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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並不是我最好的選擇,但這卻是我最想做的選擇,”陶青青挎著行李,向前走了幾步,她何嘗不知道紫胤是盼她不要再被無關的事所拖累成如今這副田地,但她儘管走到了現如今的地步,卻也是無怨無悔的,“我現如今沒有將一切說破自然是因為我有我的考慮,但這並不代表我就此放手。”
“窮盡這一生,我都不會放手的,除非我死。”她說得一字一頓斬釘截鐵。為了蘇蘇她不介意付出更多,只是這個人,她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你執念已如此之深,怕是……不好。”紫胤想著明明自己比她還晚歷劫,可現如今他早已歸位多年,只是受故人之託仍劉在天墉城罷了,而陶青青卻一直無法歸位,一直都想不通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原來她竟還有著未過的劫數。
“我心如磐石,無論是執念還是別的,都不會令我轉移。”
第三十九章/完
作者有話要說:
☆、 第40章 一年之後
百里屠蘇在山下河邊矗立著;那岸邊的河燈就好似與兩年前月老廟旁的河燈一樣;暖暖的光暈照進了他的心底,只是這一次他身邊相伴的人;已不再是陶青青,換成了另外的人,如此物是人非。
“屠蘇師兄,我見你若有所思;可是有何要事?”歐陽少恭為放河燈紀念巽芳不得不冒險下山;這也難為了百里屠蘇和他一同壞了天墉城的規矩;他怕對方難做於是連忙發問;“都是我不好;硬要下山;還拖累你一同來此。”
“你不必介懷;下不下山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百里屠蘇望著那河燈順著水流的方向緩緩駛向遠方,不知道它們的終點,然後回過神來之後繼續說道,“我只是在想日子。”
“什麼日子?”
“我與一人有過一年之約,還有十日,便已期滿,不知她是否能如約而至。”
其實自從一年前師尊耗損修為替他重新加固封印之後,他便已從師尊面容中隱隱察覺某些微妙的東西。他知道他的師尊紫胤與陶青青是故交好友,有些事情大概師尊也能猜測出幾分,只不過是不敢下定論罷了。
師尊只留下一句讓他“自己選擇自己要走之路”後,便閉關至今再未出來過,那句話或許就是紫胤對他唯一的期待了吧。紫胤收他為徒,帶他上山,從未想過他將來會有怎樣的造就和輝煌,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紫胤只是盼他一世安好罷了,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大概只能靠緣分了吧,”歐陽少恭見他眸色漸深,便知他心情不佳,於是連忙勸道,“比起虛無縹緲的約定,下一次若有機會一定不要將人放走,若我當年不離她而去,想必現在也不會天人永隔,在下前車之鑑,屠蘇師兄要重視些吶。”
“她並非我的戀人,所有少恭的建議或許不太適用。”百里屠蘇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懂得自己想要做些什麼,但若是越矩便不好了,至少到現在為止,他們之間還沒有過什麼更加明確的表達,他哪有立場將她一直拴在自己身邊。
少年現在心心念念所想,只是十日之後,那約期已滿之日,能夠在天墉城的門口等待著她,從山下緩緩而來的模樣。
只是這世間之事從未有過一帆風順之時,當夜鬼麵人風波還未結束,安陸村之事便接踵而至。他孤身潛入結界之內,受人算計著了焚寂的道,若不是紫胤真人及時趕到,恐怕陵越早已在他劍下沒了命。
還有……韓云溪是誰。
自從他遇見風晴雪開始,這個名字便一直縈繞在他的耳畔,他對小時候的事情完全沒有任何印象,而師兄也不讓他多與幽都之人來往,所有儘管縱使覺得韓云溪這個名字是那樣的熟悉,卻也未曾去接近過風晴雪。
直到他被關入禁地那一天,距離一年之約期滿只差一日。
其實這於他而言已經是比較好的結果了,若沒有陵越與紅玉的再三求情,他現在只怕……不敢想象。他雖有想過一死了之,這樣便不會再傷到身邊之人,但卻被紫胤訓斥了一頓,更何況,那一年之約……他經歷了三百六十多天的思念,又怎能到如今就功虧一簣,縱是關了禁閉,他也仍然想要再次與她重聚,若沒了性命,那無論什麼都成了一紙空文。
一年的時間,就這樣從指縫中緩緩地溜走。
陶青青早在一年前將千年雪蓮送到早就到達杭州的白素貞手裡之後,與她聯手復活了只剩一縷殘魂的許仙,又刪掉了他的部分記憶,最後取回了自己的內丹,便離開了人間。
仙界清氣鼎盛,雖然她尚未有明確仙位,但她帶著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