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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河決了堤。她哭倒在媽媽懷裡。
接下來的日復一日的時光裡,她無所事事地呆在家裡。失落和寂寞的浪潮裹緊了她,將她拋到荒蕪現實的對岸——幻境中。她在這裡乞討到一點溫暖,一點希望。
後來,在爸爸媽媽的鼓勵和幫助下,她終於肯堅強地面對這一切。她跟著媽媽去看精神科醫生,接受心理治療,按時吃藥。她終於從幻境中逃離出來。她終於肯相信HUGO在地震發生後為了保護她而當場死亡;沒有機會再跟她說一句話。那句把衣服留作紀念的話也是她後來自己幻想出來的。
後來,終於,她的幻覺徹底消失了,病情控制住了。可是按照醫生的建議,她必須繼續吃幾年藥,一直到完全康復為止。。。。。。
飛機到達戴高樂機場時,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在臨下機前的六個多小時,她一直和藍天聊天。主要是他天南地北地擺龍門陣,她負責聽。
他說自己從大學時開始,就利用假期跟朋友騎車去過很多城市,整個中國都走遍了。他簡直就是個故事簍子,那旅途趣事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她聽著聽著,隨口問:“到巴黎後,你住哪個旅館?”
他笑說:“‘夏玫蘭朵’酒店。”
“這麼巧?”她掏出一張卡片,上面寫有“夏玫蘭朵”酒店的法語名字和漢譯名字。
他說:“這是個好辦法。你只要把這卡片給計程車司機,他就知道怎麼去了。法國的計程車司機一般不會兜圈什麼的來宰客的。不過他們的消費水平也高,從這裡打車去到酒店,應該要50幾歐洲。既然我們目的地一樣,那我們一起打計程車過去吧。費用平分,省很多呀。”
夢初說:“好呀。”
飛機安全降落在戴高樂機場。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站起來,他卻已經自來熟的將她的包也拿在自己手上。他們一同坐上機場門口停泊著的計程車。司機是一個戴著眼鏡、頭髮稀疏的法國大叔。
巴黎的夜景是迷人的。昏黃的街燈,嬌嬈的夜色。計程車沿著塞納河走,遠遠地能夠看到巴黎的標誌之一艾菲爾鐵塔。塔上燈光璀璨,曲線玲瓏的鐵塔宛如一位珠光寶氣的窈窕淑女,含情脈脈地看著塞納河上來來往往的燈火通明的觀光遊輪。那些又大又穩的遊輪放射出五花十色的強光,讓河面與岸上的燈火輝煌的建築相呼應,營造出迷離夢幻的感覺。
塞納河中的小島上,有一個哥特式教堂的雄偉建築,它就是巴黎聖母院吧。大文豪雨果曾經以它為背景寫過一本著名的小說,拿破崙和約瑟芬曾在此加冕。現代舞先驅鄧肯曾經和詩人朋友久久地在月光下凝視著肅穆凝重的它。
塞納河的左岸有好多很有人文氣息的咖啡館,HUGO跟她提起過其中的一間;他偶爾會跟好友去那裡消遣一下。
下車前,司機大叔微笑著友好地用法語說了一句什麼,她聽不懂,猜大概是祝你好運之類的話,因此她說了句“THANK/YOU!”。
昏黃的燈光中,“夏玫蘭朵”酒店看上去格外溫馨,讓漂泊的心靈倍感安慰。它規模並不大,走的是精雕細琢、寧靜、獨特、服務細意殷勤、美食精緻實惠的路線,跟市中心氣勢磅礴但其實風格趨同的五星級商務酒店有著很大不同。
夢初是第二回入住這裡了。她記得前臺接待員是個金頭髮、深眼窩、高鼻樑的法國少女,名叫蘇菲亞。
走進去,她開心地看到前臺接待員還是蘇菲亞。現在,她已經是個美麗的輕熟女了。她笑面相迎,跟夢初用流利的英語交流。一個以前沒見過的服務員走過來。他是個高高壯壯的黑人青年,看上去有點像NBA明星奧尼爾。他友好地裂開嘴笑,露出整排雪白的牙齒。
酒店的房間只有二十來間,每一間都有獨特的風格。夢初在來之前已經預定了一間中國古典風格的雙人房,沒錯,是雙人房,不是她曾經住過的中國古典風格的單人房。這都是她和HUGO以前計劃好的。雖然物是人非,可是她仍然願意相信他的靈魂一直跟隨著她來到了這裡。
回眸寄語: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各位道友們,一起追尋夢想吧!
回憶中的回憶
黑人服務員用流利的英語說:“小姐你好,你的房間在二樓,我幫你拿上去吧。”
藍天笑著說:“我來吧。”他幫夢初把行李搬進二樓的房間中,並告訴他自己就住在樓上的一間中東風格的單人房。他將一張寫著手機號碼的白色卡片遞給她,說你如果想找人聊天的話隨時打這個電話。夢初接過卡片,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