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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去查。”
“到了那裡,下一步該如何?”她賭的可真大。將自己的底合盤托出。沒有必勝把握,她焉敢放手坐莊?她早知他心中盤計如何,那句與宗主之意,不謀而合,已經猜中對方的點數。他依她的話而來,她更是明瞭箇中的成敗。非是她信他。而是他信她!既然一信。便放手由她掌舵,看她如何操縱。指引所謂前途!
“冥界失人,冥界之責。孤檀後有追兵,前有強攔,依舊任性妄為與天下為敵。想來,宗主放她,根本不是看中她的力量。而是看中她的有勇無謀!”迎舞低語,“宗主下一步具體要如何做,我不知道。我只明白,他要的,根本不是你們能否達成任務。而是,天下大亂!或者說,三界大亂!”唯有大亂之後,劫後餘生,才能重製綱常,再行劃派。先打亂,再重置,一如一盤棋,已成死局再無出路。硬著頭皮繼續下,無非認輸。索性混著攪亂棋盤,收拾棋子再度開局。之前誰輸誰贏,已經無所謂!
“或者某些任務是他志在必得,比如嶽輕弦。而有些任務,根本目地不在結果,比如你!”迎舞繼續說。
“何解?”他淡淡的應著,垂眼看她依舊一臉病容,卻眼明心亮!
“從任務的安排上,你這裡漏洞百出。本來南下遠征已經長疲,你又是孤身而去羽光之都。而我能否起到牽制作用也只是猜測,完全沒有必勝的把握。如此計較,實在匪夷所思。”迎舞一邊示意他繼續前行,一邊接著說,“月君和止君去擒人,可以偷襲可以潛藏。而你是去開人家地大門,如何偷襲,如何解鎖,如何破陣,如何佈劃,皆盡全無。月和止尚是雙伴而行,又有孤檀開路,又有大軍相牽。總算是前有助,後有援。而你南下,一路之上,羽光雖然出兵,但顯然坐山觀虎。毫無勝算,你卻一臉篤定,拿我要挾鳳宣喑,根本亂來!若他不肯中計,你又如何脫身?或者你根本沒想過要脫身。還是說,你認為自己真是不死之身?”
“你還氣我麼?”他忽然問,卻不是討論此行是否漏洞百出。
“自然不氣,無氣好生。”她的回答讓他又捏她的腰一把,讓她皺著眉低語,“我之前想不明白,不過現在想明白了。”
“月為主,我為輔。目的是拿到嶽輕弦,至於能否放妖鬼雙尊,不過是煙霧而已。”他索性直白表明,輕哼著。
“讓羽光認為,你們目的於他。於是全境嚴防,華陽難有支援。”迎舞輕嘆,“孤檀此去,必敗無疑,你還要前去因何?”
“看戲。”醉微微眯眼,十五年前地那場好戲,他是演員。十五年後,他成觀眾!
“任何人都可以看,你不行。”迎舞偏抬著頭看他。
他微微揚眉:“為何我不行?”
“你想和她拋開關係,重建血族。改了名,入魔宗。讓時間令人淡忘血族種種惡行,糾責於魔宗身上!但你現在去,就是再度提醒他們。你千波醉,永遠是魅眼血族的餘孽。”她一字一句,說得他雙眼微紅。“餘孽”這個詞,用得真好。
“想重建血族的是她,不是我。我已經入了魔宗,一切聽宗主吩咐。”醉盯著她的眼,卻看她抖出一絲笑意。
“別說出來,我會生氣。”他突然開口,臉板正了起來。他居然會用這個詞,讓她的笑意更深:“好吧,我們心照不宣。”
醉會想去“看戲”,說明他對族人尚有餘懷,雖然已經淺淡,但不至遺忘。他如此精挑細選同族,卻拒孤檀於千里之外,初見或者有些激盪,但見她行事如常,便心下失望至極。他壓根看不起這個元祖,因為是她一手造成了血族的滅亡。剿殺血族的,或者是當初的天宗。但把他們引上絕路的,卻是任意妄為又難忍寂寞地孤檀憂剎母。是她讓血族惡名昭著,天下人人得而誅之。
要建立領導一個族別,必要學會妥協,學會控制,學會在必要的時候隱忍。有時會屈於人下,亦要苦心鑽營,同時又要身負強力,懂得唯持平衡,甚至還要有隨時為族人犧牲的準備。孤檀其力是可以足稱為當世最強的妖鬼之一,但她無法以一人之力殺伐天下。她要讓血族發展,就必要懂得籌謀。
這世上嗜血的妖怪很多,諸如血羅剎,是天生以血為生的蝠妖。貓妖一族姬榮一系也是嗜血肉為生。
但這二族,懂得限制族人,減少他人地厭憎心理。以柔和地手段換取他人的馴服,比如,蓄養活血,這點魔宗效仿地很好。還有,刑殺囚徒也是一種方法,既唯持安定,震懾怨佞,又可以緩解嗜血的苦楚。
族中嚴分等級,階高者可享取良血,力弱者只得為強者食,既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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