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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新娘子怎麼大喜的日子還發呆啊?”華裳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後看到陶青青那副嚇得半死的表情出言調侃道,“怕得婚前憂鬱症就別成親,單身也算得上是逍遙自在的生活。”
華裳與尹千觴相識已久,但至今都未談及婚嫁,起初身為華裳閨中密友的陶青青以為是尹千觴始亂終棄不願意給她一個名分,後來她才明白是華裳姑娘自己不願意成親。
“我哪能和華裳姑娘比啊,坐擁這花滿樓日進斗金,衣食無憂的,”陶青青當真是挺羨慕她的,這花滿樓也就因為是個煙柳之地,在這封建的古代難登大雅之堂,否則全城第一富甲這稱呼沒準就是趙家河花滿樓平分秋色了,“而且蘇蘇他陰差陽錯接了趙家小姐的繡球,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我看那趙小姐人長得漂亮,家世背景更是沒話說,說什麼見死不救,那趙惜時的條件能比你差?”華裳姑娘其人就是個典型的損友,對自己朋友毒舌起來簡直不忍直視,“也就百里少俠他為人單純被你給忽悠得團團轉,否則能放著趙家那麼大的家產不要來娶你這麼個風塵女子?”
她與蘇蘇的關係並沒有告訴華裳。
畢竟告訴一個普通的人,跟她交往了好多年的閨中密友是個七百多歲的青蛇,是個人都得嚇得半死,所以她只是跟華裳說成親的事情,也沒有說是真是假。
所以華裳姑娘一直都挺為百里屠蘇惋惜的——這樣一個有前途的少俠就這麼被陶青青這種女人給毀了,實在是天妒英才啊。
“我們家蘇蘇才不會是那種見利忘義的陳世美呢,家產什麼的他才不需要,”陶青青最聽不得別人說她不如趙惜時,如若是平時沒有關係的女人也就罷了,好歹她現在也算得上是自己的情敵,哪兒能聽了毫無反應,所以就反駁了回去,“管她趙家小姐還是王家小姐,反正都比不上我。”
點石成金這項法術,無論是對百里屠蘇或者是對她來講並不是難事,所以錢財對他們來講並沒有多大的吸引力。只是她聽從姐姐的,姐姐說要好好在人間生活下去,她就不能做這些違揹人類世界常理的事情。
“我說華裳啊,這青芒姑娘大喜的日子,你就別跟她拌嘴了,多不吉利,”尹千觴抱著胳膊靠在門框旁,他今日受華裳之拖來看著場子,免得出什麼意外,況且他與陶青青早就相識,在憶起上個月於花滿樓門口初遇百里屠蘇的情景,想到了對方身上那種不尋常的凶煞之氣之後,還是開口說道,“我與屠蘇兄弟有一面之緣,當時覺得他雖面容清冷為人正直,但身上卻有股我說不上來是什麼的邪氣,青芒姑娘過門之後自己要小心。”
“邪氣……?”莫不是焚寂煞氣?可尹千觴是怎麼知道的?陶青青心下疑惑但也不好多問,畢竟尹千觴也是個苦命的失憶人,一想到原來的事情便頭痛欲裂,身為他的朋友陶青青也不便問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如何感受到焚寂煞氣這種事。
“也可能是我的錯覺吧,青芒姑娘還是小心才好。”尹千觴想著自己本來也沒有十足十的把握,就這樣在人家大喜的日子裡說這些有點不地道,便也點到為止沒再說些什麼。
正當陶青青思考著這些事的時候,花滿樓的一個花娘急衝衝地跑了上來,看樣子是挺著急的,跑了一頭的汗。
“華裳姐,不好啦!”那花娘的妝都有些花了,髮髻也有些凌亂,氣息也是喘的,“門口……門口有個揹著長劍的年輕人,帶著迎親的隊伍,指名要見青芒姑娘,莫不是來搶親的吧?”
“別慌,先說說那少年樣貌如何?”早知有這麼一出好戲要上演的華裳一點都不著急,示意那花娘繼續往下說。
“模樣倒是俊俏,唇紅齒白,劍眉星目的,我看他有些面熟,像是上個月初五青芒姑娘的入幕之賓,”花娘見自家掌櫃和被指名的青芒都毫不慌亂,想必這是已經商量好的事情,只是想著青芒姑娘這麼年輕的歲數便退隱還是有些可惜,但這也是好事於是祝福道,“看來是要先恭喜青芒姑娘了。”
“多謝了,我這就下去,告訴其他的花娘們莫要著急。”陶青青揮了揮手說道。
陶青青從梳妝檯上拿起喜帕,站在窗邊向外望去。
然後她就看到少年一身暗紅色的勁裝坐在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上,那身衣服雖不是她親手裁製卻是她親自挑的料子,她一直都覺得這顏色特配百里屠蘇,彷彿就是為他量身定做一樣。
她突然開始羨慕起自己這個假身份來,若她只是花滿樓的青芒而不是紫胤的師姐陶青青,或許今天這一切,都能是真的。
手裡攥著喜帕,身上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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