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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吧嗒”、“吧嗒”地從她臉上滑落,滴至他的胸襟,讓他感受到了她的存在,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而非虛幻的影子。
一剎那,他有些愣神,定定地望著坐在自己身上、扯著自己的衣領的人兒,起初是說著一些讓他摸不著頭腦的話,到後來,竟然無聲地落起淚。
他不可置信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上她的腰,直到兩手扶上她的腰身,慢慢地收攏、收攏、再收攏,直至纖纖細腰被他的雙手合握,他才終於確信是她,真的是她,活生生的人,而非自己的幻覺,激動地低吼一聲,拉下她,將她緊緊地揉入懷裡……
“寧歌……”
衛嫦被他這一突如其來的擁抱勒得差點背過氣去,“放開我……”
“不放不放!”他耍賴似地擁緊她,生怕稍有鬆懈,一切又成了泡影。
“可是……這樣我沒法說話,好悶……”
聽她說悶,他才不得已地鬆開一點,可仍是將她摟在懷裡,一手一下一下地順著她的背,閉著眼感受她在懷裡的美好,嘴裡問:“你怎麼會來這裡……”
敢情他以為還在北關哪?
衛嫦心底暗笑,仰起頭看他。故意說:“怎麼?怕你的紅顏知己看到了我吃醋呀?”
“什麼紅顏知己?”
他不解地睜開眼,雙手扶住她的胳膊,往上挪了挪,讓她趴躺在自己身上,和他面對面,“我哪有什麼紅顏知己?你聽誰說的?”
“還要騙我嗎?”衛嫦嘴一撅,伸出食指點著他的胸膛,一字一頓地問:“那剛剛是誰醒來後看到我,卻裝作沒看到似的吭也不吭?還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我有那麼難見人嗎?還有。我在關山鎮聽不少鎮民罵我‘壞女人’,難道不是因為我破壞了你們的好事嗎?最後,你!沒錯!就是你,親口說‘對不住我’,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為何要說這句話?”
一股腦兒吐完心裡的委屈,她才意識到眼下可是在大同朝,做妻子的如此責難丈夫,傳出去可是要被冠以“妒婦”之稱的。遂哼了一聲,想從他身上下來,卻被他緊摟著不放。
“每次都這樣,說完就溜。都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他拉她趴回身上,捧住她的臉,佯裝不悅地瞪著她,可眼底閃爍的笑意。卻表明他此刻愉悅的很。
也是,女人之間爭風吃醋,最高興的莫過於男人了。說明他有魅力嘛。
衛嫦憤憤想著,推開他的胸膛,粗聲粗氣地說了句:“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要解釋的多著呢。”他低喃著拉近她的臉,“不過,在這之前,讓我先吻吻你……”半年不見,他好想她。可想念這種話,他說不出口,只能藉著親吻來表達。
衛嫦:……
男人的話要能信,母豬都能爬上樹。
說是吻,結果咧?
待屋裡的喘息漸漸緩平,衛嫦揉著酸腰,從他身上滾下來,顧不得擦身,裹了條棉被就躲到了炕裡側。
看到她的反應,闕聿宸哭笑不得,長臂一勾,將她連同棉被勾到了懷裡:“不是想聽解釋嗎?”
吃都被吃了,還解釋個毛啊!怪只怪她自己不爭氣。三兩下吻下來,就神智不清地主動送上去了……
“可是我想說。”他語氣裡有些低落。衛嫦猜他八成又想起了闕家軍,也不和他唱反調了,乖乖被他摟在懷裡,聽他說昏迷前的情況。
其實他不說,她也是知道的,當時親眼看著呢。
可怎麼解釋她跑去北關救他的事,還沒理順。當時一心想著救他,旁的無暇顧及。如今頭疼該怎麼圓場。一邊兀自糾結,一邊聽他低聲說著從六王爺找他開始直到受困桃谷的前因後果,末了,想到她救他的事,他好奇地丟擲一串問題:“你是怎麼得知我出事的?怎麼來的北關?一個人嗎?”
衛嫦張張嘴,不知從何說起,剛巧,兒子哇哇啼哭起來,許是餓了,她忙起身,抱過了兒子朝他亮了亮:“瞧,這不還有他嗎?他陪我來的。”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闕聿宸“刷”地白了臉,跟著她從炕上坐起,看看她懷裡的白胖小子,再抬眼看看她,不可置信地問:“你說,就你們娘倆?”
衛嫦聽出他語氣裡的隱怒,知道他是後怕,可想著橫豎要被他知道,只好點點頭,不過馬上解釋:“也不能說就我們娘倆,不還有馬車伕嘛,沒他的幫忙,我怎麼把你運出來……”
她為救他的事找了這麼個由頭:趕到剎北桃谷時,三方人馬都躺下了,她因為害怕,所以救了他就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