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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他們沒有反抗的權利,對你的信口胡說也必須理解的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執行,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注意一下:幼兒園的小娃娃如果被阿姨指定當了一個管其他三個小朋友的小組長,也會童心無忌地露出得意神情。
所以,渴望獲得對另一個人,另一群人的優勢意識,是人與猴生來具有的本能。
就連狂傲千古的詩仙李白也沒跳出這個怪圈,在接到讓他赴朝廷做官的通知時,不禁詩興大發:
仰天大笑出門去,
我輩豈是蓬蒿人!
得意之情意於言表,名句流傳至今。
當一隻猴子一旦成為猴王時,就算是踏上了一條不歸路。不管是猴還是人,都沒見過主動回頭的。就以人來說,首先是心理上就承受不了,尤其是政府官員,做慣了極易成癮,在位時眾星捧月,風光無限;下臺後門可羅雀,冷落無盡。不知個別老先生們是否有此體會?俺不敢替你妄言。反正曹操是切身領教了一回,濟南辭官,孤身回京,就連上任時帶去的兩名親隨都沒同進退。
也難怪,漢朝末年的就業形勢這麼嚴重,有誰願意主動砸掉已經到手的鐵飯碗?
這使曹操在感嘆世態炎涼的同時,也意識到了建立一支自己的隊伍的必要性。
至於堅辭東郡太守不做,曹操也絕不是當官當膩了,放著太守不幹,莫非還想做皇帝不成?不敢說,就是想了也不敢說。俺講的猴王的故事,相信老曹同志也體會到了,所以,這時候他就開始了做猴王之前的一切準備,比如,在老家壘好個窩,也免得到時成為喪家之猴。
再說了,曹操此前做了幾天丘八,上癮了,那多痛快!一呼千喏,人頭可以當球踢,相較之下,那幾個月的濟南國相就顯得窩囊了點,與其就任東郡太守,還不如在濟南湊合下去呢。
最最關鍵的一點就是:現在曹操得罪的已經不單是一個宦官蹇碩了,參奏濟南國八名縣令,其實是與整個宦官群體較上了勁兒,現在已封侯的宦官們已經公開說他們就是濟南國所有縣令的後臺,與這群心理變態的陰陽人為敵,是十分可怕的,因為他們的背後是皇帝,就算大司農老爸也保不了自己,還興許連累父母,殃及家小。
除非像大將軍何進一樣,槍桿子在手,否則只要身在官場,就永遠不會有安全感。
就算是一條龍也要等到二月二才能抬頭,避小禍下鄉,避大禍進城,蟄伏几年未必不是取勝之道。兵法雲:為將者當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一動如雷霆,不動如山嶽!有部電影的名字起得好:將軍決戰豈止在戰場。
後來的魏王曹操這樣為自己的辭官歸田行文解釋:
“故在濟南,始除殘去穢,平心選舉,違迕諸常待。以為強豪所忿,恐致家禍,故以病還。去官之後,年紀尚少,顧視同歲中,年有五十,未名為老,內自圖之,從此卻去二十年,待天下清,乃與同歲中始舉者等耳。”
是啊,東漢朝廷明文規定:年未滿四十,不得舉孝廉。曹操二十歲得舉孝廉,本來就賺了二十年的時間,怕爾閹豎何來?——反正祖父曹騰早已歸天,罵幾句閹豎也不相干——走,回老家,暫時惹不起就暫時躲著,咱與你們比壽命,誰活得長久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子金山侃史之曹操——阿瞞出道 (23)
前幾年,俺的一個朋友被莫名其妙地牽進了一個案子,這一鬧騰就是半年,他被莫名其妙地在一個既不是監獄、也不是看守所,連拘留所也不是的地方療養了半年。半年後又莫名其妙地被宣佈:經審查是個好同志。
得知朋友安然無恙的獲得自由後,俺專門設宴為他慶賀,設宴慶賀真心實意,還有一層意思沒有說出來,就是俺的好奇心在作怪,想知道在“裡邊”待著是啥滋味,“裡邊”是啥模樣,能吃飽嗎,有沒有人像電視劇裡的獄霸那樣每天揍他人取樂?
扯起了失去自由的這半年,朋友竟像突然長了學問,面色莊重,語藏禪機:
“人能有一段時間靜下心來思考自己這一生,真是難得的機遇,我用了前三個月細細地回想了我走過來的三十年,想得我心驚肉跳,大汗淋漓,我犯了太多的錯誤,浪費了半生的時間,差一點把下半生也一起搭進去啊,後三個月我用全身心計劃我將要進入的三十年,更覺得留給自己思考人生的時間太短了,人的一生哪能是三個月能計劃好的?可惜啊……”
那神情好像在裡面沒住過癮似的,能再多關他三個月就好了,神經病!
這兩年俺也突然有了點空閒,才身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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