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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員都是猶太人,每一個猶太人都成了辦事員??在1916—1917年間,幾乎全部生產工作都是在猶太人的財政控制之下??猶太人掠奪了整個國家,把它置於自己的統治之下??我懷著恐懼的心情眼看著災禍臨頭??”他看到的情況,使他不能忍受,據他說,他對又回到前線感到很高興。
1918年11月他心愛的祖國所遭到的災難,使他更加不能忍受。在他看來,正如在幾乎所有德國人看來一樣,這場災難是“極其荒謬的”和平白無故的。德軍並沒有在戰場上被打敗。它是背後中了國內賣國賊的暗劍。
這樣,希特勒和許多德國人一樣,對於“背後中了暗劍”的傳說,慢慢形成了一種執迷不悟的信仰。這一傳說日後在破壞魏瑪共和國和為希特勒的最後勝利鋪平道路方面比任何其他事情都起了更大的作用,這一傳說純屬子虛,總司令部實際首腦魯登道夫將軍在1918年9 月28日堅決主張“立即”
停火,他的名義上的上級馮·興登堡陸軍元帥支援他的主張。在10月2 日在柏林由德皇威廉二世主持的御前會議上,興登堡重申總司令部關於立即停火的要求。他說:“軍隊不能再等待48小時。”興登堡在同日寫的一封信中斷然聲稱,軍事形勢要求“立即停止戰鬥”。根本沒有提到“背後中了暗劍”。
這位德國偉大的戰爭英雄表示相信這個神話是後來的事。在戰爭結束一年後,1919年11月18日在國民議會調查委員會的一次調查會上,興登堡宣稱,“一位英國將軍說得很不錯,德軍是‘背後中了暗劍’”。*'32' 事實上,由巴登的馬克斯親王領導的政府不顧魯登道夫的停戰要求,堅持了好幾個星期之久,因為在9 月底以前,總司令部一直沒有把惡化中的軍事形勢告訴給政府。
只有在兩次大戰之間在德國呆過的人才知道德國人民相信這個令人不能置信的傳說的普遍程度。能夠揭露這一傳說不確的事實遍地皆是。但是右派的德國人不願正視這些事實。他們從來沒有停止叫喊過,有罪過的是“十一月罪人”——這是希特勒深深地打入人民心坎中的一個稱呼。在他們看來,德國軍方狡猾地卑怯地誘使共和國政府簽訂軍事領袖堅決主張簽訂的停戰協定,後來又勸告政府接受凡爾賽和約,這些事實都是無關緊要的。而社會民主黨在1918年接掌政權是十分勉強的,而且完全是為了要保全國家,使它不致於陷入勢將導致布林什維主義的極度混亂狀態。這一點似乎也是不重要的。德國的崩潰不是社會民主黨的過錯。責任完全在於掌握政權的舊秩序。
但是千百萬德國人都不願承認這一點。他們要為戰敗、為他們的恥辱和悲慘處境尋找替罪羊。他們很容易使自己相信。替罪羊就是簽訂了投降協定和建立民主政府並廢除原來專制政體的“十一月罪人”。德國人容易受騙是希特勒在《我的奮鬥》中常常講到的一個題目。他不久就要充分利用這一點。
1918年11月10日那天晚上,那位牧師離開帕澤瓦耳克以後,阿道夫·希特勒“接著過著可怕的日子,甚至更加可怕的夜晚”。“我知道,”他說,“一切都完了。只有傻子、騙子、罪人才希望敵人能發慈悲。在這些夜晚,我的心中滋長了仇恨,對那些幹出這件事來的入的仇恨卑鄙的墮落的罪人!我越是想在這個時刻弄清楚這件荒謬的事情,我越是感到憤慨和羞辱。
同這種悲慘境遇比較起來,我的眼痛算得了什麼呢?”
於是,“我終於看清了我自己的前途。我決定投身政治”。
結果證明,不僅對希特勒,而且對整個世界,這都是一個命運攸關的決定。
納粹黨的發端
這個年方30的奧地利人,無親無故,無產無業,既無一技之長,也從無正常職業,在政治方面更無任何經驗,他要在德國謀政治方面的發展,前途是一點也不光明的。在開始的時候,有一個短短的時期,希特勒也明白這一點。“好多天以來,”他說,“我一直在考慮應該怎麼辦,每次考慮結果總是清醒地認識到,像我這樣一個無名之輩,要採取任何有益的行動,連最起碼的基礎也不具備。”
他在1918年11月底回到慕尼黑,發現這個寄寓的城市幾乎面目全非了。
這裡也發生了革命,維特爾斯巴赫朝的國王也已經退位。巴伐利亞現在落在社會民主黨的手中,他們成立了一個巴伐利亞“人民國”,以庫特·艾斯納為首,他是生於柏林的一位流行的猶大作家。艾斯納在慕尼黑是個家喻戶曉的人物,長著一臉灰白色的大鬍子,戴著夾鼻眼鏡,頭上是一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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