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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白成雪,淡雅素然。
由此畫可知,這位韓大家的確不愧為當時大家。
若是放在自己的世界,這幅畫少說也得上百萬吧,放博物館也得隔著厚厚的玻璃,這樣近距離接觸,林正也是第一次,神色雖然如常,但其實內心已有些激動了。
他手上仍提著他的木盒,木盒長且窄外蒙錦,一看便知道是裝書畫的。
宋成文不喜林正,這次他不知道林正為何而來,但是如果能落林正的臉,他也不介意。
見了木盒,他猜測得出,這必然是林正要送於他舅舅的禮物。林正的身家能拿得出比得上自己的禮物嗎?
他便道:“子錚兄,手上拿著的是什麼,也是送於舅舅的禮物嗎?”
林正回過神來,點點頭,道:“裝著的是拙作,正要送與趙伯父。”
趙三老爺見林正看得用心,對他也有些好感,道:“言實說你善畫,沒想到這次還帶了自己的畫作過來。”
一旁的趙宇洵笑道:“既有韓大家的畫在此,我看子錚你的畫就算了。”趙宇洵也是覺得林正的畫不可能和韓大家的畫相比,省得他出醜,便說了這麼一句。
宋成文道:“子錚兄的畫是自己畫的自然不同,以前未曾聽聞子錚善畫,我倒是想開開眼界。”
他隨口說道,似乎真的只是想看看林正的畫。
“成文兄想看,我也只能獻醜了。”林正心裡對自己這幅畫也是極為滿意的,這畫算是他畫藝的最高水平,雖然還是比不過那韓大家,但是卻絕對不會丟人。
他開啟盒子,取出只是粗略裝裱一番的畫作,然後緩緩展開。
他畫的是鷹,一隻振翅翱翔的雄鷹,雄鷹兩翼展開,幾筆勾勒出勁翮,翎羽根根強而有力。鷹的鷹腳上抓著一條大魚,魚身彎曲似在掙扎。白紙上除了鷹與魚,再無他物,然而就是如此,更加凸顯出鷹的雄武。
林正以前就喜歡畫鷹,而現代比古代好的地方在於高倍攝影機,古人難以清楚的看到雄鷹翱翔的細緻神態,但是現代人卻可以。
齊白石畫蝦,養蝦日夜以觀,林正達不到那個境界,但為了畫畫也沒少觀察鷹的姿態。加之他的用墨,透視極為新穎。
三個觀畫的人倒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畫。
趙三老爺,面露驚奇之色:“這畫……”
宋成文並不喜歡畫畫,他今年不過十九,一心鑽在科舉上,並沒有那個閒功夫研究畫畫,而畫畫的好壞,他雖然勉強能看些,但是林正這樣的畫他從未見過。看畫上簡單的景物,粗糙簡單的裝裱,他皺了皺眉,本能的不喜歡這麼兇惡之相的雄鷹。
畫畫比讀書還要耗費財力,宋成文下意識的就覺得林正畫不出什麼好東西。
聽到趙三老爺的驚歎,也以為是這畫太過粗陋,舅舅不喜歡。
“我家中名畫不少,子錚兄若是無事也可前來一觀,這畫藝說不定也能增長些。說不得,幾十年後,也能趕得上韓大家。”
他說的有些含蓄,但是意思也就是一個,你畫的很差。
趙宇洵也沒什麼賞畫的眼光,也覺得林正這幅畫過於簡單,簡直就是敷衍了事。但是林正是他朋友,他也不喜歡宋成文這般陰陽怪氣的說林正。
“子錚專心科舉,這畫畫上差了些也沒什麼,這總是他自己的畫。”後面那句好過借花獻佛,被他逼了回去,這總是他父親面前,宋成文又是他親戚。
宋成文微笑道:“上次我也是自己的詩。”
這次和上次謝師宴恰好掉了個,林正是那借花獻佛之人,宋成文是自己做的詩,這次卻是林正自己的畫,宋成文拿著韓大家的畫。
其實兩者相差很多,只是耐不住宋成文就是要把這兩件事情混為一談。
幾人綿裡藏針的一番討論還未結束,卻聽得趙三老爺道:“的確如此,只要子錚努力,幾十年後,定能趕上韓大家。”
這話突然,宋成文以為是舅舅也覺得此人不堪,便露了些心思,略帶嘲笑的說道:“子錚兄送畫到舅舅跟前,簡直是班門弄斧,舅舅不如指導他一番,也好讓他知道如何才叫畫畫。”
“子錚我可指導不了。”趙三老爺連連搖頭,然後握住林正的手臂,“這畫用墨為何如此奇特,還有著雄鷹兩翼,明明連在一起,我去能看出分別?”
林正鬆了一口氣,只要這位識貨就好。
他當下把畫畫的明暗陰影透視說了一番。
趙之旭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技法,卻覺得十分有到底,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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