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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得你家人周全。十年前,你不顧一切助我與嫣兒,而今,是我還你這份人情的時候了……”
128 年關
最終,闕聿宸沒有答應趙睿耘的提議。
堅持不準趙睿耘回逐鹿城。
“既是我的事,讓我自己來解決。”
就算趙睿耘手頭所握的那樁秘辛之事,能和六王爺談妥不為難他的家人,他也不准他去。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趙睿耘眼下的生活,是多麼的來之不易。
如果仍要讓他捲入這場皇室紛爭,他當初瞞著皇上、死活不說寧歌曾對他下歡情散的事又有什麼意義?
要知道,正宗的歡情散,只有趙睿耘會調。以前只他一人,如今亦是。
十年前,趙睿耘被人發現在剛入皇家、還未與皇上圓房的皇后g上,且和皇后一起,皆身中歡情散。
可想而知,皇上親眼得見這一幕後,有多麼震怒,衝動地想要當場砍了相擁於g上的兩人。
當時的他,就在皇上身邊,攔下皇上失去理智的舉動,並分析了現場的異常:若真是趙睿耘給皇后服的歡情散,為何他自己也會中藥?還等著皇上來砍殺?
皇上這才冷靜下來,命人徹查此案。雖然案情撲朔mi離,甚至直到剛剛,他才從趙睿耘的口風裡猜到是誰。難怪這麼多年下來,皇上和六王爺之間,總是暗潮湧動、猜忌不斷。他以前只道是龍椅難坐,而有幸得坐那把椅子的人,總會比旁人多分心眼。如今想來,有這麼個危險人物就在近旁,不防的才是傻子。
可一碼歸一碼,哪怕十年前的皇上就已猜到造成兄弟倪牆、女人出軌的罪魁禍首另有其人,哪怕倪牆的兄弟真是受害者,也容不得趙睿耘在自己眼皮底子下晃了,遂一道暗旨,將趙睿耘逐出了皇宮、驅離了逐鹿,並不允他攜帶任何傍身物品。
至於失去貞節的皇后,為保皇室顏面,對外宣稱是新婚夜暴斃,si底下則一杯毒酒了結了她。此種情況哪能入皇陵?自是白布一卷,讓人草草埋葬。
闕聿宸不認為毒酒入身、呼吸終止還能得救,可趙睿耘苦口婆心,甚至還下跪求他,只得冒著試一試的念頭,帶著赤鷹偷挖出了徐嫣兒的屍體,運出了逐鹿城。想不到還真被趙睿耘給救活了。
這才知道,歡情散裡有味藥,能和萬千毒藥相生相剋。徐嫣兒中歡情散在先,後被賜毒酒,一剎那失去呼吸,實則只是假死,只要再灌入歡情散,能僥倖撿回一條命。
可惜,身體卻被毀得不輕,纏綿病榻五六載,足足調養十來年,如今雖能起身下地,也依舊虛弱不堪,特別是一入冬,更是大病小病不斷。
也正因此,他更不會讓趙睿耘去冒這個險。
再三考慮後,他決定親自回趟逐鹿城,回趟家。
在六王爺拿家人威逼他更改抉擇、或是迫使他做出有違良心之事前,他得與母親和妻子,見上一面。以及,抱抱出母體後、還未與他父子相見的兒子……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是夜,他與趙睿耘一宿未眠,徹夜長談,並理出多個方案,以便隨時啟用。
哪知,翌日一早,就在他準備策馬回逐鹿城時,剎北告急,說是金狼國大舉入侵。
一時間,他脫不開身。
遂從鐵鷹騎裡抽出了武功排名靠前的六人,由赤鷹帶領,風馳電掣地趕回逐鹿城,要他們在暗中保護他牽掛於心的人。
年關,也真的來到了……
……
逐鹿城今年冬天的第一場大雪,已經紛紛揚揚地下了三天了。
城裡城外,白茫茫一片。氣溫也一降再降,冷得讓人離了炭火就做不了事。
“呼!手指頭都快凍掉了!”
沅珠沿著抄手遊廊,從前進院走回後進院,拍掉隨風落至肩頭的雪片,搓著手呵著熱氣嘆道。
“可不是嘛!今年雖然入冬遲,可一入冬,就來勢洶洶,也不知這場大雪要下到什麼時候去!”
沅墨聽到動靜,掀開了厚厚的門簾子,邊招手示意沅珠快進去,邊說。
“好在聽了小姐的話,大廚房早早就囤起了餘糧,要是這會兒才開始囤,咱們興許都要餓肚子了。對了,小姐呢?我得去向她回稟老夫人的話。”
“這會兒在西廂房裡逗小少爺玩呢,你先暖暖身子,免得帶一股冷風進去。”
沅墨塞了個手爐給她,又給她倒了杯姜紅茶。
沅珠喝了一口,“喲”了一聲,笑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