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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一條肉來,可能是他的肉太滑,將要被叼走的肉還是從狗嘴裡頑強地掙脫出來,那有六、七公分長的肉條只有一點還連在劉的胳臂上,晃動中那條肉像個血紅色的布條在抖動、在震顫,它在痛苦的滴著血……
蜂擁而上的獵犬兇猛地撕咬著劉大個子,他被撲倒後兩條腿就成了最易被攻擊的物件,獵犬們可能從沒有這樣放縱地撕咬過活人,可今天卻沒有人勒令它們停止,劉大個子的皮鞋被扯飛了,他似乎聽到了鋒利的狗牙咬碎腳趾骨的聲音,一隻德國黑貝可能是雌性的,它毫不猶豫的向劉大個子的檔部狠狠咬去。在劉昏過去之前的那一刻,迷離中他責罵過自己為什麼扔掉了那支槍?他在萬般痛苦中甚至想過為什麼要偷渡,既而又想如果不逃跑被送回國那又會怎樣?可,這一切都已發生了而且還在繼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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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當兇猛的獵犬被喚回時,劉大個子的全身已是傷痕累累,狗牙深深的損傷了他全身肌膚以至肌膚之下的骨骼。據醫生診斷證明顯示,他身上有四十多處傷口,簡直是體無完膚,可以想象那是怎樣的慘痛。遺憾的是這並不算完,當奄奄一息的劉大個子好不容易從獵犬的攻擊中擺脫出來後,新一輪滅絕人性的摧殘又開始了,幾個警衛掏出隨身攜帶的防暴瓦斯噴霧瓶,同時噴向他的臉,那是超出人體承受能力數倍劑量的噴射,它噴射在一個毫無低抗能力、已經奄奄一息的傷者臉上,侵入他的神經系統殘暴地折磨著一個衰弱的軀體、一個“人”。劉大個子窒息了、彷彿天也窒息了,就在這一刻,人性在窒息中毀滅。
幾天來路遙這傢伙見“營救”行動出了事,他就躲了起來,說實話在這種時候能幫助三個傷者的當首選路遙,如果他還有一點點良心的話,在這種時候也不可能就這麼躲起來了。三個人身負重傷後只得到了最簡單的“治療”,為了防範他們逃跑,拘留所竟然不允許他們住院,如此之重的傷痛在沒有手術沒有輸液的情況下,依然被關在拘留所裡這可能是所謂文明的充分表現了。還有就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藉口、理由在展現著另一種“文明”。總之,孤立無援受害人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們在那裡飽嘗精神與肉體的殘酷折磨……
大偉和兵哥第四天才知道了有同胞蒙難的訊息,他們立即趕到了拘留所看望傷者,來到房間後眼前的一切不能不使他們震怒。三個人躺在骯髒不堪的破床墊子上,身上的紗布繃帶滲出殷紅的凝血,劉大個子身上的幾塊紗布已被拆下來了,因為那傷口都已潰爛,乳白色的膿水在流淌著,然後又膠結了傷口,再加上大劑量瓦斯的毒害,他發著燒,呼吸已有些困難了。
“不行!我現在就要見你們的總監。否則我把你們全部送上軍事法庭。”兵哥憤怒了,大偉緊張的忙碌著給律師打電話詢問此事的解決辦法。四小時過去了,他們“託”的官員們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拘留所總監勉強同意了大偉他們的最低要求,就是請來了大偉的醫生朋友在這裡給劉大個子他們治療以控制病情的惡化,可人是堅決不放的。要說大偉、兵哥委託的“說客”都是些很有影響力的社會名流,但這件事顯然是沒有解決的希望了。為什麼呢?從他們吞吞吐吐的應付中不難看出。在這裡,某種民族主義的陰暗靈魂在吞食著博愛。兵哥黯然傷神地望著那藍藍的天,彷彿這明媚的陽光並不能來溫暖他此刻的刺骨心寒,劉大個子他們所受到的非人折磨像一把閃動著幽幽藍光的利劍,在透骨的寒冷中刺向他的心。他突然有一種要嘔吐的噁心感覺,似乎是這種心力的衰竭誘導著他劇烈的咳嗽起來,一段幾乎窒息的掙扎後他艱難的恢復了正常的呼吸,而這時他臉上已掛上了晶瑩的淚花,也就是在這淚花流出來的一瞬那,他對自己的心發誓:“一定要把他們救出去!”
第六十九章
下午,人道主義在蒼白中逐漸有了暖意。醫生的家屬送來了乾淨的床單、臥具,中餐館廚師們精心製作的很多種湯、飯以送到了劉大個子他們口中,他們三個像受了氣的孩子一樣用大人的經歷思維感受著此時的愛與恨以至那種心中的乞求。兵哥心裡明白,當一個在生命的邊緣掙扎過的人此時會更加珍惜生命的本身的意義,而在一個人生命的過程中自由又顯得那麼的不可缺少。生命應該是自由的……
在當今世界的國民事物裡,的確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公開合理地得到解決的,當一件事官方不能或不方便出面時,民間的託人、跑路子也就是無奈中的一種辦法了。大到國家間的外交關係,小到一個人的庇護等種種先例都時有發生。大偉和兵哥“託”了很多人,但都被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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