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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眉頭一皺;果然不出沈天所料;這鐘離常軒脾氣果然古怪;此前只是說了以三式霜風與他切磋;並未說要固定使用什麼術法;但是如今卻忽然要求沈天使用霜風輕撫與他切磋;而且看他的樣子;若沈天不按照規定的話;他必定會翻臉。
“魂蕩晚鐘;離魅千古;悼歌。”
鍾離常軒身後浮現出一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影子;那影子只有上半身;面色透出一股死氣;肅穆的表情彷彿世間一切都不被其放在眼內般;而這個影子出現的同時;一陣歌聲從四面八方飄來;確切的說;那是一種哀鳴聲;婉如千千萬萬個被折磨了無數年的鬼魂;被置身於煉獄中折磨得精疲力盡;卻仍舊不厭其煩的發出那微弱;卻又直入人心的哀鳴。
“風吹成霜凝千里;雨化成冰凍九天。霜風;輕撫。”
沈天輕輕的閉上眼睛;此時他使用霜風已然無需任何動作;而閉上眼睛能夠令沈天更專注的將雜念摒除;感受風的自由——呼——平靜的夜颳起了一陣微風;其內夾雜著不起眼的冰霜;而那歌聲雖然無形;但是沈天閉上眼睛單純以識念觀察之下;卻是能夠看見其化成了一股無形的靈力;正向著自己封困;而沈天則自然而然的以霜風築成一道防禦;抵禦著那歌聲化成的靈力。
一時間;風與歌聲;這兩種肉眼無法看見的東西交織在一起;竟是有些融洽的感覺;歌聲在霜風間不停的迴盪;沈天與鍾離常軒皆是一動未動;若是不明其內緣故的人看見;還以為兩人正在以術法討論樂律。
忽的;變故發生——啊——那原本有氣無力的哀鳴;嘆息聲忽然間化成了厲嘯;如積怨萬年的厲鬼見到仇人般;歇斯底里;而那靈力亦是如此;它原本緩緩向著沈天飄來;就如少女的輕撫般溫柔;而在這忽然的轉變過後;就如那輕撫著的少女忽然從背後拔出一把利刃;直刺過來——唔。
沈天眉頭一皺;四周突然加大的壓力竟差點令沈天以霜風築起的防禦崩潰;但是那鍾離常軒知道變換攻擊的手段;沈天自然也早已為眼下這樣的情況做足了準備——只見霜風沒有如那歌聲般忽然變得尖銳;而是變得更是柔和;原本只是在沈天身周飄蕩的霜風此時竟是開始向著四面八方散開;這在鬥法時是大忌;分散自身術法確是能夠增大覆蓋的範圍;但是同時亦會降低威力;而鍾離常軒的歌聲如今化為一根根無形的尖刺攻向沈天;這樣的點攻擊破壞力極強;而沈天卻將霜風散開;如此做法似乎是自尋死路——呼——尖銳的厲嘯聲越來越小;那一根根無形的尖刺被同樣無形的霜風輕輕的分解;化開;帶著那充滿怨氣的歌聲飄向遠方;直至消失。
“哈哈哈;沈兄的手段果然厲害;佩服;佩服!”
第一回合以平手結束;但是並未獲得勝利的鐘離常軒卻並沒有任何的不快;相反還大笑起來。
“鍾離道友承讓了;沈某能夠與道友你打成平手;只不過是運氣使然罷了;並不算什麼。”
沈天此話自然是謙虛的客套話;事實上沈天應對那歌聲的方法可謂極其巧妙;風的本質是自由;而鍾離常軒的歌聲蘊含著怨恨以及痛苦;其本質應當是暴戾;而一開始的時候鍾離常軒以溫柔的方式使出悼歌;這本來就違反了悼歌的本質;其威力自然無法發揮到最大。沈天早就發現了這一點;所以亦是將霜風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身體周圍;不讓其自由;亦是未發揮完全的實力。之後鍾離常軒忽然將悼歌轉成厲嘯;恢復了其兇殘的本質;發揮最大威力;與此同時;沈天放開那捉住霜風的手;任其恢復自由;同樣達到最大威力的兩種力量;自然就相互抵消掉了。
“哈哈;不驕不躁;沈兄有氣魄;只不過下一個回合馬上就要開始了;還望沈兄繼續賜教!”
沈天做了個請的手勢;嚴陣以待。
“素聞沈兄第二式絕技;霜風怒嘯以狂猛著稱;曾經擊殺了許多名修士;眼下常軒便以這一式‘濁暮’來經受沈兄的霜風;此前一回合乃是常軒先攻;如今;該到沈兄你了。”
鍾離常軒說完雙目緊閉;其身後的影子開始掐著各種印訣;頓時;在鍾離常軒的周圍;生成了一片霧氣;渾濁不清;看不見內裡的情況;連識念都被阻止了大半。
“沈兄;請。”
沈天凝神運氣;靈力瘋狂的遊走——“一怒成風嘯雲間;霜打大澤破前敵!霜風;怒嘯!”
沈天的黑髮被呼嘯的風吹得狂舞;靈力瘋狂的在沈天的手中凝聚;而當那颶風凝聚成型後——“去!”
沈天憑空打出一拳;駭人的颶風向著鍾離常軒席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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