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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月3 日:艾爾西來了!她在星期二從瑞士回來——胖胖的,胸脯鼓鼓的,健康,愉快,只是略為曬黑了一點,她很快活,情緒很高。她待我很好,使我感到很快活。
10月14日:安克為什麼要離開我???我別再去想這些事情了。
12月21日:我和這些女人活該倒黴。讓愛我的人去受苦吧!
12月29日:昨晚與赫斯同去克利菲爾德。歡度聖誕節。一個來自弗朗科尼亞的可愛而美麗的姑娘。她是我喜歡的那一型別人。在暴風雨中同她一起回家。Au revoir(再見)!
艾爾西來了。
1926年2 月6 日:我渴望一個甜美的女人!唉!真教人難熬!
戈培爾從來沒有忘記過“安克”——安克·赫爾霍恩,是他在弗雷堡大學第二學期時遇到的他最初的戀人。他的日記裡到處'126' 流露他對這個金髮美人的不絕讚歎和她拋棄他以後的悲哀。後來他當了宣傳部長以後,曾以一種典型的虛榮和譏嘲的口氣告訴他的朋友,為什麼她拋棄了他。“她拋棄了我,因為另外那個傢伙比我有錢,能夠請她吃飯看戲。她多麼愚蠢!??要不然,她今天就是宣傳部長夫人了!她一定感到很後悔!”安克嫁了“另外那個傢伙”,後來又離了婚,1934年來到柏林,戈培爾給她在一家雜誌社搞到了一個職業。吸引年輕戈培爾的是施特拉塞的激進態度,是他信奉國家社會主義中“社會主義”的主張。他們兩個人都想依靠無產階級來建設納粹黨。在這個時期,戈培爾的日記中到處都是同情共產主義的表示。“歸根結蒂,”他在1925年10月23日寫道,“我們與其在資本主義制度下經受奴役,不如在布林什維主義制度下結束我們的生存。”
1926年1 月31日他在日記中寫道:“我們(納粹黨人)同共產黨人自相殘殺,我認為是件可怕的事??我們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能夠同共產黨領導人聚在一起談談呢?”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發表了一封致一個共產黨領導人的公開信,向後者保證,納粹主義和共產主義其實是一回事。“你和我,”
他宣稱,“相互反對,但是我們並不是真正的敵人。”
在阿道夫·希特勒看來,這完全是異端邪說。施特拉塞兄弟和戈培爾在北方成功地建立了一個強有力的激進的納粹黨左翼力量,使他感到越來越不安。如果聽任他們自由發展下去,他們可能把整個黨都抓過去,實現希特勒所竭力反對的目標。不可避免的攤牌是在1925年秋天和次年2 月間發生的。
這是格利戈爾·施特拉塞和戈培爾在一個當時在德國引起情緒騷動的問題上迫使希特勒攤牌的。這個問題就是社會民主黨和共產黨建議共和國徵用和接管退位的各王公貴族的大莊園和財產。按照魏瑪共和國憲法,這個問題要交付公民投票來決定。施特拉塞和戈培爾建議,納粹黨同共產黨和社會民主黨一起支援這個徵用貴族財產的運動。
希特勒聞訊大怒。這些前統治者中有不少人曾經給黨捐助了款項。此外,有一些大工業家也開始在經濟上對希特勒的新生的運動關心起來,其原因正是因為它很有可能在打擊共產黨、社會民主黨和工會方面起有效的作用。如果施特拉塞和戈培爾的計劃得逞,希特勒的收入來源就可能馬上枯竭。但是在元首還沒有能夠採取行動之前,施特拉塞就在1925年11月22日在漢諾威召開了一次北方黨的區一級領導人會議。這次會議的目的不僅是要使北方的納粹黨支援徵用運動,而且要提出一個新的經濟綱領,這項綱領將廢除以前在1920年透過的“反'127' 動的”二十五點綱領。施特拉塞兄弟和戈培爾要把大工業和大莊園收歸國有,按照義大利法西斯主義的方式組織一個社團院來代替國會。希特勒拒絕出席會議,派了忠實的戈特弗雷德·弗德爾代表他去鎮壓反叛者。戈培爾要求把弗德爾轟出去——“我們不需要奸細密探!”
他叫道。好幾個後來在第三帝國佔有一點地位的領袖都出席了這次會議——伯恩哈德·盧斯特、埃裡希·科赫、漢斯·凱爾和羅伯特·萊伊——但是隻有萊伊這個領導科隆區納粹黨的酗酒化學家支援希特勒。當萊伊博士和弗德爾聲稱,這次會議是不合程式的,沒有最高領袖希特勒在場,什麼行動都不能採取的時候,戈培爾叫道(根據當時在場的奧托·施特拉塞的話):“我要求把這個小資產階級分子阿道夫·希特勒開除出納粹黨!”
這個言詞鋒利的年輕的戈培爾自從3 年前拜倒在希特勒的魅力下以來有了很大的轉變,至少在格利戈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