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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正好在場。
過學農家院子裡人頭攢動,摩肩接踵擠得水洩不通。工作組在逐一核實借款人的償債能力,不相干的老人小孩也擠進來圍觀。
杜家兄妹的父輩四兄弟,正在述說家庭的窘困。
杜天祿的父親說:只剩老人孩子了,靠種幾畝田混個肚子不餓。孩子上學花錢太多,不是實在沒辦法,我們也沒臉來求政府減免。
匡少安馬上揭發他:光憑你們的房子,就曉得是在哭窮。你們早些年積存那麼厚實的家底,兩輩人也吃不完呀!
杜鵬舉的父親說:那些房子是孩子們蓋的,人沒啦魂魄要回來的呀。要是把房子都賣了,孩子們魂魄回來去哪裡找我們?
杜小荷的父親說:當初想贖他們,錢財都退了,真是沒錢了。
束空冷眼看著面前的一切,一言不發。
一位中年婦女尖銳地對杜妞妞的父親說:得意的時候心別太兇,這時候連我們都說你們活該。
翟姑趕緊制止她:是什麼事就說什麼事,你扯到哪兒去了!過學農立即驅趕圍觀的人:有領導在要談工作,你們擠進來幹什麼,滾開!
見站在院子裡嘈雜,過學農請領導們都進堂屋。
束空謙讓,他抬舉元子入上座。束空緊靠元子並排坐在一張板凳上,他說:你阿姨十分惦記你。
元子問:你常去看她嗎?
太忙,也不常去。
你老家是這裡的嗎?
我很小就跟父母去了峰縣城關鎮,在古集只剩杜鵬舉一房親戚。
好像他們家生活很苦。
他們恨我,拒絕我的資助。
為什麼恨?
那幾個犯了法,他們說我沒有盡力幫忙。這不是笑話嗎,我怎麼能帶頭徇私枉法。況且司法獨立,我也干預不了呀。
元子含笑說:跟你說話真累。剛剛覺得你是在說真話,突然又不明白你哪句話是真的了。
束空哈哈一笑說:我有這個本領嗎?說明我的品德讓你懷疑。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二十五章 強力展示(8)
不過能理解,畢竟你是搞政治的。
束空瞟了貴先生一眼,冷笑一聲說:搞政治還得向貴行長學習,他有呂不韋的本領。
貴先生沒有理睬束空,他很生氣,倒不是生束空的氣,而是不滿元子跟束空在一起,總是流露出家人般的親近隨意。他起身招呼桑可以:去看看支支的外公。他以為元子會跟上,元子卻沒有動身,仍在跟束空拉家常。
走出過學農家大門,桑可以靠近貴先生問:生氣了?貴先生掩飾說:亂猜。見桑可以笑,貴先生扭頭問:你們幾個,就鐵了心熬成老姑娘?桑可以說:不提這事吧,都覺得還年輕,一提這事就煩心。貴先生笑著說:看中誰了,我幫你們牽線。桑可以極富深情地飛他一眼,貴先生立即感覺到了,他只是佯裝不知不覺。
從一根田埂下來,桑可以腳下一滑,貴先生下意識地出手攔護。桑可以慌忙閃避,低聲說:當心誤會。貴先生又是低頭不語。
桑可以問:快請我們喝喜酒了吧?貴先生說:她還要考驗我,叫我三十歲以前別做這個夢。桑可以感嘆:也只有元子行長才這麼自信,換個人早就怕搶走了。貴先生笑著說:我這號人,也就是元子不嫌棄。桑可以“啐”了一聲:眼饞誰吶!她加快步伐,儘量與貴先生保持適當距離。
杜小荷的父親見貴先生上門,有些手忙腳亂。他忙不迭地讓座沏茶,開啟茶葉筒卻是空空如也。他急忙呼喚老伴:快去哥他們家看看,有沒有茶葉。
四兄弟都是膝下單傳,如今絕了一代人,四兄弟更要相互依靠,寄望第三代來為他們八個老人養老送終。他們緊鄰而居,一會兒其他三兄弟都趕來,都有說不盡的感激話。
貴先生心頭有些痠痛,他很想給老人們一些幫助。他忽然想到,他說:我們銀行缺個門衛,你們願意去一個嗎?杜小荷的父親搖頭說:怕見人,見人就抬不起頭來。杜鵬舉的父親說:我們四兄弟在家種點田,連鎮上都不去了,親戚也一個一個斷了。杜天祿的父親接上話:貴行長你別見笑,白髮人送黑髮人,我們四兄弟心都麻了,杜家門上齊整整絕了一代人……他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杜妞妞的父親責怪他:二哥你哭也找個地方呀,怎麼來人就哭!
貴先生問:你們的兒媳女婿呢?杜鵬舉的父親說:他們才三十多歲,不能連累他們,就由他們去了。不過呢,不算支支還有三個孫兒,要是有出息我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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