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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眩。在炸彈事件以後,他的醫生們勸[1103]他去長期休假,但是他拒絕了。他對凱特爾說:“如果我離開東普魯士,它就會淪於敵手。只要我在這裡,它就保得住。”
1944年9 月,他病倒了,不得不躺在床上。11月間,他回到柏林時恢復了健康。但是他再也沒有能恢復對自己可怕的脾氣的控制力。1945年前線來的訊息越發不妙,他暴跳如雷的時候就愈來愈多了。他發脾氣時總是手腳發抖,無法控制。古德里安將軍曾描寫過好幾次這種時刻的情況。1 月底,當俄國人已經打到距離柏林100 英里的奧得河時,這位參謀總長開始要求把在波羅的海地區被切斷的幾個德國師從海上撤出來。這時希特勒向他發作起來。
他站在我面前晃著拳頭,我那好心腸的參謀長托馬爾不得不抓住我的衣襟,把我向後拉了一把,他怕我會被揍一下。
據古德里安說,幾天以後,1945年2 月13日,他們兩人又在俄國戰場形勢上大吵了兩個鐘頭。
他站在我面前,舉起拳頭,臉上氣得通紅,全身發抖。狂怒使他變成了另一個人,完全喪失了控制自己的能力。在每一次發作之後,他就在地毯邊上走來走去,然後猛地在我面前停下來,重新指著鼻子罵我。他幾乎是放開嗓門嘶叫,兩隻眼睛鼓得要脫出來,額邊的青筋也暴了起來。
就是在這種精神狀態和健康情況下,這位德國元首做出了他一生中最後的重大決定之一。3 月19日,他下了一道總命令,要把所有德國的軍事、工業、運輸和交通裝置以及所有的儲備統統毀掉,以免它們完整地落入敵人之手。這些措施要在納粹地方領袖和“民防委員們”的協助下由軍事人員執行。
命令最後說:“一切指示與本命令相牴觸者均屬無效。”
這就是說,德國要變成一片荒漠不毛之地。可以使德國人民在戰敗後維持生存的任何東西都不能保留下來。
坦率的軍備和戰時生產部長斯佩爾,從以前和希特勒的談話中已經預料到他會發出這樣野蠻的指示,因此在3 月15日曾寫了一個備忘錄,堅決反對這種犯罪行為,並重申他認為戰爭已經失敗的意見。3 月18日晚上,他親自將備忘錄交與元首。
' 斯佩爾說'4至8 星期內,德國經濟將要最後崩潰,這是可以料定的……經濟崩潰以後,戰爭就再也不能繼續下去了,即使在軍事上也是如此……我們必須盡力保持一個基礎,那怕是一種最原始的狀態的基礎,使這個'1104'民族能夠繼續生存下去……我們沒有權利在戰爭的現階段進行一種可以影響這個民族的生存的破壞行動。如果我們的敵人要摧毀這個曾經無比英勇地作過戰的民族,那麼,這個歷史的恥辱應完全由他們承擔。我們有責任使這個民族有一切的可能在遙遠的將來得到復興……
但是自己的命運已經註定的希特勒,對於他曾經表示過無限熱愛的德國民族的繼續生存是毫無興趣的。他對斯佩爾說:如果戰爭失敗,這個民族也將滅亡。這種命運是不可避免的。沒有必要考慮這個民族維持一個最原始的生存基礎的問題。恰恰相反,最好由我們自己動手把這些基礎破壞掉,因為這個民族將被證明是軟弱的民族,而未來只屬於強大的東方民族' 俄國'。而且,在戰爭以後留下來的人不過都是劣等貨,因為優秀的人已經戰死了。
因此第二天,這位最高統帥公佈了他那臭名昭著的“焦土”政策的指示。
元首的秘書馬丁·鮑曼在3 月23日也發了一道同樣野蠻的命令,這位膽小如鼠的人物現在在希特勒宮庭中的地位超過任何其他納粹暴吏。斯佩爾在紐倫堡法庭上敘述道:鮑曼的命令旨在把德國東部和西部的人口,包括外國工人和戰俘在內,移至德國中部。數以百萬計的人必須徒步旅行。對他們的生存,沒有準備任何條件,而且在當時的情況下,也沒有辦法準備。
這勢必要造成不可想象的饑荒。
假如希待勒和鮑曼的其他命令——他們還發出一系列的補充指示——都付諸執行的話,數以百萬計的尚未在戰爭中死去的德國人也要送命了。斯佩爾在紐倫堡法庭上總括各種“焦土”命令說,必須摧毀的有:所有工廠、所有重要的電力裝置、自來水廠、煤氣廠、食品店、服裝店;所有的橋樑、鐵路和交通裝置;所有的河道、船隻;所有的機車和貨車。
德國人民之所以能夠倖免這一次最後的災難,除了因為盟軍的進展神速使得這次巨大破壞無法執行之外,是由於斯佩爾和一[1105]些軍官盡了他們非凡的努力。他們(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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