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部分(第3/4 頁)
首地下避彈室裡的人以及在柏林的德國守軍全部無條件投降。
克萊勃斯的使命執行起來是要花時間的。5 月1 日上午11點鐘,他還沒有回來,已經等得很不耐煩的鮑曼,再給鄧尼茨打了一個電報。
遺囑已經生效。我將盡快地到你那裡去。在我到來以前,我建議你不要發表這一訊息。
這封電報的措詞是含糊的。鮑曼就是不願意直截了當地說元首已經死了。他打算離開柏林之後爭取頭一個將這一件大事告訴鄧尼茨,以便贏得新任總司令的歡心;但是即將與他的妻子和兒女一道死去的戈培爾,沒有什麼個人的原因不將那個簡單的事實告訴鄧尼茨。下午3 點15分,他給鄧尼茨打了一個電報——這是柏林被圍的地下避彈室發出的最後一封無線電報。
海軍元帥鄧尼茨。絕密。
昨天下午3 點30分,元首去世了。4 月29日的遺囑任命你為德國總統……[以下是內閣主要人員的任命名單。]已遵照元首的命令,派人將遺囑給你送去……鮑曼打算今天到你那裡去,並將情況報告你。關於向報界和軍隊宣佈此事的時間和方式由你決定。請覆電。
戈培爾戈培爾認為沒有必要將自己的意圖告訴新的領袖。在5 月1 日傍晚,他執行了自己的意圖。第一件事是毒死6 個孩子。他們的遊戲終止了,每人打了一針毒藥、顯然是頭一天毒死希特勒的幾條狗的那個醫生乾的。然後戈培爾將他的副官、黨衛隊小隊長古恩特·施瓦格曼叫來,要他去取汽油。
“施瓦格曼,”他說,“這是最可惡的背叛。將軍們都出賣了元首。一切全都完了。我將同我的妻子和家人一道死去。”他甚至對他的副官也沒有說,他已叫人將他的孩子們謀殺了。“你必須燒掉我們的屍體。你能這樣做嗎?”
施瓦格曼向他保證,他能這樣做,於是叫兩個勤務兵去弄汽油。幾分鐘以後,大約8 點半鐘,天快要黑下來的時候,戈培爾博士夫婦走過地下室,與正好在走廊裡碰到的那些人告別,然後走上花園。在他們的請求下,一個黨衛隊勤務兵對準他們的後腦勺放了兩槍。4 桶汽油潑在他們的屍體上,然後燃起火來,但這次的火葬搞得並不太好。地下室裡還活著的人都急著要參加馬上就要開始的大逃亡,沒有時間花費在焚燒已經死去的人的屍體上。俄國人第二天就發現了兩具焦黑的屍體,馬上就認出它們是宣傳部長和他的妻子的屍體。
5 月1 日晚上9 點鐘,元首的地下避彈室已經是大火熊熊,元首的侍從人員約五六百人,大半是黨衛隊,在總理府的地下避彈室裡竄來竄去準備逃亡,據逃亡人中希特勒的裁縫後來回憶,他們就像一群砍了腦袋的母雞。逃亡的計劃是徒步由總理府對面的威廉廣場的地下鐵道車站出發沿地下鐵道走到弗雷德里希街的高架電車站,然後渡過斯勃利河,穿過俄軍防線立即向北。有許多人逃脫了,另一些人卻沒有,鮑曼也在其內。
當克萊勃斯將軍那天下午帶著崔可夫將軍無條件投降的要求回到地下避彈室的時候,鮑曼認定唯一活命的機會是跟著大夥一齊逃跑。他這一夥人企圖尾隨一輛德國坦克,但據同他在一起的肯普卡說,一顆俄國炮彈正擊中這輛坦克,鮑曼幾乎肯定已被打死了。在皮徹爾斯道夫大橋拋下他的一營年輕戰士、只顧自己逃命的希特勒青年團的首領阿克斯曼當時也在場,他後來供述,鮑曼的屍體躺在養老院街與鐵軌交叉的橋的下面。月光照在鮑曼臉上,阿克斯曼看不出他有什麼傷痕。據他的估計,鮑曼在看到自己逃出俄國防線的可能性已等於零的時候,吞下了膠囊毒藥。
克萊勃斯將軍和布格道夫將軍沒有參加集體逃亡。人們相信他們是在總理府的地下室裡用手槍自殺的。
第三帝國的結束
第三帝國比它的創造者多活了7 天。
5 月1 日晚上10點鐘剛過,當戈培爾博士夫婦的屍體在總理府花園中正在焚燒,地下避彈室裡的人們集結在一起準備從柏林地下鐵道逃亡的時候,漢堡廣播電臺突然終止播送勃魯克納的莊嚴的第七交響樂。一陣軍鼓聲之後,一個廣播員說道:我們的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同布林什維主義戰鬥到最後一息,今天下午在德國總理府的作戰大本營裡為祖國犧牲了。4 月30日,元首任命海軍元帥鄧尼茨為他的繼承人,現在由元首的繼承人海軍元帥對德國人民講話。
第三帝國在彌留之際還在撤謊,就像它在建立之初一樣。除了希特勒不是在那天下午而是在前一天下午死去這一無關宏旨的事實以外,他也不是打到“最後一息”時犧牲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