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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假肢走路,可是她的精神堡壘沒有完全重建起來。她比以前憔悴了很多。這次的旅行,還有另一個意義:尋找丟失掉的自己。本來爸爸媽媽有意陪她一起去,可是她拒絕了。她想自己去尋找,憑自己的努力重新站起來。如果把爸爸媽媽比作她這段創傷期間的柺棍的話,那麼,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克服對他們的依賴。
藍天似乎也沒有期待夢初回答,馬上直接跳入另一個話題,用極不標準的普通話說:“看來我得給你講一下一些女子自衛的知識。”
夢初感到整個人都不好了。女子自什麼的姿勢?這人怎麼回事啊?怎麼可以在女士面前說這樣的話呢?剛才對他產生的一點兒好感瞬間轉化為厭惡。說好的紳士風度呢?夢初狠狠地睖了他一眼,雙手環報在胸前,臉望向窗外。她不是愛生氣的人,可是一旦生氣,就不是人二樓。
他卻仍然自來熟地靠近夢初一些,自顧自地說:“比如說,如果有一隻se狼,突然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你,你怎麼辦?”
夢初琢磨了一下他的話,恍然大悟:原來是自衛的知識。怪錯了他了!夢初帶著歉意地轉過身來,面向著他。
他見夢初有回應,更來勁了,“噼裡啪啦”地炒豆子一樣說了一長串話:“女人最大的自衛神器是什麼你知道嗎?是手?腳?手袋?高跟鞋?都不對,當然它們也是很好的武器,但是不是女人最厲害的武器。女人最厲害的武器是什麼,想到了嗎?是尖叫。極高分貝的尖叫。在遇到那種危險的時候,可千萬別淑女啦,大聲地喊救命,這樣會起到震懾敵人的作用,而且能增加附近的英雄聽到求救聲、飛撲過來救美人的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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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擁有,已失去
也許是太久沒有跟人溝通的緣故,夢初的腦袋嗡嗡作響,像是有無數只小蜜蜂耳邊飛舞。她知道廣東有句話叫“講嘢好似水蛇春甘長”,用來形容他的講話是合適的。
眼看他還要繼續滔滔不絕地說下去,夢初當機立斷,斬釘截鐵地說:“不好意思,我想休息一下。”然後將手機重開,將藍芽戴上,聽起音樂來。雖然夢初也覺得這樣有些拒人於千里之外,但是此刻的她當真是沒有跟人聊天的心情。藍天見夢初這樣,倒沒有怎樣生氣,笑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又小心翼翼地問:“你聽的是什麼?歌嗎?”
夢初腦海裡閃過一個惡作劇般的念頭,就盯著他說:“是馬勒的《大地之歌》。”
他的反應果然如夢初所料,如同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問:“是什麼歌來的?馬樂?是新晉的流行歌手嗎?好像沒聽說過耶?”
此時廣播響起,飛機即將起飛了。他們把手機關掉,把遮光板拉上,然後夢初瞪大眼睛,用一種極度震驚的誇張表情盯著他說:“是馬勒啊!你居然不知道?請問你是哪個星球的人呀?”
他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夢初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他說:“古斯塔夫。馬勒,1986年生於捷克的波希米亞,是德奧傳統交響樂末期最具代表性的作曲家、指揮家。《大地之歌》是他公認最優秀的代表作,是他晚年所寫的交響曲,靈感來源於一本中國古詩集的德譯本《中國之笛》。比如說第四樂章《美女》的曲子與女低音獨唱歌詞是源自李白的《採蓮曲》。若耶溪旁採蓮女,笑隔荷花共人語。日照新妝水底明,風飄香袂空中舉。岸上誰家遊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楊。紫騮嘶入落花去,見此踟躕空斷腸。這個地球人都知道耶。”
他很感興趣地聽著,卻並沒有如夢初期望,露出羞愧的表情。看來這人的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不是比磚頭厚,而是比城牆還厚。
一個想法突然像閃電一樣劃過夢初漆黑一片的心空:如果有這樣一個開朗健談的人和自己同行的話,或許自己會開心點,而且可能會省下不少麻煩。自己是個路痴,且不善交際,雖然七年前來過巴黎一次,可是仍然是會找不到路段。自己不懂法語,這兩年又特別抗拒跟人打交道,問路於她成了難題。而此人則正好熱愛跟人交流。而且,他好像還會點自衛術,剛好可以當臨時保鏢呀。
夢初心裡這樣想著,嘴巴就自然而然地流出一句問話:“你會法語嗎”
藍天說:“不會啊。不過我的英語很好。我在美國呆過幾年的。”
夢初問:“你會自衛術?”
藍天說:“會一點。學一點防身嘛。你也學一點吧,我教你,不收費。比如說剛才說到的什麼?噢,比如說有個se狼從後面抱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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