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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離開的時候,闕吉祥正被兩個兒子纏著在廚房做松花糰子,直到松花糰子新鮮出鍋。她才得空回書房,一跨進門檻,就見彭季耘神情悠哉地坐在桌邊喝茶,心猜診脈的結果應該是好的。遂笑著問:“李大夫回去了?可有說什麼情況?”
“沒什麼大礙,就說傷處的淤血還未完全散盡,他明兒搬來和我們一道住,日後會給我針灸化瘀。相信很快就能痊癒。”
彭季耘笑著說完,朝妻子招招手,待她走近,給她斟了一杯茶,遞到她手裡:“渴了吧?一直在廚房忙嗎?”
“可不是嘛!莘兒也不知打哪來的主意,突然說要吃松花糰子,好在這會兒松花有現成的,不然還真沒法給他變出來……”
闕吉祥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才發現這是他喝過的茶盞。不禁有些臉紅。可看他鎮定自若的淡定樣。不禁暗自唾棄: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好羞的!真要害羞,也該是失了憶的他才對。自己有什麼好慌的!
這麼一想,她清清嗓子。將杯盞還給他,隨後岔開話題:“快開午膳了,廚房那邊送來一鍋雞煲和幾個家常菜,你若吃不慣江南菜,我這就去給你整幾個江北菜來……”
“別忙。”彭季耘拉住她,“吃什麼無所謂,趁著這會兒莘兒和勳兒都不在,你繼續和我說說咱倆以前的事?我記得昨晚剛說到定親……”趁著這會兒精神勁還好,他想盡早記起有關她的一切……
闕吉祥最難消受的便是他柔望她時的眼神,那讓她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於是,午膳前的短暫光陰,彭氏夫妻躲在書房裡共同回憶成親前的點滴溫馨……
……
次日晌午,李文如約搬進了宅子。不過因為是孤家寡男,沒得進員外郎家的後院住,而是被風書易安排在四合院的東廂房,有什麼事,找他也方便。
與此同時,佑佑的奶孃也換了人。
原先的奶孃趙子鳳,在多給了她十兩銀子後,就讓風書易送出了大門。
當然,在此之前,衛嫦也已找她談過,親自向她解釋了不能繼續用她的原因,無非是宅子裡男丁多,沒法安排奶孃的妹妹住進來,而若就此不管,她心裡也過意不去,索性就放奶孃回去照顧腳傷的妹妹,多給的十兩銀子算是給她的安撫費了。
趙子鳳見事情毫無轉圜的餘地,只得千恩萬謝地接過銀兩後,收拾包袱打道回府。
出了闕宅大門,她一步三回首地回望了好幾眼,心裡那個後悔。
早知道,就不替妹妹想法子接近東家的主子爺了。
如今可好,揀了芝麻丟了西瓜,蠻蠻好的一份工種,就這麼打了水漂。
雖然十兩銀子的補償,也夠她一大家子兩三年的開銷了,可要是能長留主家,像其他大戶人家家裡的奶孃一樣,別說成日裡吃穿不愁,就是隨便拿點少爺房裡的物件出去賣,也能賺不少外快,好日子哪會這麼快到頭?
這麼一想,趙子鳳心裡陡升憤慨,暗咒妹妹的多事。本來多好的差事啊,她只消用一雙豐滿的大乳,不必下地勞作、也不必十指沾水,就能換得一筆不菲的收入。偏偏妹妹也想混進闕宅,無非是聽說東家多金、英俊又年輕,雖然已有妻子,可身邊沒個妾室也沒通房,妻子如今又有身孕在身,就想仗著她的姿色,進闕宅的門、上東家的床、進而勾得東家神魂顛倒,然後收她做小妾……
呸!大戶人家的妾室,哪有那麼好當的?沒見她三十出頭的徐娘風韻,在闕宅的半個多月,壓根沒人看在眼裡……
趙子鳳邊憤憤不平地暗咒,邊往家裡走。
她從不否認自己的兩面性——人前小白花,人後霸王花。說到底,還不是她所嫁之人太沒用,養家餬口這種事,還要她一介婦孺來擔當。
來到家門外,見院門虛掩,也沒多想,徑自穿過院子,來到主屋,正想張嘴吆喝,驀地聽到東側間的臥室裡,傳出一陣耳熟能詳的曖昧聲,那是……
她氣急敗壞地衝過去,一腳踢開房門,待辨出交纏在床上的兩條白花花裸體,恨恨大罵:“你們倆揹著我在做什麼!”
“啊——”
一陣尖叫聲後,兩條白肉因驚愕而分離。
趙子鳳氣得渾身發抖,怎麼也沒想到。臨時被東家解聘,竟讓她撞見了丈夫和親妹妹媾和的一幕。
“姐姐……”
趙子丹穿戴齊整後,跪在趙子鳳跟前,手持羅帕掩著面。哭哭啼啼地解釋:“妹妹也不想,是姐夫他……”
“多久了?”趙子丹冷冷地瞪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