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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多半還會下大雨,午睡時記得關窗。”
“去吧,我這兒甭擔心,翡翠、珊瑚管得可緊了。”闕老夫人笑呵呵地擺手揮別了他們。即使兒子不說,她也能猜到他找喬世瀟多半是和昨日的事有關,相信兒子能處理好。
闕聿宸和喬世瀟離開後,闕老夫人被翡翠和珊瑚扶著來到膳廳,落座後,並未馬上開動,而是拉過兩個丫頭,拍拍兩人的手背,說:“我知曉你倆這些天心裡不舒服……”
“老夫人!”翡翠和珊瑚驚惶地對視一眼。“撲通”在闕老夫人跟前跪了下來,“老夫人萬不能這麼說,奴婢……惶恐!”
闕老夫人看著兩人驚嚇般的反應,淡淡地問:“真沒不舒服?同樣是乾女兒。瀾兒那丫頭,又是儀式,又是喜宴,你們卻只能在我跟前叫叫,不光你們,就連我自己,都覺得這麼做委屈了你們……”
“乾孃!”
翡翠和珊瑚哽咽地喚了一聲,一人一邊抱著闕老夫人的膝頭嚶嚶低泣。
說不舒服是假的。正如老夫人所言,同樣的乾女兒,憑什麼葉槿瀾能這麼正規地舉行乾親宴。她倆卻只能偷偷摸摸地在人後喚一聲“乾孃”,人前特別是在主子爺跟前,依舊是以“老夫人”相稱。
如此天差地別的待遇,兩人也不是沒尋過原因,無非是。葉槿瀾是喬世瀟的未婚妻,還未喬世瀟生下了一個女兒,而她們卻是闕府的下人,即便在南下前,老夫人已將賣身契還給了她們,又忍兩人做了義女,可歸根結底。她們的命運還是和闕家綁在一塊兒,除此之外,她們真不知自己還能去哪裡。
“原本,我打算找個時機,和宸兒說收你倆為義女的事的,等瀾兒的婚事辦了。挑個吉日也給你倆辦場乾親宴,然後給你倆相房好人家,作為乾孃的義女歡歡喜喜地出嫁……”
“乾孃……”翡翠和珊瑚聽得泫然欲泣。
“可你倆昨兒做了什麼?我不說,你倆也該心裡清楚……”說到這裡,闕老夫人的神色逐漸凝重。“風管事今早來找我,說昨兒兩個小廝問你們有否看到主子爺和喬公子扮相的人進後院,你倆一會說沒見著,一會兒又給他指了個錯誤方向,差點錯過救我媳婦的寶貴時間,這,可是實情?”
“老夫人!”
聽到這裡,翡翠和珊瑚自知瞞著也無濟於事,“撲通”“撲通”在冰涼的磚地上磕起頭來,邊磕邊淚流不停:“奴婢錯了!求老夫人寬恕!求老夫人寬恕!”
闕老夫人靠上椅背,無力地閉上眼,良久沒有應聲。
……
與從同時,風書易跪在前院書房前,正靜候闕聿宸的處置。
昨兒的事,經過一番排查,總算找到了漏處所在。
從田知府上門開始,他就讓人盯著田知府及其帶來的幾名隨從了。其中兩個隨從離席時,他也派人暗中跟上去了。結果,一刻鐘後,派去的人回來稟報說:他們把人給跟丟了。
事後才得知,田知府那兩個隨從哪裡是什麼隨從,而是查閆少昊和玉少南易容的。藉著小解進了茅房,片刻後以主子爺和喬公子的形象出來。他派去的人起初只是詫異,等了半天不見那兩人從茅房出來,進去一看,哪裡還有人,這才懷疑方才的主子爺和喬公子,八成是這兩人偽裝的,忙循著那兩人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直追到老夫人院門前,聽老夫人身邊的兩個大丫鬟說那兩人往前院去了,才又匆匆折返。
這時,負責跟蹤玉少南和查閆少昊的白雲、白煞也趕到了,幸而主子爺和喬公子追去後院的速度快,要不然……
風書易在心裡深換了一口氣,不管怎樣,這件事,他也有責任。明知道田知府來得如此突然,必定有什麼目的,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該多派幾個人盯著他們一行人才是,這樣也不至於突遇緊急狀況時,出現分身乏術的現象。
至於老夫人身邊那兩個丫鬟,無論是故意誤導、還是無心過失,都無法減輕他的疏忽。這一回,他是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疏忽大意差點釀成大禍,所以,無論主子如何處置自己,都不會有怨言,就怕主子不處置他,也不準備再用他,這才是他最懼怕的。
打從六年前,他和鐵鷹十二騎一起被主子所救並納入麾下起,他就認定主子是他此生唯一要侍奉的人了,可一晃六年,他在主子身邊待久之後,覺得自己是主子的貼身管事,是旁人取代不了的職務,竟然滋生出了一種叫驕傲的負面情緒,也正是這種情緒,導致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出錯。
“風管事?”
不知跪了多久,風書易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