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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良撇撇嘴。
“呵呵,是我唐突了,小兄弟莫怪……”老者尷尬的笑了笑,繼而說道:“你手裡有幾張符籙?我買了,開個價吧。”
“那感情好。”馬良當即說道,有錢不賺王八蛋,他做這一行的本意不就是為了賺點兒錢嗎?說話間便從錢包中掏出六七張符籙來,一張張看過數清之後,笑眯眯的說道:“四張護身符,三張鎮宅符……護身符三百一張,鎮宅符九百一張三四一十二,三九二十七,總計三千九百元。”
“宰客?”老者笑道:“做生意可不能這樣啊,得循序漸進。”
馬良憨厚的一笑,道:“我這人實誠,不會那麼多彎彎繞。其實,其實說實話,這都是低價出售了,若非是我急著用錢,我還捨不得不賣吶,畫這幾張符可不容易……您老是行家,應該懂的。”
“這倒是。”老者點點頭,道:“若知書符竅,惹得鬼神跳;不知書符竅,徒惹鬼神笑……你現在的道行還沒到‘一點靈光即是符’的水平,不過沖著‘坐地閻羅’奇門催法之術畫出的符籙,換做有錢人和所需者來買這幾張符籙的話,售價幾十萬也不為過。”
“不是吧?那我這價錢可不賣了……”馬良連忙說道,他是真被老者所說的價格給震驚了。
“呵呵,你果然師承‘坐地閻羅’。”老者笑道。
馬良頓時醒悟到自己剛才無意間卻是承認了自己的師承,不禁齜牙咧嘴的說道:“老爺子,您太不厚道了。”
老者不以為意的搖搖頭,笑道:“其實做這一行,講究的不是賣符籙來賺取錢財,重要的是符籙所起的作用……你若是不施展些手段,誰會相信你的符籙能起到什麼作用?又有誰會願意花重金購買幾張破紙?說到底,賣的不是符籙,而是術法……馬老當初沒教過你這些嗎?”
“我可沒打算久幹這一行,您老不會是想把我拖下水吧?”馬良翻了翻眼皮答非所問的說道。
“是啊,想來馬老也不會同意你做這一行的。”老者嘆了口氣,起身說道:“走吧,咱們去銀行,我取錢給你……不讓你吃虧,五千塊錢。”
“您老都說了,這符籙值個幾十萬都行……要不,一萬塊?”馬良蹬鼻子上臉,恬不知恥的嘿嘿笑道,一邊彎腰拾掇著馬紮和攤布。
老者輕輕一笑,道:“你認為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能像我一樣識貨的?”
也對,馬良暗暗的嘆了口氣,不被人識的貨,就是垃圾啊,唉,不過馬良表面上卻是笑道:“老爺子,俗,俗了啊這東西怎麼能說成是‘貨’呢?”
老者莞爾,一想也確實是這麼回事兒,真正的術法,又豈是金錢這種世俗物所能衡量和定其價值的呢?他也懶得收拾自己的攤位,便招呼馬良往平陽湖公園東大門走去——那邊兒有一家農業銀行的分理處。
馬良推著腳踏車跟在後面,心裡一邊琢磨著今天真是走運,有了這五千塊錢,咱就可以財大氣粗的南下或者北上去奮鬥了……
“對了,還未請教,您老貴姓?”
“盧,盧祥安。”
“其實我家裡還有些符籙,要不都賣給您?”
“物以稀為貴,多了的話,就不值錢了……”
“哎呀,您看看,又俗了不是?”
……
……
從銀行裡出來之後,馬良的銀行卡里已經多出了五千塊錢。
這對於現在的他來講,是一筆相當可觀的財富。他絲毫不會因為剛才盧老所說的幾十萬的價值而感到痛惜和肉疼——正如盧老所說,現如今的社會上,若非是盧老認得這幾張符籙,恐怕馬良把這些東西留到孫子輩兒出現了,都不敢說能賣出去。
“您買來有用?”馬良略帶疑惑的問道,反正現在已經拿到了錢,也不擔心盧老頭會後悔。
“收藏……”盧祥安微微一笑,“這種獨門術法所畫的符籙,不多見了。”
“是啊是啊,您老真是撿了個大漏,淘到寶了。”馬良點點頭,極為認真的表示了贊成,隨即便露出一副可惜和吃了虧的表情,推著腳踏車說道:“盧老,我先走了啊,回頭咱們再見。”
“哎,你不擺攤了?”盧祥安詫異的問道。
馬良撇撇嘴,道:“本來就是順手賺點兒錢應急,沒打算幹這一行。”說著話,馬良腿一掀跨上了腳踏車便作勢要走。
“等等。”盧祥安趕緊喚住,道:“我這裡還有份生意,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別……都說了不想幹這一行的。”馬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