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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百里屠蘇聞言突然被驚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自然明白對方這連著的兩個問題意味著什麼，難道是因為宿醉的緣由……於是連忙開口想要確認：“師伯……你不記得了？”

陶青青眼看著他一點一點地上鉤，心底早就笑得肚子疼了，不過礙於計劃實施仍然繼續得繼續裝下去，於是仍舊一臉迷茫地問：“不記得什麼？”

這回百里屠蘇徹底沒轍了，他完全沒有想過，還有這樣一道難關在等著他。其實也怪不得他沒轍，感情這種事情，從來都是兩廂情願才好推進，你來我往的這事兒也就成了，現如今陶青青她就這樣不玩活，自然就沒法繼續下去了。

少年那兩道劍眉緊緊地蹙在了一起，烏沉沉的眸子望過去如同沒有任何波瀾的湖面，卻又好似蟄伏著狂風暴雨和驚濤駭浪。

陶青青被他這雙眼睛給嚇到了，暗搓搓地琢磨著自己是不是這一回玩兒的有點過了什麼的。於是伸出手拽住了站在床邊的少年的腰帶，下一秒臉上無辜而純良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惡作劇得逞之後的惡劣笑容，然後手腕一個用力，毫無防備的百里屠蘇就這樣順著她手上的力道整個人都向她的方向撲了過去。

“逗你玩兒呢，”被對方給死死壓在床上的陶青青笑出了聲，她沒想到一年過去了自己面前的這個少年還是這樣容易被人捉弄，但是卻又覺得對方的這個特性大概正是她最喜歡的地方，於是便撐起胳膊抵在他的肩膀上，然後一個翻身，上下的位置便徹底顛倒了，她趴在少年的胸膛上，伸出手掐了掐對方白嫩的面頰，然後繼續說道，“看你，還真被嚇到了。”

“你覺得好玩？”少年躺在床上被她壓在身下，仰著臉望著她，一雙眸子毫無波瀾地就那樣直直地看著她，聲音清冷而低沉，弄得陶青青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心虛了起來。

“還、還好吧……”陶青青被他這雙抵得過千軍萬馬的眼睛弄得有些怪怪的，有點像惡作劇之後被捉住的小學生的那種心情，於是只能這樣磕磕絆絆地應付了一句。

但是下一秒，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少年伸出手環住了她的腰身，此時此刻她的酒經過一夜的醞釀自然已經清醒了，所有那震驚的感覺自然是無比的強烈——要知道向來都內斂羞澀的少年如今這樣的主動，讓她一時之間根本適應不了。

然而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就感覺到自己的整個後背都貼上了冰涼的石壁上，而身前是少年溫熱的身軀，陶青青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就看到少年那張清俊無匹的側臉近在咫尺——是那樣的近，以至於她眨動眼睛的時候，睫毛都能刷過他臉上的面板。

這一次那雙眼睛裡不再是平靜得如同湖面了，倒真的如同她猜測的那般，那沉寂的瞳光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現如今少年的眸子裡破濤洶湧，彷彿匯聚了狂風暴雨，她一時之間竟然不敢直視那雙眼睛。

“你確定？”他們之間的距離那樣近，近到就在少年清冷的聲線還未完全進入她的腦海中之前，她的面頰就已經感受到少年因吐字而撥出溫熱氣息，吹得她癢癢的。

好像是真的被她的惡作劇弄得徹底生氣了一樣，少年的臉整個都冷了下來。其實也怪不得百里屠蘇反應如此之大，這煮熟的鴨子……哦不對，是剛剛攻略完的師伯就這樣飛了，擱誰誰心裡能舒服的了？所有他的心情猶如過山車一般上下劇烈晃動之後，少年此時此刻的心情真的……不太舒服。

再加上她居然會承認這種事很好玩，更讓百里屠蘇無法再以平常心來對待這件事了。

陶青青眼瞅著這事兒就要脫離她、或者說是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突然有點發蒙，她的本意只是習慣性地想開個小玩笑，只是沒想到這玩笑徹底開大了收不回來了。

於是只能慢慢湊上前，在少年的唇瓣上緩緩印上一吻。然後眯著眼等著對方瞬間變得面紅耳赤的模樣——她覺得對於百里屠蘇這樣臉皮極薄的人，這樣的直球無疑是最有效的。

但是很可惜她忘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雖然百里屠蘇仍然是個感情內斂的少年，但這樣蜻蜓點水一樣的吻，雖然足以令他臉紅但卻不足以讓他像一開始那樣大腦一片空白。

所以就在陶青青覺得對方馬上就要跳下床逃走的時候，少年卻非她所願地欺身上來，逐漸與她越來越近，雖然面頰一片緋紅，但那雙眸子卻依然清冷如冰，沒有絲毫的慌亂，反倒是她被逼得節節後退，脊背上的骨頭硌在床貼著的石壁上硌得越來越疼，疼到她不敢再往後靠一絲一毫。

但是對面的人卻突然沒有停下來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