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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呢，這裡頭必定有蹊蹺，所以她必須把這蹊蹺弄明白。

芙蕖見陵越的身影消失在洞口，又轉過頭望了望百里屠蘇，然後試探性地緩緩開口道：“屠蘇，現在大師兄走了，你如果真的有事，不要憋在心裡，跟我說一說也好啊，我一定不會告訴別人的。”

“……師姐，你是不是喜歡大師兄？”百里屠蘇頓了頓，猶豫了兩下，最終還是將問題問了出來。

“都跟你說多少次了別叫我師姐，都叫老了，”芙蕖氣呼呼地鼓鼓臉，然後在大腦過濾完百里屠蘇的問題之後，一張俏臉便紅了，“再說了你別總明知故問行不行，雖然我確實喜歡大師兄但是也不能總掛在嘴邊啊。”

“那如果師兄有一天對你說，他從來都沒有把你看成他的師妹，你會是什麼心情？”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陶青青要連這最後一絲的關係都有拋棄。

“哈？大師兄對我說他從來都沒把我當成她的師妹？大師兄那個人的性格你比我還了解，他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芙蕖先是詫異，然後聳了聳肩，關於陵越其人的性格她從小和他玩到大怎麼可能不知道，那樣一個嚴謹認真的人，怎麼可能說出這種違背師門秩序的話，“況且如果他有一天真的這樣對我說，我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怎麼會有這樣截然不同的兩種猜測？到底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百里屠蘇迷茫了，身為一個情場小菜鳥，百里少俠表示他現在腦子都轉迷糊了。

“這要看天時地利人和的，所有現在你只跟我說這樣的一句話我怎麼能確認呢，”芙蕖邁開步子三兩步走到他面前，然後又蹲了下來，雙臂環住膝蓋抱著小腿蹲在他面前，對他繼續說道，“高興是因為大師兄他終於不再把我當成師妹而是把我看成一個女人，這樣就說明他喜歡我，而傷心則是因為他連這層師兄妹的關係都不想要維持下去，這樣說明他……討厭我到連讓我叫他一聲師兄他都不想聽。”

“那……”少年還想繼續問下去，但在搜腸刮肚之後，再想不到有什麼樣的話語能夠將他的疑問不留痕跡地問出來，所以他說了一半的話就這樣硬生生地停下了。

“誒你等等，”芙蕖剛才一直都在被他弄得一刻不停地想著陵越的事情，等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左思右想都覺得百里屠蘇這幾個問題無比的可疑，再加上百里屠蘇在這方面根本就是一張白紙，又是個從來都沒有說過謊的孩子，芙蕖眼珠一轉，一個大膽的猜測便浮現在腦海中，“屠蘇你不會是……喜歡師伯？我是說陶青青，屠蘇你喜歡她嗎？”

心事被人當面戳開的百里少俠頓時覺得羞澀得無以復加，白皙的面頰上頃刻之間飛上了兩朵紅雲，就連耳朵都變成了淡淡的粉色。

芙蕖見他這幅樣子，便知是被人戳中了心事害羞至此，她瞪大了眼睛，然後驚訝地伸出雙手擋住了自己張大的嘴，肩膀激動得抖了起來：“天吶！屠蘇你居然……我小看你了，你居然存了這份心思。”

“我……確實喜歡她。”向來不知謊言為何物的少年紅著臉慢吞吞地承認了。

“我只是隨口一猜，居然這麼準！”芙蕖用手拍了拍額頭。

——因為她覺得這簡直是太不真實了。

他長了那樣一張乖寶寶一樣的臉，除了表情冷了點之外沒有任何缺點，從不犯錯從不偷懶，一直都是認認真真勤勤懇懇地修煉，就連她爹都誇他和陵越是天墉城裡最優秀認真的弟子，可他居然……喜歡上了自己的師伯。

芙蕖並不覺得這是什麼違揹人倫道德的事情，只是這訊息確實太勁爆了，若是放在平日裡調皮搗蛋的師兄弟身上，她倒不覺得有多震驚，可關鍵是……這個人是百里屠蘇啊！這個人就是嚴肅認真得要死的百里屠蘇怎麼可能會喜歡上……比自己長上一輩的人？

“屠蘇啊，你先冷靜一下，哦不對，我先冷靜一下再跟你說。”芙蕖覺得自己的三觀要重新排列一下才能給他做那個什麼來著……？啊對了是心理輔導。

“我知道這份心情是不應該存在的，可是……”

“可是已經控制不住了對嗎？我知道的，”她搖了搖腦袋接受了這個事實之後，在看到百里屠蘇已經有了一絲絕望的眸色，不免感同身受，於是繼續道，“喜歡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就像我明明知道大師兄會接任我爹的位置，跟我不會有任何未來，可我仍然無法停止自己對他的喜歡。”

百里屠蘇看著她，什麼也沒有說。

“但是屠蘇，就算我們覺得這份感情是那樣令人絕望，可我們卻不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