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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才一心盼望皇上好起來。其他幾位閒王,就算有心也無力,手底下能糾集的兵馬,加起來也敵不過六王爺一人掌控的。至於皇子們,最大的也才十四歲,還沒獨立幹過差,就算把皇位推到他們跟前,也沒膽兒坐上去。
既然大部分權力都被六王爺籠到了手心,皇上一旦出事,所有與皇上有關的人肯定都跟著倒黴。她死不要緊,跟著皇上殉葬也願意,可孩子們呢?他們還那麼小啊。所以,她一心希望皇上好起來,與她一樣想法的妃嬪當然佔大多數。小部分到現在還咧著嘴在笑的,怕早就和六王爺一丘之貉了。
想到秦昭儀,再想到嵐妃,她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如果秦昭儀衝撞喬貴妃、嵐妃求太后旨接闕將軍的夫人和孩子入宮都不是偶然,那麼,六王爺怕是很早以前就在打這個算盤了吧?
想到這一層,晏貴妃頓覺背脊發涼,額頭也直冒冷汗。
驀地,她握著皇上的手似乎動了動,雖然很輕微,可她還是察覺到了,不由欣喜,剛要命人傳太醫,卻見皇上的眼神好似不願意她那麼做,再結合剛剛自己的聯想,心頭冒出一個想法:皇上這個樣子,該不會也是六王爺的手腳?
“皇上?”她顫著音調,與他眼神交纏。
趙睿臻用盡全身的力氣,微屈食指,在她掌心一豎一橫地划著。
晏貴妃的心可說是提到了嗓子眼,在趙睿臻以極慢的速度在她手心劃下一個“四”字後,見他累得閉上了眼,她彎下腰,低頭伏到他耳畔,表面看是在與他臉頰碰臉頰,實則在他耳畔問:“皇上可是讓臣妾去找四王爺回來?”
趙睿臻睜開眼,眨了一下。心裡急得要命:既然猜到了,還不快去,趴朕身上能有什麼用!
“娘娘,時辰到了。”這時,一旁的宮人低著頭挪過來提醒。
晏貴妃拿羅帕擦了擦眼眶,說了幾句皇上多休息一類的話,然後帶著心事退出了瑤光殿。
皇上讓她去找四王爺,她心裡既開心又難過。開心的是皇上信任她,將如此重要的事委命於她。難過的是,如今宮裡當值的都是六王爺的人,想派個人出宮很艱難。就算真出宮了,誰又知道當年被皇上逐離都城的四王爺現今在哪兒呢?
……
趙睿耘已經一連十日沒睡好了。
妻子一入冬就虛弱地下不了地,這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這麼多年下來,早習慣了。但是最近幾天,他卻夜夜不得眠。不止睡不好,右眼皮還整日跳個不停。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莫非真有什麼禍事要發生嗎?
“今兒天好,我上剎北一趟。”坐在床沿喂妻子喝粥時,他說。
“可是闕大將軍找你?”徐嫣兒原本就嬌小,纏綿病榻十來年,更是纖瘦地風一吹就倒。聽丈夫如是說,下意識地問。
趙睿耘沒對她說六王爺曾找過闕聿宸的事,怕勾起她難堪的回憶,只說了句:“那倒沒有,不過快過年了,不知道今年除夕,那傢伙會不會回都城過年,如果不回去,還和我們一道過。不過我看那傢伙八成會回去,家裡有嬌妻,我又不能給他變出來。”
徐嫣兒被他這番說辭逗笑,蒼白的臉色總算有了一抹紅暈。趙睿耘心疼地摟摟她的肩:“等開了春,你要想回孃家看看,我陪你去。”
徐嫣兒柔笑著點點頭,正想說什麼,院門被隔壁的山長大力敲響:“大夫!趙大夫!你家門口躺了個人,渾身是血……”
拖著半條命殺出重圍趕來報信的是鐵鷹騎十二將之一的青焰。
“副將變節……剎北遭侵……將軍……被圍困……五日……”
咬著牙關說完這些,青焰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
趙睿耘忙探他的鼻息,又撈起他的手腕,閉眼把脈,良久,撥出一口氣,還好,傷重,但不至於不治。忙從懷裡掏出急救丹,拔開瓷瓶蓋,毫不心疼地倒出六粒,一股腦兒都塞入青焰的嘴,再在他背上來回一推,丹丸化水入腹,才鬆了口氣,抬起衣袖擦了擦額際的汗漬。
“耘?”見丈夫去應門卻半天不回,徐嫣兒硬撐著下了地,剛要出堂屋,卻見丈夫抱了個血淋淋的人進院子,著實吃了一驚,不過一看到青焰的戰袍,馬上猜到:“可是闕家軍出事了?”
“嗯。”趙睿耘面色沉重地朝她點了點頭,先將青焰抱入了堂屋西首的客房。
這間客房也就闕聿宸宿過。基本都是年關時回不了逐鹿城,下來關山鎮和他們夫妻倆一道過年,大風大雪的,又喝了酒,往往都是在這兒歇下,次日一早再上山。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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