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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只是死一般的寂靜。
越向下,越覺得潮溼而悶熱。空氣里居然瀰漫了溼氣,說明下面有水,有水流動,自然會有出口。這對於洛奇而言,或多或少的起到了安撫的作用。他們兜兜轉轉,階梯並不是直著向下,而是不斷的轉彎曲折。
月感覺到無數死魂的破力附著在媚絲之上,讓他牽動冥引已經感覺沉重。無命無止的死魂,只剩殘留的悟覺,在多年的糾纏破碎之中。是無數靈魂的摻雜,這與他用冥隱氣聚引魂珠,用以操縱的死魂完全不同。根本無法找到它們的力著之處,只是覺得沉重。不僅如此,連他的冥隱罩氣之外,亦是不斷的攀附。讓他冥隱氣的運轉,越加的滯澀。這對他的影響,只是縱力的不順。但他知道,這對洛奇的影響,就是讓她在不知不覺之中衰弱。所以,他縮減罩氣在最小的範圍,而將她抱在懷裡。以替她分離那些無數怨懟與憎惡之魂力。
輕弦已經感覺到後背氣門的墜力,他是華陽真經匯入血脈,繼而充斥全身。熱灼之力對這種陰冥之氣有天然排斥作用。所以。他只是覺得不適,卻並沒有像月一樣,覺得氣力沉重。
關於鎮魂獄地傳說,自小聽過無數。一落入此。斷無再有重出的可能。華陽山上,充滿了無數先輩強大的靈魂之力。外有真祖真元之罩,內有天路佑天之氣。可謂集天地人靈氣於一身。就連身為不死一族的魅眼血族,在華陽山上,實力也要大打折扣。
寂隱月之所以還能在華陽山上大展拳腳,是因為他原本為人。由冥隱氣灌注全身,致使靈魂與身體相合。等於兼具人與妖鬼地雙重優勢。但即便如此,這鎮魂獄一開,他也只有乖乖被汲收的份。輕弦倒是對洛奇的格外平靜有些驚訝。她再怎麼見多識廣,這裡地一切根本已經超出她的認知。她還能保持冷靜,沒有瘋傻癲痴實在是很難得。
於他自己而言,拖著月掉到這裡。也不失為是一種好結果!他不想成為魔宗的工具,但因愧疚而生出的憤怒已經讓他接近了魔宗。而魅蝶蝕骨之毒重新復發。更讓他明白一件事。他的修為,還差的太遠。他根本無法達到師父的境界,並不是指他地力量,而是在於他的心!
他們不知道走了多久,始終難看到盡頭。這般一直向下,可能已經近了山腳,再往下走,根本就是向地底而行。他們正走著,忽然洛奇手一緊。揪住了月的襟口,眼睛瞪得溜圓,聲音打著顫說:“誰,誰在唱歌?”
這話讓月和輕弦皆是一怔,輕弦回過頭來看著她:“你能聽到?”
“你們也聽到了?那。那就不是幻聽了?”洛奇牙齒已經開始打戰。瞄著輕弦的面色。瑩藍的石壁讓他們全罩上一層幽淺而詭異地微光。再往下看,依舊是兜轉的細長。那歌聲於洛奇而言。根本是自腦中而泛,倒不像是借耳朵而聽到的。所以,當她看到輕弦那微微驚異的表情的時候,整個心已經懸在一根絲線上一樣,隨時都是崩潰的臨界點!
“那是強悟發出的悲歌,不要在意。”月伸手把她的頸壓上他的肩:“只剩悟魂,根本不能傷害你!”他地話音剛落,忽然洛奇一下梗直了脖子,表情變得有些僵呆起來。她怔怔的微眯著眼:“這歌聲……”這灌入腦中的,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反反覆覆,卻始終是那幾句詞,但唱著唱著,卻讓洛奇開始發怔。
“寒天,寒天,我心翩繾,身爛獄底,魂思生怨!寒天,寒天,我心之念,不知何時,與君相見!寒天,寒天,鶴雲惘恨,相隔渺遠!”
寒天?!洛奇愈加顫抖起來,寒天!那是她老爹的名字啊!花寒天,花寒天!她地心開始瘋狂地跳動,這不是因為恐懼,而因為這兩個字。不,不僅僅是因為這兩個字。是因為她終於明白,父親所說的那四個字。寒鶴雲天!
她突然掙扎著要下地,月一怔,因她突然地熱血沸騰有些詫異。這血液的狂沸,是因她內心的突然的痴狂。讓他一時之間,不明就裡。
“讓我下去!我要去找我爹。”她突然低叫起來:“我要去找我娘!”
“你胡說什麼?”月伸手去扳她的臉:“那是怨魂,你不要被那聲音干擾!”
“我為什麼能聽見?為什麼?因為她是我娘,與我血脈相連。她與我靈魂相依!我聽得很清楚,她在叫我爹,她在叫我爹呢!”她突然大吼出聲,掙扎得更加劇烈起來。寒鶴雲天!不是地名,是兩個人名。怪不得她爹總是不肯說關於母親的事,原來,她的母親,居然在這裡!但她此時,心已經瘋亂,意已經橫飛。
那腦中反反覆覆的聲音,就像是追魂奪魄一樣令她痴狂。別人都有母親而她沒有,因為這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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