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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越發的凌亂了。
馬良微笑著表情隨意的回了屋。
辦公室內,韓香芹板著臉坐在電腦前,觀察著網上的物流資訊,又拿起一部電話來撥打過去……
馬良有些納悶兒,不過也不好問什麼,從旁邊走過,推開司機休息室的門走了進去。
室內,幾名司機正躺在上下鋪上歇息著。
安向東和方玉平,以及另外兩名車老闆圍在圓桌前,已經開始賭牌了——他們玩兒的是扎金花,很普通大眾的賭博遊戲。
就聽著安向東樂呵呵的說道:“我現在可是大殺四方的運氣,肯定能把你們夫妻倆全都贏了,昨天贏了老闆娘四千塊錢,今天爭取再贏方總萬把塊錢……哎呀我說方總,你別一聽說嫂子輸了錢就發火,許你玩兒就不許嫂子玩兒?還是你只能見贏不能見輸啊?”
“去你的吧,今天我都得撈回來,讓你輸得淨光。”方玉平冷笑一聲,顯然心裡很不滿意,但也不好因為老婆輸了錢就對安向東發火,那樣顯得就太沒度量了。他一邊拿著三張牌搓著小心翼翼的看牌,一邊說道:“你小子每年不用跑車了,賭錢贏的比拉貨賺的都多……”
“可不是嘛,這小子到了廣州也贏錢,我們幾個好賭的,還有廣州停車場旅店老闆,都被人起了個外號叫‘扶貧工作組’,安向東這小子倒是成了‘貧困戶’,哪次不得贏我們錢……”另一名車老闆笑著把自己的三張牌扔到牌堆裡,顯然這把牌不怎麼好。
安向東得意的說道:“我都勸你們好幾次了,別跟我玩兒,你們不行的,可你們不聽啊。”
牌桌上的幾個人都忿忿的瞪了他一眼,損了他幾句……
好賭者,往往都有一顆不服輸的心,總想著下次運氣肯定會好起來,一定能連本帶利的都撈回來。
其實之前他們這些人並非沒有懷疑過為什麼安向東總是能贏錢,是不是耍老千了?
但經過幾次的試驗和小心翼翼的觀察,甚至直接請旁觀者洗牌發牌,不讓安向東觸碰牌……可最終的結果還是安向東贏錢,很顯然他根本沒有耍詐。如此一來,賭徒心性爆發的他們,不斷的一次次輸給安向東,又一次次不服輸的去和安向東賭錢。
一把牌結束了,安向東僅僅一會兒的功夫,就贏了七八百塊錢。
他們玩兒“悶牌”了,也叫暗壓——就是不看牌直接下注押錢,看了牌的則是要下雙倍的錢……
其中一名司機笑道:“安向東啊,就因為你小子,人家老高兩口子都離婚了。”
“哎,這能怪我嗎?又不是我逼著他跟我賭的,每次還不是他追著要跟我賭想撈本兒啊?”安向東不屑的撇撇嘴。
這倒是實話,賭徒們不管是被做了局,還是別的原因輸了錢,不能太過於埋怨忌恨把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如果你不賭的話,又怎麼會輸錢呢?人人都知道“十賭九騙”,但還是有很多人會熱衷於賭博,尤其是……都是自己人,而且確定對方不會耍詐的時候。
說話間,方玉平贏了一把牌,不過只有一百塊錢進賬。
馬良微笑著看似有些好奇的搬了把凳子坐在了方玉平的旁邊,眼神中露出些貪婪的目光盯著桌上幾張十塊的底錢。
“喲,這位兄弟也喜歡玩兒?要不要試試手?”安向東笑著對馬良說道。
“上大學的時候也經常玩兒,不過沒玩兒過這麼大的……”馬良嘿嘿訕笑著,“我們玩兒的時候最多一塊錢打底,五塊錢封頂……”
目前桌上的牌局是十塊錢底,三百封頂。
安向東不屑的笑了笑,道:“也是,你們這些學生哪有錢玩兒,這可是動輒幾千上萬的……不是我吹牛,直接一把甩進去三百塊錢,你們這些學生沒玩兒過這麼大的,有個小牌都得被詐跑咯。”
“別吹了”方玉平笑著斥了句,繼而開始發牌。
“等等。”馬良攔住了方玉平,似乎對安向東的譏誚和不屑有些慍怒,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表叔,我也玩兒會兒行不?”
“嗯?你還是算了吧,手裡那點兒錢還要在北京過些日子,工作安排下來等下次領工資也是一個月以後了,萬一輸了的話,看你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方玉平微笑著勸馬良別玩兒。
安向東更是鄙夷的看了馬良一眼,道:“你有多少錢?這可是十塊錢的底子……要是隻有個幾百塊趁早別上場。”
馬良像是被激起了火性的年輕人一般,瞪著眼拿出錢包來,掏出了自己的幾百塊錢還有來時母親給的兩千塊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