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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著。
佑佑早產了兩個月,還和足月兒一樣健碩,甚至比足月兒發育得還要好,其間有魔珠的功勞,也有運氣的成分。
但這胎可是懷著兩個。她雖然從未表露分毫,可心底的擔憂始終不曾消過。
即便是醫療保障那麼健全的現代,順產的雙胎兒也很少,一般都選擇剖宮,以減少難產的風險。遑論是醫學技術落後的古代。一旦發生難產,幾乎無計可施,只有“保大人還是保孩子”兩個只能挑一的抉擇。
所以,她儘量捧著幾乎比槿瀾大上一倍的肚子,小心謹慎地撐著,能撐一日是一日,最好能撐到足月。待兩個孩子在母體內發育完全,那麼,到生產的時候,風險也就能小上大半了吧?
衛嫦答應得很快,闕聿宸卻依舊不放心,最後還是讓風書易將冰山擺到了書房。
書房和臥室中間還隔著堂屋,堂屋大門掛上冬日擋冷風的厚布簾子,免得冷氣外洩。這麼一來,雖然也會有冷氣慢慢傳遞到臥室。空氣比之前陰涼不少,可製冷效果顯然降了好幾個檔次。
衛嫦在臥室,仍需要月芽替她搖扇子。
搞毛啊!她真的無語了。
就算怕凍著她,不放臥室,放堂屋也行啊,現下這般擱在書房是鬧哪樣?
三間屋子又不是隻用屏風阻隔的。那可是實打實的木樑、磚塊層疊的啊。
闕聿宸進來的時候,衛嫦剛好在怨聲嘆氣,丟了個眼色給搖蒲扇的月芽。小丫頭立馬機靈地退下了,臨走前,不忘將手裡的蒲扇塞給他。這個時候,夫人大過一切,包括主子爺的權威。
衛嫦背對著門側躺在床上,嘴裡依舊不悅地嘀咕著。根本不知道身後搖蒲扇的人已經換了一個。
她的肚子滿五個月後,開始吹氣似地增大,到六個月時,已經壓迫得她沒法平躺了,不是朝裡躺。就是朝外躺,到七個月的現下,更是連翻身都需要人幫忙。
“……芽兒你說是不是?這點涼氣哪夠降暑嘛。勞累你不說,身上照舊黏嗒嗒的的,又不准我經常洗澡,只拿澡巾沾著溫水擦擦,根本洗不乾淨啊……不信你聞聞,身上都汗臭了,頭髮也是,頭皮心每天都在冒汗,這要是哪天突然生了,熬過月子,我非被自己燻死不可……”
滿口的怨艾,聽得身後的闕聿宸一陣啼笑皆非。
不讓她動不動就洗澡,是怕她不小心打滑了或是磕碰了;不讓她每天都沒洗頭,是怕她彎腰不便,而仰躺又不舒服,洗完頭長及腰臀的溼發要擦乾也挺費時間,懷胎期間要是冷氣入頭皮,總歸對身體不好。倒沒想到,她對此怨氣那麼重。
手裡的蒲扇往床頭櫃上一擱,他坐上床沿,俯身在她背頸部貼上熱唇。
衛嫦一驚,隨即意識到是他,微微轉過頭,身子依舊沒動:“什麼時候回來的?幹嘛不聲不響的,嚇我一跳……”
“剛剛。”
囫圇的嗓音從她後背傳來,感覺到他炙熱的唇瓣,貼著她的頸部,一路往下,像八國聯軍掃蕩大中華一樣,給她背部做了次徹底的唇浴。
“別……汗臭很難聞啦……”
“不臭,很香。”身後的男人低笑著反駁。
衛嫦翻了個白眼,這話拿去騙一歲不到的兒子還差不多。
“真很香,不信你聞聞。”
說著,他的唇瓣已經來到她臉上,準確無誤地含上她的唇,不過,唇瓣相貼沒幾秒,他就戀戀不捨地鬆開了。
她知道,他是怕她氣息不穩,從而引發胎動。
“今兒感覺怎麼樣?”闕聿宸順著她的背輕輕撫著。
從她懷胎滿六個月起,無論兩人分開多久,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問她的感覺。
衛嫦眯著眼,享受他在自己背上的輕柔順撫,聲音聽起來嬌媚又慵懶:“唔,挺好啊,偶爾會踢我,一個踢完另一個踢,別不是在打架吧……”
闕聿宸低低輕笑,一手依舊在她背上輕撫著,一手來到了她的小腹上,高挺尖凸的肚子,隔著荷綠的紗裙,渾圓小巧的肚臍眼若隱若現。
自從入了夏,她外出放風的時間就越發少了。每日就早上和傍晚能出門,說是出門,其實也就是在堂屋前的庭院,繞著園子慢走一圈,當是運動,免得生產時體力不濟。一過辰時半刻,月芽就開始勸著她回屋,生怕逐漸升上中天的毒辣日頭,曬傷了她。
至於晚上,雖然江風陣陣,坐在庭院裡乘涼也挺涼快。而她因為服食了萬蓮子。一點都不招蚊蠅親睞,故而最喜歡在入夜後,坐在庭院裡看夏夜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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