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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辣的滋味丟到腦後了。
只要離開羽代一步,從前對大場的一貫忠誠反而成了他這個警官不光彩的記錄,成了歷史上的汙點。只要身在羽代,儘管當官時的威風沒有了,好歹還恬得下去,不至於被人飛石子。
竹村失了業後才由衷地體會到,警官的權威以及警官這個職務所帶來的各種有形元形的好處是多麼巨大。
蹲在家裡無聊得很,他整天到繁華的布店街去,玩彈子度日。這位曾在羽代署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搜查科長,曾幾何時竟落得無所事事,大白天靠玩彈子消磨時間,也真夠可憐的了。
就說彈子吧。在當警官的時候一一一當然很少來玩一一一儘管沒彈進去,球卻咕哈嘈地滾出一大堆來,因為幕後有人操縱機關,為他提供讓球大量滾出的“特別服務”。
而現在,連彈子機也背棄了他,球總是彈不準。竹村看到自己把手中的球全彈們了之後又去撿落在地上的球,不禁覺得自己大可悲了。
可是,他又不肯把撿起來的球扔掉。
最後。連在彈子房玩兒的興趣也沒了。於是就離開彈子房出來閒逛,可又沒個去處。回家去吧,老婆哭喪著臉。竹村在鬧市上踱來踱去,心裡盤算著,要是碰到中戶家的幹部,也許看在往日的情面上能給個二元兩角的。
他一腦子這種卑鄙得可憐的想法。可是,中戶家的人好像也知道:一遏上竹村,就要遭到勒索似地躲避著他,小流氓們一個也遇不上。
竹村的情緒越來越壞。他咬牙抑制著憎恨自己的心情。最後覺得還是隻好回家,別無去處。正在這時,從和他擦肩而過的行人中,偶然認出一個熟人。那個人是原《羽代新報》的浦川悟郎。據說,他因為策劃造大場的反。被革職或停止工作了。
以前彼此是敵人。而現在卻是流浪街頭的夥伴啦。
“為了維護大場體制,那個傢伙也跟著倒了黴呀!竹村這麼一想,心裡突然湧上一股兔死狐悲的奇妙感覺。他剛想上去搭話,又出於本能控制住了。浦川雖然是個流浪漢,看來卻仍然步伐堅定,目不斜視,大步流星地走著,所以,雖和竹村擦肩而過卻沒認出來。
“這傢伙到底往哪兒去呢?”竹村多年幹警察養成的興趣又冒了出來。而且、儘管同是流浪漢,自己是盲無目的地瞎溜達,而浦川卻那樣步伐堅定地有目的走路,對此他不免有些忌妒。
竹村立即拉開架勢跟蹤下去。對跟蹤盯梢這套把戲,他透過實地工作一向訓練有素。浦川並不知道有人跟蹤上了。他從布店街穿過手藝人街、寺院街,一步步地走向高崗那邊。從這裡再往上走就是羽代氏時代高階武士、中級武士居住的護城河內區和中街。
竹村越來越覺得奇怪,便繼續跟蹤下去。浦川在中街一家掛著“風見牙科醫院”招牌的門口停了下來。這門前停著一輛漂亮的紅色賽車。
“原來他是來治牙呀!
竹村一下子洩了氣,但轉念想一想,路上有許多牙科醫生,幹嘛偏偏要到高崗來呢?他決定再觀察一會兒。
浦川並沒有馬上走迸風見牙科醫院,而是站在門口探頭探腦地窺視裡面的動靜,好像還沒拿定主意進還是不過。
“他究竟想幹什麼呀?”
竹村正興致勃勃地盯著觀看時,從風見牙科醫院裡走出兩個男人來。竹村定睛一看那兩個人,不由嚇得“啊”了一聲。那兩個人是大場成明和味澤嶽史。
味澤是個殺人嫌疑人。正在通緝捉拿。而他為什麼和大場成明在一起呢?在不容思索的剎那間,兩個人就坐上了停在那裡的GT賽車。這時。浦川跑了過去。好像喊了一聲味澤,但聲音卻被那輛高效能汽車轟轟隆隆的排氣聲給淹沒了。馬達越轉越快,排氣聲越來越大,突然,輪船刺耳地尖叫一聲,汽車就像被彈出去似的飛馳而去。後邊,浦川呆呆地站在飛塵和排出氣體的煙霧中。
竹村到底比浦川腦筋快。他只掃一眼,就從兩個人的情形上感到情況不對頭,好像味澤在逼著大場成明駕駛汽車。
若不是這樣,味澤和成明不可能乘一輛汽車。竹村一回過味來,立即採取行動。他抄起近旁的公用電話,撥動一一0,報告了紅色GT賽車的車號以及說明通緝中的味澤正坐在那輛車上。
這並不是出於警察行道的本能,他是想向大場一成表示一番忠誠,用來加快自己的“東山再起”。
味澤專選僻靜的道路,逼著成明來駕駛那輛很招人眼目的GT賽車,如果途中遇到警察盤問,他就打算硬衝過去。
不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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