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第1/1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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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甚爾沉默了。
鶴屋雪江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從柔軟的黑髮,到碎髮遮擋下的側臉,直到他微微側過臉,抬起下顎,斜斜的眼風透過黑髮,落在她臉上。
他上挑的眼睛烏沉沉,黑的純粹。
下一秒,他單手發力。
鶴屋雪江原本還在盯著他看,僅一秒之間,視野突然轉動,她怔了一秒,裙襬已經揚起,她反應過來時,已經坐在了禪院甚爾的手臂上。
嗯……?
鶴屋雪江瞪圓了眼睛。
她這是……被舉起來了?
“坐穩了,別亂動。”禪院甚爾的聲音懶懶散散。
“啊,等一下——”這是幹什麼?
鶴屋雪江緊張的抓住禪院甚爾的肩膀,她的平衡感不好,下意識的攥緊手指,禪院甚爾的肌肉硬邦邦,她的指尖沒入他的肌肉。
禪院甚爾瞥了她一眼,邁開腿,大步往前走,“是哪一間?”
“你還是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這和她想要的不一樣啊。
她要的是擁抱,公主抱,而不是這樣,像個小孩子似的坐在他的胳膊上啊——
搖搖欲墜的預感讓鶴屋雪江的臉都泛白了。
禪院甚爾的嘴角隱隱上揚,很快又恢復原先的模樣,語氣平靜無波,“你不是問我‘陪我睡覺,應該也不在你的業務範圍以內吧。’嗎?”
他意味不明的勾起嘴角,唇邊的疤痕更顯出幾分危險。
“當代步工具也好,睡覺也好。”他慢悠悠的吐出幾個字,“我無所謂。”
鶴屋雪江說不出話。
他的步伐閒散,跨步卻大,兩下就走到了書房門口,挑了挑單邊眉毛,問鶴屋雪江,“這間?”
鶴屋雪江還沒回答,他就開啟了門。
鶴屋雪江瞥著禪院甚爾的側臉,他漫不經心的眼睛,隨意的掃過書房內,確認過自己大概沒走錯房間,很快就鎖定了一張椅子。
……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
禪院甚爾把鶴屋雪江扔到椅子上。
雖說是扔,她沒有感受到任何的顛簸。
“畢竟你給錢了。”在她的注視下,禪院甚爾淡淡的說,“那我做點事情也是應該的。”
鶴屋雪江坐在椅子上,環住雙膝。
椅子前是書桌,禪院甚爾倚在桌邊,側過身時睡袍勾勒出的腰線驚人,敞開的衣領露出的胸膛的肌肉泛著健康的色澤。
肌肉只有在緊繃的時候才是硬的。
放鬆下來的時候,既柔軟又富有彈性。
為什麼知道?當然是因為昨晚已經感受過了。
禪院甚爾是她見過的最富有人體美的男體,肌肉誇張卻並不難看,反而因為飽滿的胸肌,襯托的他的腰——
緊實,勁瘦,爆發力驚人。
鶴屋雪江將視線從他的腰和胸膛挪開,下巴擱在膝蓋上,口不應心的說,“甚爾君,你真的太乖了。”
“不在合約範圍以內的事情,你可以拒絕的。”
禪院甚爾望著她。
鶴屋雪江坐在椅子裡,濃密的睫毛下,灰色的眼睛灑落著陰影。
她環抱著膝蓋,黑色的衣裙遮蓋住腳背,露出的手腕腳踝都纖細的驚人,就像是風一吹就會散架。
語氣誠懇的就像是全然為他著想一般。
聖女嗎?
禪院甚爾被自己腦袋裡冒出的聯想逗笑了。
他扯著嘴角,無所謂的說,“對我來說,都一樣。”
他都拿錢了,還拿的不少。
鶴屋雪江對他的說辭,什麼都不用做,只要擔任她的靈感來源。但是,用腳趾也能想明白,把這套話當真就太蠢了。
鶴屋雪江給他發錢,他今天不聽她的話,抱她走這一截,明天就可能因為睡覺的時候翻個身被開除,鶴屋雪江看似給了他十足的尊重和理解,但是從根本上,他們的關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