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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隱世的奇人異士不少啊。
想到這裡,馬良忽然有些後悔賣給盧祥安的那幾張符籙——按照盧祥安所說,那幾張符籙是坐地閻羅的獨門術法所畫。而獨門,就意味著這個世界上大概只有馬良懂得這類他壓根兒不知道什麼名字的術法了。
如此一來……那些符籙萬一流傳出去的話,以後會不會給自己帶來些麻煩事兒呢?
畢竟,馬良不想當神棍
正吃著飯呢,就聽著司機休息室的後門被推開了,一名長的五大三粗,看模樣三十來歲年紀的青年大模大樣的笑著走了進來,一邊招呼道:“方總啊,是不是聽說我來了,就害怕再被我贏錢,才跑回老家住了兩天啊?唉……我可是等了你兩天,有貨都不走,就等著和你再大戰一場呢。”
“嘁,安向東,你小子別得瑟,不就是贏了幾次嘛,小心這次輸得連回去的路費都沒了。”方玉平笑道。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啊”被叫做安向東的男子嘿嘿樂呵著走到桌前坐下,隨意的看了一眼馬良,繼而接著對方玉平說道:“方總,這趟從廣州到北京的運費一萬五,我在那邊兒還贏了七千多……身上一共裝了將近三萬塊,有能耐全贏走啊。”
方玉平笑道:“得了吧,贏乾淨了的話,你小子還不得自殺去?”
“那也得你有那個能耐,我可是相中你的保險櫃了……”
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頗為熟悉的模樣。
馬良一聽兩人的對話,就知道了他們之間肯定經常賭博了,雖然說對於賭博馬良沒有太大的反感,但小小的玩兒著娛樂一下,比如鬥地主一塊錢打底的話,輸贏不過幾十、百八十塊錢……
但要是大賭的話,馬良是絕對不玩兒的,一來沒那麼多錢,二來……大賭傷身還傷感情。
看樣子這個安向東上次贏了方玉平不少的錢,不然又怎麼會說方玉平害怕他才會回老家躲兩天呢?
嗯,可以理解……
畢竟外面那根電線杆上畫著一張“覆運符”,方玉平能贏錢才怪
還好,今天方玉平是沒時間和安向東賭錢,而過了今天的話……誰輸誰贏就不一定了,因為馬良必然會想辦法在離開這裡之前,做點兒手腳破掉那張“覆運符”的。
所以馬良並不怎麼當回事兒。
但就在他吃完拉麵,喝下最後一口啤酒的時候,眼神不過是隨意的掃了一眼安向東放在桌上的左手腕後,眉頭便微微的皺了起來——真是沒想到啊,一個不過三十來歲普普通通的車老闆,竟然會懂得這種術法……
只見安向東左手腕戴手錶的旁側,還繫著一根紅繩,紅繩上是一塊兒小小的金屬牌,金屬牌看起來很普通,只是上面卻寥寥幾筆勾勒出一張符籙的樣子來。
而這張符籙,與外面電線杆上並不明顯的符籙,如出一轍。
趁著兩人說話不怎麼注意他的時候,馬良凝神施出一縷意念探入到那枚金屬牌中,頓時感覺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陰柔氣息。
符籙之術,就如同一個簡單的陣法,需要觸及開啟陣法的引子。
引子有很多種,可以是獨到的念力,可以是咒語,可以是手決,可以是外物的干擾……而這張金屬牌上的符籙和一縷陰柔氣,便是開啟外面電線杆上“覆運符”的引子。
馬良心頭了悟了,怪不得剛來時在門口處就能感應到那股“覆運符”散發出的陰邪之氣,原來是知道了方玉平回來,安向東已然開啟了“覆運符”,希望今日能夠在賭桌上再次贏走方玉平的錢。
好吧,用這種術法只是為了賭博贏錢……
太扯淡了。
“來吧方總,玩兩把……”安向東看著方玉平吃完了飯,便略帶挑釁的說道。
“不了,一會兒得出門一趟。”方玉平搖頭婉拒道。
安向東急忙說道:“別啊方總,我可是等了你兩天,今天定下貨了,剛巧你回來,我下午五點就得去裝貨走,咱們玩兒一會兒,難道方總就不想往回撈點兒吧?”
“怎麼著?賭癮犯了吧?”方玉平笑道:“不陪你玩兒了,還有正經事要做。”
“方總是怕輸錢吧?”安向東激將道。
“怕你?嘁……來來,只玩兒到五點鐘啊,不管輸贏,兩個小時後結束……”方玉平很明顯被對方激將成功,看了看時間後當即站起身來,扭頭又對馬良說道:“良子,坐了一上午的火車,你也去司機休息室躺下稍微歇會兒,五點鐘後我們去廠裡。”
馬良心想這不是扯淡嗎?五點鐘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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