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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壇崛起之路的人,都注意到了這一點,就是他在政壇的發展之所以如此與眾不同,是因為他在通往白宮的路途上,還要克服致癱的脊髓灰質炎。羅斯福39歲時,因在其加拿大的夏季別墅游泳受寒,患上這種病症,當時他的政治生涯似乎就要結束了。他必須以非凡的勇氣和高超的政治技巧才能取勝,讓紐約州的*黨人覺得他是一個有前途的候選人。
當然,羅斯福也的確有一些好運氣。首先,在他還只是個州參議員的時候,一家報紙的記者路易斯·豪就被羅斯福的魅力迷住了,並因此辭去工作加入了羅斯福的團隊,終生致力於把羅斯福推到總統寶座上。豪常常稱羅斯福為“我們未來的、可愛的總統”。羅斯福罹患脊髓灰質炎以後,豪總是陪在他的身邊,仍然稱他為“未來的總統”,並且親自培育羅斯福在紐約州的政治關係。其次,瑪格麗特·米西·萊漢德在羅斯福罹患脊髓灰質炎的前一年加入了他的團隊,她跟豪一樣,為羅斯福所吸引。她全部的生活重心都在羅斯福身上,成了羅斯福忠實的私人秘書、能幹的女管家和終生的夥伴,並且(跟豪一樣)是羅斯福最熱切的崇拜者。她跟豪一道照顧羅斯福,為他的夢想而努力,不斷地幫助他適應輪椅上的生活。再次,羅斯福還能夠得到母親的錢(儘管她試圖使他脫離政界)。有了源源不斷的資金來源,有路易斯·豪和米西幫助照料他的生活,有他母親和埃莉諾在海德公園地區和紐約市的家中盡心撫養他的五個孩子,羅斯福就能夠全身心地將絕大部分時間花在家庭以外的地方。
羅斯福的最後一個好運氣是他患脊髓灰質炎的“時機”。其時正處於共和黨統治的十年,*黨人在紐約州和其他地方獲勝的情況極其少見。如果羅斯福是個完全健康的人,他多半會想在紐約州尋求獲得*黨提名,那樣的話,他的政治生涯可能就會遭受重創,從而一下子毀掉他的政治野心。因為患了脊髓灰質炎,沒有一個*黨人指望他再去競選公職了,他也就有七年的時間去適應輪椅上的生活,從容地籌劃自己下一步的政治活動。同時,豪和萊漢德兩個人替羅斯福回覆了成百上千封來信,使他的名字定期出現在公眾面前。羅斯福自己……帶著腿箍和一個護衛……則於1924年和1928年的*黨全國代表大會上為阿爾·史密斯競選總統作提名演講。
即使這樣,羅斯福依然用了好多年時間才適應了脊髓灰質炎,並且找到自我安慰的解脫辦法。他買了一艘二手船屋,取名為“拉魯克”,20年代的大多數時間他都在船屋裡度過……游泳、謀劃、享受與老朋友共度的時光。他不許埃莉諾和孩子們上船來,很少允許他們參加他的活動,船上的大部分時光他都是和路易斯·豪和密西·萊漢德以及大學同學和政界的朋友在一起。埃莉諾寫信給他說:“我看,讓你遠離家庭紛擾也好。”可是他的孩子們不這麼看。他的大兒子詹姆斯抱怨道:“那些年真是孤獨啊。在父親患病和康復的那段歲月,有很長時間我們看不到真實的爸爸,看不到可以觸控和交談的父親……他只是個抽象的符號,一個快活的來信人,在遠在天邊的一艘船屋上……”
這樣的家庭生活安排,是非常奇特的,但這樣的安排自有其道理。由於富蘭克林和埃莉諾的秘書露西·默賽爾私會已達三年多,所以羅斯福夫婦在感情上已經疏遠。埃莉諾在發現了露西寫給羅斯福的一打示愛信件後,曾經質問過他。埃莉諾對朋友說過:“我的世界崩塌了。”同時,富蘭克林發現自己也左右為難:正像路易斯·豪很快就給他指出的那樣,如果休了埃莉諾,他也就甭想競逐總統了;而且他母親莎拉也出面干預,顯然威脅過他:如果他膽敢因離婚而給家族抹黑,她就不再給兒子資助。這樣,羅斯福決定維持與埃莉諾的婚姻,並且答應不再見露西。但無奈露西深受羅斯福魅力的誘惑……25年以後,她還在回味“他那可愛的身影”。即便在她嫁給另一個人以後,她還時不時地去看他。露西出席了羅斯福的歷次總統就職儀式,他臨終的時候,是露西而不是埃莉諾守在身旁。
第二章 羅斯福的政治手腕與野心(5)
因此,富蘭克林與埃莉諾雖然由於政治需要結為了夫妻,實際上是聚少離多。在拉魯克船屋上,羅斯福有時幾個月裡都在夢想著做總統,然後再看看兩條不中用的腿。密西·萊漢德在那裡守伴著他,她注意到:“在拉魯克船屋上,有時連著好幾天,他在中午之前都抑鬱不振,中午以後才勉強帶上輕鬆的面具,去迎接客人”。但在其他日子裡,他的樂觀精神會佔上風,這時他就是談話的中心。他跟路易斯·豪一連幾個鐘頭談論政治,為了不閒著,他還在各種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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