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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你身邊?為了安全?”次洛問。
“這……”陳雨生頓了一下,似乎有點為難,但過了一會兒,還是肯定地說,“是啊,是為了安全。”
“可我就不明白了,陳先生,你說上次刺殺你那個人是為了你照片上的東西而來的,這次這個很明顯和上次那個不是同一個人,那他又是為了什麼要刺殺你呢?”
“還不是為了那個龍首。”
“龍首?可我在夢裡也夢見那個東西了,我覺得那東西沒什麼特別的啊。為什麼他們會為了它而來刺殺你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小兄弟!”陳雨生拍了拍次洛的肩膀,“火燒圓明園聽說過吧?”
“火燒圓明園?聽說過啊,清朝的事嘛。”
“對了,在英法聯軍火燒圓明園的時候,裡面的十二生肖,也就是那些獸首,大部分都被侵略者搶走了,而後,有好多流失海外。後來,除少部分被一些華僑用現金買回來再返還國家文物局外,還有一部分則繼續流落海外不知所蹤。因為這些獸首的特殊意義,所以,獸首也就變得非常的值錢。好多海外收藏人士只要一得到一個獸首,就把它當成一筆巨大的財富。越是到了後來,每一個獸首的價格越貴,在市場上爭取它的人也就越多,到現在,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這麼說,只要有了一個獸首,也就是發大財了?”
“當然是啊。”
“難怪,那個黑社會老大要派人殺你了呢。可是我有一個疑問。”
“什麼疑問?”
“他們把你殺了,不是更得不到那東西了嗎?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這……”陳雨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堪的表情,但他隨即就又說話了,把神情掩了過去,“其實,他們是認為這東西在我身上,只要把我殺了,就可以直接從我身上拿走他們想要的東西了。”
“但他們完全可以先弄到你身上的東西再殺掉你啊。我感到他們應該也明白,萬一把你殺了,而東西沒在你身上,那豈不是白忙一場?”
“但他們就一直都認為東西在我身上呢。”
“噢。不過你來拉薩的事,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的呢?”次洛繼續疑惑地問。
“這些人都是黑社會的人,手眼通天呢,什麼都能打探到的。”
“不過既然你知道他們會找到你的行蹤,又為什麼會單身一個人來拉薩呢?這樣豈不是太危險?”次洛越問,越覺得自己有點弄不明白了。
“本來我想一來拉薩,就和我那朋友碰面,把龍首拿到,然後馬上捐獻給國家。這樣,他們也就沒什麼辦法了。沒想到,來拉薩後都兩天了,卻還是沒有見到他。所以,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陳雨生嘆了一口氣。
“你朋友?你是怎麼和他聯絡的?”
“我們是透過電話聯絡的。但我那個朋友不懂漢語,所以,聯絡起來也很困難。”
“不懂漢語?”
“是啊,他只懂一點英語。我們每次打電話時,就只說拉薩的某個地名。反正英語拉薩的地名也和漢語差不多。”
“這倒也是。那他是藏族?”
“不是,他是尼泊爾人。”
“尼泊爾人?”次洛驚奇了。
“是啊。我們每次聯絡時,都說我們到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就行了。”
“所以你到拉薩的第二天,就到了布達拉宮和大昭寺?”
“到布達拉宮倒完全是因為自己仰慕那個地方,想去看看。去大昭寺也有這個原因,但的確是和他約了當時在大昭寺廣場見面的。結果,我參觀完了大昭寺,都還沒有見到他本人。後來沒有辦法,只得跟著你去轉轉經筒。但轉經筒轉完了,他卻還是沒有出現,我便只有回賓館了。沒想到,在和你回賓館的途中,卻遇到了那個殺手。”
“但那人既然是尼泊爾人,東西為什麼會在他手上呢?”次洛更不解了。
“他原本是從尼泊爾到香港找事做的,剛到香港的時候,他找了一家餐館做服務生,結果經常被一些黑社會敲詐。有一次我到餐館去吃飯,剛好見到他被人敲詐。他的樣子很可憐,又不會說香港話,只是用可憐的眼神看著周圍的人。後來我打電話叫了警察,才幫他解了圍。之後我們就經常見面。過了一段時間,我見他這人很老實,就讓他到我家去幫忙,做一點事,給的報酬也還可以。他見我對他這麼好,所以,也很感激我。”
“所以,你叫他把東西帶在身上,然後到了拉薩?但這更講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