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才發現這屋子簡直和八流的監獄沒什麼兩樣:玻璃窗附滿一層厚厚的、大約是上個世紀的老版灰塵,很朦朧很神秘,透過它幾乎看不出太陽公公是否翹班;一盞慘白的日光燈居然模仿著表親霓虹燈的習性時時閃爍;有如被泥石流洗劫過的地面上,到處堆積著各種工具,斧頭,錘子,鑿子……無論木匠鐵匠趕屍匠,都能在這裡選購到適合自己的職業裝備;僅有的兩張辦公桌,零零散散地堆滿了檔案,桌子周圍橫七豎八地擱著紙簍、水桶和斷了杆兒的拖布,唯一的一臺電腦要不是連著滑鼠的話估計就是比爾蓋茨也不知道那東東是他媽的什麼玩意兒;四張椅子上有三張半被桶裝的水粉顏料所霸佔,空氣裡漂浮著陳舊的氧氣和汙濁的氮氣外加一系列另類重口味的A氣B氣AB混合氣。
“楊姐姐……”一個蠻牛般的聲音突然濺起,賀小猜循聲一望,恨不得摳掉自己的眼珠子。
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長著一張解析度很低的臉:臥蟬眉亂七八糟,金魚眼風趣搞笑,蒜頭鼻脂肪超標,灰面板粗糙顯老,怎麼看怎麼像被人惡搞的女豬腳。
“你怎麼不開門?”楊飛燕責問道。
“對……對……不起……我剛、剛才聽M、M……”這丫頭結結巴巴半天也說不完一句話,所以便被秘書打斷了:“誰讓你在上班時間聽MP3的?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送你回老家!”
“對、對不……”口吃女嚇得臉色煞白。
“行了行了!我給你介紹一個新來的姐姐,她叫賀曉彩,以後就和你同用一個辦公室了!”楊秘書又轉身對賀小猜介紹說:“她叫蔡小鶴,是公司的……勤雜工……你們兩個認識一下。”
賀小猜差點空肚嘔吐:蔡小鶴?這丫頭咋起了這麼操蛋的名字?想到這兒,他又打量著對方那副邋遢懶散的模樣,心中又是一陣絞痛:我主耶穌!這是個什麼活寶貝呦?!我要和她共用一個辦公室?!
“姐、姐姐……晚安……”蔡小鶴很禮貌地打招呼。
“你……你也晚安……”賀小猜不知道此女何出此言但是為了入鄉隨俗他也只好將錯就錯。
“又犯糊塗啦!告訴你多少遍了有太陽的時候說上午好或下午好,天黑了才能說晚安!記住了嗎?!”楊飛燕哭笑不得地普及義務教育。
“對……不起,姐姐、上午晚安好……”蔡小鶴一邊擤鼻涕一邊問候。
賀小猜哭笑不得:這是哪兒來的腦殘?尤霍絲尼居然沒把這樣的祖宗裁掉!
“我要走了,你幫著這個姐姐把她的辦公桌收拾一下,聽見沒有?”楊飛燕交代完任務,又湊到賀小猜的耳邊說:“人生來就是為了戰鬥的……”
偽娘驚愕不已,秘書旋即撤離。
“姐、姐姐、你坐、坐吧,我給你……拾掇桌子……”蔡小鶴在楊飛燕走後,還真的開始了熱火朝天的大掃除。只見這丫頭把堆積在辦公桌上的檔案全部抱起來並摞在一塊兒,然後從牆角的雜物櫃裡翻出一個很大的破麻袋子把那堆垃圾統統裝了進去。接下來,她又掄起拖把舞起笤帚揮汗如雨地幹了起來,一時間弄得滿屋子飛沙走石煙塵滾滾活像張飛在當陽橋使出的疑兵之計。
賀小猜見狀終於長嘆一聲:珍愛生命,遠離腦殘!
第十一章 做女人真的很麻煩(1)
按照《銷售部寶典》的記載,北亭街上的“依飄香”內衣店一度是尤霍絲尼的固定合作伙伴。後來由於市場競爭激烈,“依飄香”發給公司的訂單越來越少直至趨於零位。今天,推銷員要完成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將兩大箱的內衣批發給這個現已分道揚鑣的老主顧。
偽娘揹著上學前班時用過的小書包穿行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邊尋找著商機一邊窺視著美女,當然他自己也時不時地被別人窺視著,只不過初為女兒身的“她”對此並不敏感。
太陽熱得有些變態,也許是這顆偉大的恆星發情了,弄得大街上又悶又熱,稍稍抬一下眼睛便可感覺到日光的毒辣與灼燒。本來在路邊擺攤的小商小販,這會兒也全部鑽到陰涼之處享受片刻安隅,就連賣冰棒的賣飲料的也紛紛體力透支地撤下了大半,只有少數鋼鑄鐵打的硬漢愣娘繼續堅守崗位上不見賺頭不收攤。
賀小猜為了貪圖省事,中午吃了一碗由蔡小鶴親手烹製的番茄爆炒西紅柿。說來很感動,別看那位腦殘女木訥愚笨但是做起飯來卻是一把好手。這個智商不同尋常的傻丫頭顛覆了所有廚藝的基本原理繼而獨立創造將調味料家族進行了重新包裝再包裝的角色大反串:她把鹹鹽當白糖她把料酒當醬油她把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