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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K鍛杏肽�寤脛�闥酵ǎ��蠢瞻⒚糝�苷�9龐肽�寤肓硪幻盟酵āL烀�迥輳�1620)九月初三,有人告發,齋桑古、碩託及莫洛渾夫妻欲逃往明朝。十三日,努爾哈赤傳齋桑古,回告齋桑古與莫洛渾同往牧群,又傳碩託,碩託亦不在家,已往拖克索。努爾哈赤認為,三人均不在家,同一方向前往,“恐合謀叛逃”,集諸貝勒大臣議定,“發兵堵截通往明國之路”,至夜,三人各返其家,詢其是否合謀圖逃,三人均矢口否認,遂幽禁齋桑古、碩託,殺莫洛渾夫婦。代善五六次跪乞說: 若聽從繼妻之言,虐待碩託,子是父非,則殺妻,如子“萌奸宄,行悖亂,可將子交我,我當殺之”。阿敏亦如代善,再三跪請斬弟。努爾哈赤不允。二十日,努爾哈赤下令說: 釋放二人,齋桑古願與兄長阿敏完聚,聽從其便,如不願意,可自行歸入另外貝勒旗下。“碩託願隨其父則罷,不願,則來依祖父我也。”
在碩託一案的處理上,代善太笨拙也太狠心了。碩託、齋桑古,親為汗侄、汗孫,貴為貝勒。莫洛渾是哈達貝勒孟格布祿之子,兄長烏爾古岱娶大福金富察氏之女莽古濟格格,是“太祖”的親女婿。莫洛渾又娶阿敏貝勒、齋桑古貝勒之妹,也算皇親國戚了。兩個貝勒、一位駙馬欲圖叛逃明朝,此乃空前未有的醜事,雖然努爾哈赤不予深究,果斷決定兩個貝勒沒有合謀叛逆,但心中亦不免有所懷疑,不然,為何要斬殺莫洛渾夫婦。退一步說,碩託就算無意逃走,但與叔父齋桑古的姨妹通姦,也是違法犯紀,應予懲處。一為謀叛大罪,驚動了後金國汗,調兵遣將,四處堵載,一為有傷風化,姑侄通姦,倫理不容,國法當懲,作為碩託之父的代善,既可能因子出走而蒙受瓜田李下之嫌(遣子私通明朝),也必然要定上管教不嚴縱子悖亂的罪名,還可能因寵信繼妻虐待前妻之子而遭眾非議。處於這樣尷尬的局面,代善最好是不動聲色,潛施影響,儘量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否定叛逃之嫌,擱置、冷卻通姦醜事,使碩託無罪釋放,平安無事,自己也就擺脫了困境,不受株連了。可是,曾經是勇猛出眾、精明過人的大貝勒代善,卻因聽信繼妻讒言,厭惡碩託,在審案過程中,喪失了理智,竟然再三向汗父請求,以碩託“萌奸宄,行悖亂”為辭,要殺掉親生之子。他就沒有想到,殺了碩託,自己怎能不受牽連,既有可能因此受罰,又將丟盡面子,將來怎能執掌國政,懾服諸貝勒大臣。真是私念蔽目,既愚蠢又歹毒,代善又為自己設定了另一道難關。幸好努爾哈赤顧全大局,妥善處理了此事,代善才解脫了自作之繭的束縛,僥倖地混過了第三關。
但是,代善被繼妻的讒言迷住了,十分討厭碩託,成見太深,以致完全遮蔽了雙眼,失去了理智,弄昏了頭腦。他就沒有想一想,自己位列四大貝勒之首,尊為太子,統軍征伐,轄治黎民,滿門顯貴,已是登峰造極了。然而,功高震主,權大逼君,聲勢赫赫之時,也就是成為眾人之矢之日,君汗之尊,誰不喜愛,太子之位,怎不動心。為什麼小小庶妃代因察敢於首告大福金?敢於將諸貝勒大臣畏懼的大福金、大貝勒加上曖昧之罪?為什麼四個調查大臣敢於肯定代因察的訴狀,向太歲頭上動土?為什麼汗父要聽信此言休離大福金?為什麼汗父既同意自己爭房的要求,又要說一些氣話?為什麼汗父不認真審查就宣佈碩託無叛逃之心?為什麼汗父不接受自己誅子的再三請求,而將碩託釋放,並願收留於汗之旗下?這一切疑問,集中到一點就是,努爾哈赤對代善是怎樣看的,代善的處境是萬事如意,還是危機重重,即將大禍臨頭?顯然局面正朝後一個方向發展。面對這烏雲密佈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嚴峻形勢,讓讒言和私念矇蔽了眼睛昏頭昏腦的代善,不清醒地觀察形勢,採取妥當的對策,反而笨拙地一意孤行,硬要置碩託於死地,終於招來了險些喪身滅門的大禍。
據《舊滿洲檔·昃字檔》記載,釋放碩託後,努爾哈赤調查嶽託、碩托領有的諸申,知道兩人所屬部眾比其他異母之弟更差,令和濟爾哈朗的諸申交換。努爾哈赤質問代善給予碩託的諸申名稱,代善不正面回答這一問題,反而說碩託與己妾通姦,有喀勒珠為證。努爾哈赤斥責代善被妻欺壓,而將次劣的部眾給予前妻之子。代善不服。經查,喀勒珠承認誣陷碩託。努爾哈赤痛責代善,奪其太子之位和所屬部眾,凌遲喀勒珠。九月二十八日,代善親手殺了繼妻,向汗父請罪。努爾哈赤調解代善與莽古爾泰的敵對關係,令代善與諸貝勒分頭立誓。
第四節“太子”之廢(4)
這件震驚八旗的“太子”之廢的大案,反映出了後金政局一系列的重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