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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與冷子修關係不錯,而馮安,跟在祁天凌身邊很多年,在宮裡的那段日子,定然也跟廢太子有過些許接觸。
馮安愣神片刻兒,還是道:“娘娘,王爺剛剛來訊息說,讓您立刻進宮。”
越泠然點了點頭,對馮安道:“我換好衣服,馬上就到,不過馮安,如今風雨欲來,也要把持好情緒才好。”
馮安自然明白越泠然的意思,點了點頭,退下了。
櫻蘭倒是有些不明所以,對著越泠然道:“娘娘,您方才對馮管家說的那一番話,是何用意啊?”
越泠然怔了怔,隨即想起,剛剛櫻蘭也在,她卻絲毫沒有避諱。櫻蘭這個丫頭,一直都機靈,越泠然到底是耐心解釋道:“廢太子暴斃,馮安卻面露悲愴之情,這雖然是人之常情,可是眼下,王爺的意思,還不明朗,若是不得了王爺的意,馮安難免要被責怪。”
櫻蘭還是皺了眉頭,馮安被不被王爺責怪,跟她們有什麼關係?
櫻蘭將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道:“娘娘最近似乎很看重馮管家?”
越泠然斜睨了櫻蘭一眼,反問道:“櫻蘭,你最近越來越喜歡干涉我的想法了?”
見越泠然隱隱有些怒氣,櫻蘭急忙解釋道:“小姐,櫻蘭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櫻蘭只是覺得,娘娘從前什麼都需要奴婢來出謀劃策,如今總覺得奴婢無用,不能為娘娘分憂。”
越泠然接過了櫻蘭手裡的絲絛,自己繫上之後,緩緩開口道:“櫻蘭,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如今不比在越府,事事都有父母為我分憂,在我心裡,櫻蘭你是姐妹般的存在。”
櫻蘭眼中已有淚花,印象中,自家小姐似乎從未說過這樣溫柔的話,“真的嗎?”
越泠然點了點頭,道:“一會兒進宮,恐怕要有諸多風雨,咱們是能避則避,但願能安然度過這一日。”
越泠然心底有隱隱的憂慮,總覺得,這一日,似乎不太平。
果然,剛入大殿,便看到息王在安慰幾次哭暈的皇上,到底是自己的兒子,他是帝王,亦是父親。
祁天凌也跟著暗自抹淚,在外人看來,息王祁天凌極重情義,聽到皇兄暴斃的訊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他傷心欲絕,幾次身形不穩。
可是越泠然卻是看的真真的,他是裝的,他眼角的狡黠不會作假。
前世,他可是她的枕邊人,他的所作所為,又怎麼會逃過她的眼睛呢?
祁天凌勸慰了皇上好一會兒,斜睨到越泠然的身影,便拉著越泠然的手,語氣中還帶著些許哽咽,“然兒,你去看看母后吧,她哭的傷心欲絕,本王得照顧父皇,母后那邊怕是顧及不到,你去幫本王看看可好?”
越泠然心底冷笑不已,這個祁天凌真是會給她安排一個好差事啊,叫她去安慰皇后,顯得他多有孝心似得。皇后死了親兒子,看見這個很有可能是殺害自己兒子兇手的女人,會有什麼做法?
越泠然覺得此行兇多吉少啊,萬一皇后真的不管不顧,她怕是少不了吃點苦頭。
見越泠然沉默,祁天凌又道:“父皇這個樣子,本王實在走不開,本王讓千刀跟著你一塊去,你看可好?”
越泠然緊握著手帕,躊躇半刻兒,終究是咬牙切齒道:“不必,皇后那裡也不是龍潭虎穴,就不麻煩千刀侍衛了。妾身,自會替王爺好生安慰皇后。”
祁天凌聞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臨走前,還緊握著越泠然的手,道:“如今皇兄剛剛去,宮裡難免事忙,王府和宮裡,還都需要你多幫襯著些。”
越泠然冷冷的點頭道:“妾身明白。”
越泠然前腳剛走,祁天凌心下思慮片刻兒,叫來了千刀道:“你派人跟著點側妃,萬一皇后娘娘發起瘋來,你們再伺機行動。”
千刀微微皺眉,問道:“王爺的意思,是有危險了,叫屬下去救側妃?”
祁天凌眼神危險的眯起,冷哼道:“不必,若是皇后發起瘋來,失手殺了她,你也不必管。若是皇后失手沒能殺了她,你們到時候,伺機給她一個痛快。”
千刀略微有些躊躇,似乎想起了身在王府的玉兒,終究還是咬牙道:“屬下明白。”
越泠然倒是不知道千刀派來的人也跟在身後,她一路上只想著,該如何進皇后宮裡,既不失禮數,又能全身而退。
可是剛入皇后宮裡,越泠然便聽到皇后宮裡傳來的哭喊聲。
她的腳步略微有些虛浮,就連櫻蘭都看出門道,有些害怕的對著她說:“娘娘,要不咱們借個由頭回府吧,奴婢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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