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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音演員雙手凝固在空氣裡。他舉著餅乾眼前卻是另外一幅景象,那是波光粼粼的水下,對面是楊立功微笑的臉龐,他漂浮在水中,楊立功的雙臂圍攏,那悽迷的黑眼睛認真地看著他,哥哥沒有溫度的嘴唇碰觸在他的臉頰。剎那間他不再呼吸,他不再思考。
“我要……”小熊動了一下。
“我要……我要……”
小熊什麼也沒得到,張仲文的手一鬆,它墜落在床上。
張仲文知道這房間裡沒有別人,那些小熊的對話不會被任何人聽去。可是他說不出來,他怎麼也不敢說“你要是再親我一下,別說是班級第一名,就是世界第一名我也考給你看看”。他被自己這種看似合理但是沒有依據的要求和希望所鎮驚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被他哥親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在他原來在心裡一直都歷歷如新念念不忘的卻是那一瞬間的感覺,在被窒息被淹沒之前的那一秒鐘的接觸。他還想再體會一次,或者說,他不想只要那一次。
張仲文畢竟是張仲文,修煉千年道行高深,斬妖鋤魔戰無不勝;這小小雜念豈能讓他掛懷。他張開嘴把兩隻小熊往裡面一扔, 嚼巴嚼巴出去刷了牙就上床睡覺了。
可是脫了衣服王被窩裡一鑽,閉上眼睛之後他就發現自己的腦海裡竟然是先前看過的錄影片裡的場景。他在心裡罵了一句他媽的,就開始念師傅傳授的各種經文回想詩詞歌賦以及馬克思列寧主義著作。可是那床那屋子似乎更清晰了,一個人隱隱約約地出現在他面前,讓他三分驚奇七分興奮的是那個人不是那個洗澡的女人,而是更接近於那個一絲不掛的男人。!
張仲文心裡的四書五經風捲殘雲般沒了影,他的世界裡只有這樣一個裸體的(不是很清晰)男人的影像。健壯的肩膀,寬闊的胸部,和……熟悉的下巴。那個人很不要臉地朝他走過來,用東方人特有的暗黃色的肌膚貼進張仲文。伸出手來,不是女人那種柔軟的無力的手,而是粗糙的很有質感的手,在他的臉上目的不詳地撫摸著,調戲著,張仲文又罵了一句他媽的你要幹嘛,可是人家似乎沒有聽見,更加放肆地在他的腰他的脊樑上揉搓起來。張仲文渾身發軟,發顫,發抖,最後是發熱。含在口裡那句“住手”融化掉了,他靠近那個人,想看清楚他倒底是誰。終於他的鼻孔裡聞到了一股熟識的氣味,那個人也抬起頭來,濃黑的眉毛,高聳的鼻樑,溫柔的眼睛,不是他的大功哥又是誰?
大功哥擁抱著他,張仲文感覺到自己似乎也完全赤裸一樣。火熱的身體交結在一起,磨擦出帶電的火花。大功哥輕聲地在耳邊說:“小文,你想我麼?”
此時此刻張仲文是沒有偽裝的張仲文,他不需要再逞能作大仙,他乖乖地回答:“想。”
“我也想你啊,我的小文。”大功哥把臉靠得很近,終於他把嘴唇貼在了張仲文的身上。
莊子在做夢的時候夢見自己變成一隻蝴蝶在飛舞;弗洛伊德說夢見飛行是人類性慾望被壓抑的體現。賈寶玉在夢中與神女的化身秦可卿那裡接受性教育樂不可支,卻在醒來的時候被使喚丫頭花襲人趁火打劫破了童子之身。佛家口口聲聲說六根清靜無欲則剛,你看那西天極樂光明殿上,反彈琵琶舞袖飛天,哪個不是三點盡露姿色撩人?若是講空既是色色既是空的理論來搪塞,說那些菩薩羅漢各個都是慧眼靈通,都能將色相皮囊置之度外,紅粉佳人不過是盆景擺設藝術裝修,姿色穿眼過佛祖心中留,他們怎不找那吃人的羅剎噴火的夜叉,在雷音寺裡彈歌起舞,更不能更讓大家體會眾生疾苦,有益修為?亞當夏娃在伊甸園裡吃得飽飽的一天到晚沒事做閒得磨牙上帝也不是不是不知道,非得特意告訴人家那是禁果不能吃,要真不想讓人吃你那麼能耐便找個地兒藏起來不說不就完了嗎?這事就好象在大道中央放一盒,裡面寫上:逗你玩;外面寫上:都別看,最後主管精神文明建設的老頭老太太在旁邊蹲坑,就等人看完之後說那句“操你媽的”他們好開條罰款一樣。亞當夫妻二人就被罰了,他們被趕出園子以後上帝沒事就偷著樂,心想以後可就有工人農民起義、奧運會、名人緋聞和一百八十集電視連續劇看了。
凡上所述,無非是想說人間瑣事,食為天,性乃大。雖食色性也,但人是一種不完美的動物,即便分為三教九流,千根萬種,在此問題上也是各個尷尬。世間性事,一為交配,二為交歡,兩者都是你情我願才方能盡興如意,管你是道德君子良家婦女,還是富貴王侯人中龍鳳,脫了褲子都是人,大家心知肚明,誰也別說誰。
長夜過後,清晨乍醒。張仲文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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