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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遺留的墨寶,便鬆開握著的柔荑。替妻子掖了掖被角,並叮嚀她乖乖躺好,然後起身往書房走。
“嫂子,那我也出去了,你好好養胎。這回走得急,沒準備催生禮,等我回了逐鹿城,一定備雙份的送來。”
畢竟是在主人臥室,且衛嫦又被闕聿宸押在床上臥休,他一個大男人,總不好多待,探望過也算是盡了心意。
於是。見闕聿宸出去的時候丟了個眼色給他,喬世瀟心裡雖覺得好笑,卻也順了死黨的意,沒在臥室裡多待,只寒暄了兩句便跟著出去了。
走之前,他在葉槿瀾耳邊落下低語:“等下一起回房吃飯。”
葉槿瀾頓時就飛紅了兩頰,可當著寧歌的面,不好多說他什麼。只得羞惱地瞪他一眼,咬著下唇默不作聲地送他出了房間,算是默許了他的提議。
別看“回房吃飯”幾個字很正經。可一旦和那個傢伙掛上鉤,就完全失了字面上的意思。有過昨日那頓遲了多時的午膳經歷後,葉槿瀾已經徹底領教了那個傢伙在房事上的別出新意,遲早有一天,她會被他玩壞的……
“人都走了還看?”
衛嫦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兒子睡上午覺去了。這讓她更沒事可做,索性逗逗槿瀾也好。
這次懷孕,孕吐的狀況,比生佑佑時好多了。除了診出有孕的那天,被一塊青魚乾催到幾乎嘔盡胃液,渾身虛脫,之後倒是好多了。也不知是遠離了一切葷腥的緣故,還是一日兩頓的安胎藥起了作用。當然,每日必服的百花露肯定也有不小的功勞。
葉槿瀾被她戲謔的眼神盯得無處可逃,好不容易消退的羞意,再度“轟”地浮滿臉頰。
衛嫦心裡噴笑,面上裝作無辜地眨眨眼,隨即朝槿瀾招招手:“過來坐著聊會兒天嘛!昨兒一整個下午都不見你過來,早上又盼了你好久,要是不知道喬世瀟來了,真會以為你是被人給劫走了呢!”
“嫂嫂找我可是有事?”聽她這麼說,葉槿瀾依言走到床旁,在繡墩上坐了下來,“還是佑佑有什麼事?”
昨兒洗晾完衣裳,正要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吃的,卻見月芽端著茶盤在西廂房門口的迴廊下等她,說是知道她還沒用午膳,炒了幾個小菜外加一盅雞湯,讓她慢慢吃,說完不等她致謝,就將茶盤往她手裡一擱,一溜煙跑沒了影。
然後,她端著滿滿一茶盤飯菜進房間,一整個下午外加晚上,再沒有機會出來……
噢——
一想到自己被某人霸在床上將近十個時辰,葉槿瀾就忍不住臉紅心跳。
衛嫦見她又開始神遊太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扶額嘆道:“別當我是死人好嗎!”
“嫂嫂!”葉槿瀾被她話裡“死人”兩字嚇了一跳,就差沒跳起來捂住衛嫦的嘴,慌忙道:“千萬別這麼咒自己!”
“如果你肯陪我聊天而不是獨自發呆,我肯定不這麼咒自己。”
衛嫦被她慌張的表情打敗,只得舉手投降:“好好好,我以後不這麼說了,來,咱們聊會兒天吧,我真的無聊死了,再不然,你描繡樣給我看也好。”
葉槿瀾的繡樣畫得極好,如果擱在現代,絕對能當得“一流國畫大師”之稱,可生在這個時代,閨閣女子的畫技再好,也就拿來描畫繡樣之用;偶有閒暇,畫幾幅靜物裝裱起來擺在書房,算是閨房女子畫技生涯裡最大的出彩了。
“嫂嫂?”
這回輪到衛嫦發呆了,葉槿瀾湊到床前,擔心地問:“嫂嫂,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
“啊?不,沒有,我只是在想,槿瀾你的畫技這麼好,要是拿到外頭去,說不定有朝一日會成為一個人人稱讚的大畫家呢!”
“嫂嫂謬讚了。槿瀾這樣的畫技,也就描描繡樣之用,外頭的大千世界,比槿瀾畫得好的,必定數不勝數。況且,嫂嫂說的那些,並非槿瀾所求……”
“那你想求什麼?”
事實上,這個問題,她不問也知道,可房門口剛剛閃過的一道陰影,讓她眼波流轉,繼而笑吟吟地望向葉槿瀾問,大有非聽不可的架勢。
葉槿瀾背對著門,自然沒發現門口的異常,見衛嫦執意要聽,沉吟了半晌,輕吐道:“像我爹孃,像闕大哥和嫂嫂,像天底下所有堅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夫妻……如果,這不算貪心的話,再有對健康活潑的子女……槿瀾此生,當無憾矣……”
“那還不簡單?我相信喬世瀟一定會滿足你的所求,那並不難不是嗎?”衛嫦覷了門口一眼,拍拍低頭垂眸的槿瀾,寬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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