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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特丹投降了,接著就是荷蘭武裝部隊的投降。威廉敏娜女王和政府成員乘坐兩艘英國驅逐艦逃往倫敦。5 月14日黃昏時分,荷蘭武裝部隊總司令H·G·溫克爾曼將軍命令他的部隊放下武器,次日上午11時,他簽署了正式降書。只5 天的工夫,就一切都結束了。但是結束的只是戰鬥,此後5 年,野蠻的德國恐怖統治的黑夜將一直籠罩著這個慘遭浩劫的文明小國。
比利時的陷落和英法聯軍的落入陷阱
荷蘭既已投降,比利時和法國以及英國遠征軍的命運也就決定了。5 月14日,離發動進攻雖然還只有5 天,這一天卻是決定命運的一天。前一天的晚上,德軍奪取了迪囊到色當之間的河岸峻峭、林木繁茂的纓斯河對岸的4 個橋頭堡,並且進佔了色當。這是1870年拿破崙三世向毛奇投降的場所,也是結束法蘭西第二帝國的地方。這樣,盟軍防線的中央部分和英法兩軍的精銳迅速轉移到比利時去的重要樞紐地點,就受到了嚴重的威脅。
次日,5 月14日,大規模的襲擊開始了,5 月10日,一支在數量、集中程度、機動性和打擊力量等方面都是空前未有的坦克部隊,由德國邊境透過阿登森林出發,其隊伍之長,即使分了三路縱隊還延展到萊因河後面100 英里。現在它突破了法國第九軍團和第二軍團的防線,迅速地向在比利時的盟軍背後的英吉利海峽推進。這是一股令人膽寒的巨大力量。一批又一批的施圖卡式俯衝轟炸機首先削弱了法軍的防禦陣地;大批的戰鬥工兵佈置橡皮船下水,架搭浮橋,準備渡河;接著就是配備有自動推進炮的裝甲師,每個裝甲師都有1 個摩托化步兵旅;裝甲師的後面緊跟著摩托化步兵師,佔領坦克開闢出來的陣地。這個鋼與火的密集'724' 隊伍,不是驚慌失措的守軍手中的任何武器所能阻擋得住的。在繆斯河上迪囊的兩側,法軍被赫爾曼·霍特將軍的第十五裝甲軍擊敗了。這個軍的兩個坦克師之中,有一個坦克師是由一個名叫埃爾溫·隆美爾的年輕大膽的准將指揮的。在河的南面的蒙丹梅,格奧爾格—漢斯·萊因哈特將軍的兩個坦克師組成的第四十一裝甲軍,也採取同樣戰術。
但是,法軍受到的打擊以在色當四郊最為沉重,這對他們來說,真是一個悲慘的記憶。5 月14日晨,海因茲·古德里安將軍的第十九裝甲軍的兩個坦克師,一擁而過當晚才在繆斯河上匆促地搭起來的浮橋,向西挺進。法國軍隊和英國的轟炸機雖然拼命企圖炸燬這座橋樑,但是,皇家空軍71架轟炸機在一次攻擊中就給打落了40架,大部分都是給高射炮火擊落的,法國坦克則被擊毀了70輛,結果並沒有炸燬這座橋樑。到了傍晚時分,德軍在色當的橋頭堡已經擴充套件到30英里寬、15英里深,防守在盟軍關係重大的中央防線上的法軍已被擊潰了。沒有被圍和被俘的隊伍在倉皇后撤。北部的英法聯軍和比利時的22個師,都已陷於被截斷後路的極端危險的境地。最初兩天盟軍打得還相當順利,至少他們是這樣想的。在懷著新的熱情投入首相新職務的丘吉爾看來,“直到12日晚上' 他後來寫道' ,還沒有什麼理由認為戰爭進行得不好”。盟軍最高統帥甘未林對於當時的情況十分樂觀。前一天晚上,法軍的大部精銳部隊第一、第七和第九軍團與英國遠征軍哥特勳爵指揮下的九個師,根據預定計劃,已與比利時部隊會合。他們沿代爾河設定了一條堅固的防線:從安特衛普經過魯文到伐佛爾,然後跨過昂布魯缺口到納繆爾,再沿著繆斯河向南到達色當。在比利時的堅強的納繆爾要塞和安特衛普之間,在短短60英里的戰線上,盟軍的數量實際上已超過來犯的德軍,約為36個師對菜希瑙的第六軍團的20個師。
比利時軍隊雖然在他們的東北邊境沿線上打得不壞,但並沒有支援得像預期的那麼長久,更沒有像1914年那麼長久。他們也像在他們北面的荷蘭人一樣,簡直無法對付德國武裝部隊的嶄新戰術。德國人在這裡,也如在荷蘭一樣,大膽地使用了經過特殊訓練的小股部隊在黎明時由滑翔機上悄悄地著陸,去奪取重要的橋樑。在馬斯特裡赫特後面的艾伯特運河上有3 座橋樑,他們制服了其中兩座橋的守軍,後者連扳動電鈕炸掉橋樑都沒有來得及。他們在奪取埃本·埃馬爾炮臺一役中,甚至取得了更大的成'725' 就。這個炮臺控制著繆斯河和艾伯特運河的交叉點。盟軍和德軍雙方都認為這一個現代化的、具有戰略地位的要塞是歐洲最難攻克的工事,它比法國在馬奇諾防線或德國在西壁防線建築的任何工事都更為堅固。它是由一系列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