,他有著對他的記憶,卻僅僅只停留在前世,不記得已經過去了三百年,也不記得自己曾經誤殺過“他”的事。傅青書卻知道倘若他與雲天門作對,殺害雲天門弟子一事被他師兄知道,照他師兄的直脾氣,是一定會責怪他,甚至不會原諒他。
再者,他若是知道真相,知道雲天門衰敗的現狀,難保他不會多管閒事趕去見李重元、張九延等人,到時候這幫人少不了寒暄敘舊,說不定他師兄還是被他們拉攏過去孤立冷落自己。因此他索性將錯就錯,不打算將事情真相告訴他,只順著他的話騙他只睡了一會兒就醒了。
他早已吸取了教訓,寧可他師兄恨他欺騙自己,不近人情,也要將他綁在身邊,不許他離開一步,免得再出意外。
可他師兄竟然知道自己先前失手殺過一人,還知道那人的名字,還說自己就是他,正所謂關心則亂,這使他不得不懷疑是那個曾經被自己殺死的人假扮他師兄裝神弄鬼欺騙自己。
王揚聽傅青書說出引魂珠三個字,方才想起這珠子當年曾被松光赫做當奪舍別人軀體的媒介,他心裡已隱隱猜到了什麼,果然如他所想,傅青書用引魂珠將譚清的魂魄引入了王重光的軀殼中。可假如自己已死了三百多年,那現在復活過來的應該是沒有記憶的譚清才對,為什麼會是自己呢?
而且他聽傅青書講起雲天門的三個弟子進入冰洞時的細節,與自己以前所經歷過的一模一樣,難道說他殺死的譚清便是自己以前穿進去的那個,自己先是穿越到了三百多年前,在三百多年前死了以後,又立刻返回到三百年後,所以傅青書復活的仍舊是自己?
這個設想雖然有許多不合理之處,但是仔細還真像那麼回事,不然就會變成一個永遠止境的迴圈怪圈了:自己穿成譚清——被傅青書殺死——穿越到三百年前再度遇見他——在大戰中死去——三百年後轉世成譚清——譚清被穿進書裡的自己附身——再被傅青書殺死……這樣迴圈往復,也實在太恐怖了吧。
王揚見傅青書不願意鬆開自己,也不勉強他,就著兩人手拉手的姿勢,將自己的古怪經歷與猜想慢慢對他說了出來。傅青書剛聽到他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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