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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頭也不敢抬起。等了良久,卻不聽許子敬說話,略微詫異,抬起頭來,卻不見許卲,放眼尋去,才發現許卲又在小亭之內,正與其他二聖說話。不由喃喃自語道:“這人倒底是不是人?”直至大會結束,他說話時吞吞吐吐,神不守舍,東張西望,就怕許卲突然又出現,當日再不敢出一言搬弄是非 。
許邵入了涼亭,與馬日暺、蔡邕坐在郭泰的對面,郭泰將琴一撫,站起身來,拱手揖道:“三位前輩遠道來送,晚輩何德何能,敢勞動三聖一起前來!”
蔡邕說道:“郭老弟!你這話可就不是啦!大夥知道你要走,一想從此在京城再也聽不到你的‘溪前春’,那還不趕緊聽上最後一遍,話又說回來,你這‘溪前春’可讓老哥哥我羨也羨死了,怎麼樣,老哥哥用那曲‘廣陵散’跟你換?”
郭泰正要說話,馬蹄賓士聲響起,兩匹馬一前一後奔了過來,眾人一見那兩匹馬,臉上都露出興奮的神色,有人歡聲道:“快讓路!快讓路!門主來了!門主來了!”
那黑衣老者待要出聲,被人群中一陣騷動,推到兩旁,路中讓出一條小路,不少人掂高了腳,想一睹門主面目。
兩馬直接奔往小亭,琴音嘎然而止,郭泰與三聖臉有喜色,一齊站起身來,搶到小亭門口,雙手下垂,躬身等候。兩馬在小亭前停了下來,二人下馬,左邊的老者一身白鬍長及膝間,一臉正氣,不怒自威; 右邊的中年漢子面帶笑容,則如春風醺和,親切和藹。兩人一前一後,走向亭子。 郭泰搶上, 深深一揖,說道:“小子歸隱山林,不過就微不足道的一樁事,門主與師父今日親來送行,弟子真是萬分過意不去。”李膺拉住他的手,說道:“咱們裡面說去!”三人一齊往亭子走去,蔡邕、許卲、馬日暺跟在後面。
陳蕃李膺坐下,對眾人揮了揮手,示意諸長老教徒也坐下,眾人屏氣凝神,尋了位置,緩緩的坐下;一霎時,會場靜悄悄地,連一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也聽的見。
陳蕃打破寂靜,長嘆了一聲,望望郭泰,說道:“你要離開京城?不留下與我等一起共抗名教奸人?”郭泰道:“屬下老母上月修書來告,說家鄉盜匪猖獗,要屬下回家鄉助地方官一臂之力,掃蕩群匪。母命不可違,弟子恐不能與教主一起共抗京城奸豎。”陳蕃道:“鐘鼎山林,人各有志,你才智高雅、武藝超群,此次一別,大夥少了個能幹的幫手……不知何年何月方得再會……”
郭泰身子一震,看著眼前這個白髮老者眼尾的皺紋,斑白的兩鬢,心中一動,跪了下去:“屬下得教主、師父……”說到這裡,拜向李膺,續道:“青睞有加,這些年枉自委曲,傳授絕學,今日一別,短時間恐怕是不能再見門主與師父一面了……”陳蕃點點頭,自語道:“你是我門中股肱,這麼一去,我教如失一臂……唉……”長嘆一聲,良久不語,臉上充滿了惋惜與無奈。
他搖搖頭,轉過頭來,對站在亭外的袁紹說道:“本初,我門中要員都在此,勞你的駕,把這幾個月來,名教奸人的動向一五一十說出。”本初正是袁紹的字,他應了一聲,躬身一揖,不敢踏入涼亭一步,在亭外朗聲說道:“晚生任中軍校尉,統領皇宮禁衛軍……”他自稱晚生,正是以陳蕃門人自比,在天下士人眼中,那是何等的尊榮。
陳蕃不耐道:“這個大家都知道,不要說這個,說說你派去的手下,見到了什麼?”
袁紹低頭道:“是……”擦了擦額邊的汗水,他雖官居高位,在這名滿天下的陳蕃李膺二人眼前,絲毫不敢放鬆,口上說道:“晚生為了打探張讓趙忠二人的行蹤,特意選了我禁衛軍中年少,淨皮無須的侍衛,買通了幾個官宦,混到西園裡……”
陳蕃問道:“是那個皇上新建的別館?”袁紹道:“正是。”看看陳蕃,陳蕃點點頭,示意要他說下去。
袁紹道:“據晚生派去那細作回稟道:‘皇上讓人採來綠色的苔蘚,蓋在行館的臺階上,引來渠水,繞著各個門檻;那渠水又清又淺,澄澈見底,環流過整個行館。皇上老愛坐著小船,撐著竹篙,沿著渠道游來蕩去。’”
陳蕃急道:“皇上賣了官,有了錢,又不顧百姓了……”馬日暺突然插嘴說道:“教主,若是盛夏時節避暑……應該……”他本想說應該不為過,又恐對陳蕃不敬,後面的話就沒再說下去。陳蕃明白他要說的,嘆道:“若只是這樣,那就好了,本初你說下去!”
袁紹道:“是!趙忠為投皇上所好,挑選年齡都在十四歲以上,十八歲以下,膚色潔白如玉,身體輕捷的宮娥,一律化妝並脫去上衣,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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